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影子,那人手里握着个尖锐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凶器。现在他只有自己。
“钱。”那人说完,竟然笑起来,笑声中透着股厌世的意味,“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谢喧手指微微颤抖,在裤兜里悄悄按报警电话。
不知不觉,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谢喧转身就跑,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但那人似乎比他跑得更快,很快就离他只有一步距离,手臂抬高,狠狠朝谢喧刺过去。
“彭——”
并非是利刃刺破皮肤的声音,反倒像重物击打人所致的声音。
谢喧惊诧回头,看到秦北将一板砖砸倒那人头上,那瘦高的凶恶男人捂着头眼露凶光。
谢喧:“跑!”
秦北赶紧跟着谢喧跑了,回过神发现手上全是那砖头上没干的红漆,洗了半天都没洗掉。
“我刚想回来问你早餐吃什么,就看到那人在你后面,也没看懂在干什么。”秦北在水龙头下被谢喧督促着洗手,一脸心有余悸,“是抢劫吗?”
更可能是杀人犯。
谢喧心想,嘴上说:“可能吧。”
后面那个杀人犯被抓住了,判死刑。谢喧在新闻上看到的,没告诉秦北。
谢喧回头看了眼,没人。
到了咖啡厅,谢喧换上制服,和其他员工简单打了个招呼,开始工作。
门外铃铛响起,一大群人走进来,谢喧瞥了眼,都是大学生,青春洋溢的感觉很明显。
谢喧看了看其中正和旁人讲得正欢的娃娃脸男孩,正是体育课提议和他一组的方之园。
其实谢喧记得方之园,那次演讲比赛,谢喧其实是险胜。谁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较弱可爱的男生居然那么能讲,嘴皮子上下一碰,能说出Jing彩又锐利的话语。
但谢喧不想和方之园有更多的接触,他觉得方之园对他也纯属是演讲赛对对手的重视。
没想到方之园眼睛特尖,一眼就看到了谢喧,他跑到柜台前对谢喧说:“谢喧,我是方之园,你还记得我吗?”
谢喧擦着玻璃杯:“记得。”
方之园立刻满脸幸福:“太好了!我……”
谢喧指了指他背后:“你朋友在叫你。”
“诶……”方之园欲言又止,“你什么时候下班呀?”
服务员走过来,将订单贴在柜台前。
“这个不方便透露。”谢喧瞥了眼订单,开始倒水。
“我……我想请你吃蛋糕。”方之园满脸通红,“你生日那天不在,我也没来得及给你……”
“方同学,”谢喧动作停下来,抬头看着方之园,脸上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我和你没那么熟,你也不用请我吃什么。”
方之园闻言,愣了一下,连忙解释:“我没有其他意思……”
“方之园,该你点东西啦!”后面和方之园一起来的男生说。
方之园犹豫一下,看了看谢喧,小声说:“我先过去了。”
谢喧做做咖啡,洗洗杯子,偶尔看几眼书,这个下午就这么悠闲地过去了。
但谢喧的感冒似乎更严重了,他头晕晕的,仿佛困在玻璃罩里,呼吸也难受极了,嗓子疼,说话也开始有鼻音。
严重到端咖啡的小妹都有点担心他的病情,问他要不要吃点感冒药。
谢喧颔首,吃了两颗感冒药。
换班的时候,谢喧眼皮重得抬不起来,看看时间还不晚,就在员工室的桌子上趴了一会,迷迷糊糊做间似乎听到了方之园的声音,还有秦北的声音。
……无论哪一个,都很奇怪。
谢喧睁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宿舍了。
……他怎么回来的,完全没印象。
谢喧揉了揉眼睛,吐出一口气,头不晕了,嗓子也不太疼,感冒快好了。
宿舍没人。谢喧拿了水壶打算去打水,刚开了门就听到秦北的声音。
“我没什么事,和喧喧也好好的,你别听风就是雨行不?……真没有,我没和他分手,你听的哪门子小道消息啊,都是假的。不是,你亲弟弟说的话都不相信啊。”
秦北在楼梯拐角打电话,对方应该是他哥秦南。。
谢喧见过他哥,下雨时给秦北送过伞。
他比秦北大五岁,智商特别在线,小学初中都跳了好几级,导致秦北还在高中时,人家都已经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了。
就是人看起来比较严肃,做事讲究条例。
和秦北完全就是两个极端的。
谢喧静默片刻,去水房接水,回来时发现秦北坐在椅子里,表情很是郁闷。
谢喧正准备开口,秦北一抬头,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站这儿了!”
“刚去水房了。”谢喧给他看水壶。
“打水叫我就行了。”秦北说着,突然小心翼翼看了谢喧一眼,“喧喧,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谢喧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