去打电话。
“心乱则生业障。”关风月勾起嘴角,起身去了卧室。
那古尸缩在墙角,双手抱着小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十分乖巧的样子。关风月从傅青竹的衣柜里扒拉出一套衣服,说道:“乖,先把衣服换了,你不要担心,师父不会让你白受这么多苦的。”
对方神情呆呆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关风月将他黏在脸颊上的头发撩到背后,用手捋了捋,放下衣服后,便收敛了神情,出门去了。
傅青竹还在和人通电话,听上去似乎在争执,关风月倚着房门,不动声色地等着人结束。打完电话后,傅青竹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转过身:“他们说,城东工地前几个月没有任何挖掘记录。”
“哦?”
“也就是说,我没有去过那边,也没有挖出一具黑漆棺材,更没有什么千年古尸。”
傅青竹满脸错愕,关风月笑笑:“这不是好事吗?至少你不用为了那古尸的去向苦恼了,以后光明正大地养着他,不挺好的?”
“我现在心很慌。”傅青竹紧蹙眉头,“说不清楚,就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可能下一刻就会死掉。”
“好端端的干嘛死来死去的?”关风月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担心,慢慢来,总归有解决办法的,你现在急坏了身体,那可就亏大了。”
傅青竹长叹,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关风月一脸惆怅:“唉,看来是真得受惊不小,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留印!
第2章 入住第一步
傅青竹在昏暗的梦境中走走停停,始终找不到出口,朦胧中,仿佛有个人一直在叫他的名字,远远的,听的不是很真切。但潜意识里,傅青竹依旧认为,那个声音是在呼唤自己。
忽然间,一道光破开了这周遭的黑暗,他从梦中悠悠醒来,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床头的那具古尸。傅青竹稍稍惊了一下,没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对方蜷缩在椅子上,头歪在一边,似乎也在睡觉。
傅青竹万分小心地下了床,绕过他,出了卧室。关风月还系着一条花里胡哨的围裙,嘴里叼着一根牛rou干,叮叮当当地在厨房忙活。傅青竹循着声音找到他,他还笑眯眯地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剩下的半袋零食:“吃吧,一会儿早饭就好。”
“我睡了一晚上?”傅青竹犹疑地接过牛rou干,咬了一口,关风月打了个鸡蛋到锅里,笑着:“是啊,你睡得可香了,跟个猪崽似的。”
“那,我床头那个——”
“他看了你一晚上,我不敢拉走,你说万一他发个火,咱俩不都得完蛋?”关风月不痛不痒地开了个玩笑,“但是吧,你也不用太Cao心,那位老哥好歹是个珍贵文物啊,你就拿出工作时那种谨慎虔诚的心去面对它,保准没问题。”
笑完,他就往锅里撒了两把葱碎,关了煤气灶,将里面热气腾腾的热粥盛到碗里:“大功告成,一起吃饭吧。”
傅青竹看看这位胡子拉碴的邻居,又看看桌上摆着的卖相十分不错的热粥,心生人不可貌相之感。
两人坐到饭桌上,关风月给自己碗里加了点咸菜,低声和傅青竹闲聊起来。
呆在房里的那位仁兄睁开眼睛,没看到床上有人,便慢吞吞地下了地,走到厨房,眼巴巴地看着两个人。傅青竹见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关风月则是十分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坐坐坐,一起吃。”
傅青竹便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文物”坐到自己身边,双手捧起碗,一口一口地啜了热粥。关风月得意地朝着自己使了个眼色:“怎么样,我说他不错吧?看看,多乖!”
傅青竹憋了半天,愣是没想好接下来要说什么,最后,只是神情古怪地问道:“他头发你给剪的?”
“是啊,我自己的头都是自己剪的。”说着,关风月还很自豪地掸了掸他那头极具艺术气息的莲蓬头,傅青竹叹气:“我下午带你们去理发。”
“太热,我出去会化掉的,到时候黏在大马路上,抠都抠不掉。”关风月使劲摇头,傅青竹也不肯让步:“我家出门左转两百米就是商业街,第三家就是个理发店,而且,这还没到小暑,你等到大暑再喊热吧!”
关风月不说话了,抱着碗闷头吃饭,那“文物”也有样学样,吃得很认真,嘴角的米粒都不知道擦一下。傅青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抽了一张餐巾纸,哄道:“头抬起来,我给你擦擦。”
对方还真就乖乖地抬起了头,无辜地撅起嘴,傅青竹愣了愣,问关风月:“老关,你说他到底是听得懂我们说话,还是听不懂啊?”
“听得懂是肯定的,”关风月咬了一口咸萝卜干儿,“但是有没有对你撒娇,我就不知道了。”
傅青竹知趣地闭上嘴,没睡醒的关风月还好,一旦睡醒了,人Jing神了,这sao话一套一套的,完全招架不住。
他小心翼翼地给眼前这个珍贵的“文物”擦完嘴,心率就直直往上飙。傅青竹捂着胸口,趴在桌子上,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