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就没有再出去工作过,现在也不得不出去找工作,朝九晚五,早晚饭时间谢喧都见不到她。
“咔嚓——”谢喧低头开门,却察觉到门那边有人一拉,抬头就看到了他的母亲——刘秀。
刘秀穿着围裙,刚从厨房出来,笑道:“刚听到楼道的声音,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刚到。”谢喧低头换了鞋,拎起在楼下买的东西塞进冰箱,冰箱里空空如也,似乎什么也没买,张着一口白牙冲他呲牙咧嘴。
刘秀说:“还买什么东西啊,你回来就行了。”
“没什么。”谢喧望了眼厨房,“我来做吧。”
谢喧脱了外套,把锅洗了,案板上的菜已经切好了,谢喧熟练地倒油,炒菜,霎时间厨房响起了油炸开的嘭嘭声,油香迅速占据整个厨房。
刘秀洗了手过来,问:“这次放假几天?”
谢喧说:“三天后走。”
刘秀“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没话找话:“学习怎么样啊,压力大不大?”
谢喧和刘秀之间并非一直都是这种模式,起码在发生变故之前,他们相处还像一对正常的母子。但之后他们渐渐就不怎么说话,像这样想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喧挨个回答了,没说多余的话。
“对了,小喻回来了吗?”刘秀突然想起来,“他和你一个班吧。”
“不回来。”谢喧平静地答。
“这样……”刘秀笑了笑,“其实你也不用回来,趁着假期多玩玩,别总是死学习。”
谢喧轻声说:“想家了。”
“什么?”刘秀没听清。
谢喧改口:“回高中有事要办。”
“嗯,有什么事情就早点办了吧。”
母子吃了一顿沉默的饭,偶尔应答,气氛更加冷凝,刘秀开了电视,似乎这样能使气氛变得热闹些,聊胜于无。
谢喧沉默许久,说:“下学期,我打算出国。”
“出国?”刘秀明显惊讶了一下,她觉得能出国的人都是特别厉害的人,或者说是天才,她从来没想过谢喧也会成为其中一员,但紧接着她又想起来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她顿了顿,问,“需要……多少钱?”
“不多,我能自己交。”谢喧言简意赅。谢喧坐在椅子上,现在他已经很高了,小时候坐在这里夹菜很难,但现在已经完全不是问题。
“自己交?”刘秀嗫嚅半天,道,“妈妈这里还有点钱……”她虽然不知道出国能有什么好处,但肯定利大于弊,谁都希望自家孩子能有出息。谢喧一向听话又聪明,她也就不觉得这事奇怪了。
“不用了。”谢喧再次说,“前面打工赚了些钱,攒一攒就够了。”
“对了……”刘秀放下筷子,“你爸前几天找了我,想和我复婚。”
谢喧反问:“复婚?”
刘秀给他说了下大致情况。现在她似乎依靠儿子更多些。
谢喧沉默片刻:“可是你当初为什么和他离婚呢?”
“我也不知道。”刘秀无力地笑了笑,“可能是生活太平静,就想做点什么打乱平静吧。”
手机震动,谢喧瞥了眼,锁了屏。
“我都可以。”谢喧说,“尊重你们的选择。我有事先走了,晚上回来。”
一顿饭后,谢喧又打算出门了,前后三个小时的时间,他又要走了。
刘秀站在门口,问出一句:“喧喧,你和那个男孩……还好吗?”
谢喧抬眼:“挺好的。”
谢喧轻轻关了门,将刘秀若有所思的脸缓慢关在了门的另一头。
谢喧靠着门,长久地吐出一口气,望着一点无意识地发了会儿呆,朝楼下走,这时电话来了。
“喧喧,我已经到你家楼下啦,快出来吧。”秦北兴高采烈道,他今天情绪出奇的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带着谢喧回来的缘故,整个人都像个套了俄罗斯套娃的两百斤活泼胖子。
谢喧无语:“等会。”
他望了望紧闭的房门,又想起楼下还有个人在等他,脚步轻快了不少,然后他看到了门口站着玩手机的秦北,他换了身衣服,卫衣牛仔裤,十分帅气的大男孩。
谢喧突然又觉得有些难过。
“喧喧!”秦北看到他来了,收起手机,揽上他的肩膀,笑嘻嘻道,“去哪玩?”
“……”谢喧无奈,“你怎么满脑子都是玩,以前玩的还不少吗?”
秦北以前真是街边玩耍之子,本市所有好玩的地方他都带着谢喧玩过了。现在都觉得当初怎么会那么疯狂?
“最近新开了一家游戏厅。”秦北说,“去吧去吧。”
谢喧跟着秦北去了,然后……
两人抓了一大袋子娃娃。
谢喧头上仿佛顶着“一抓一个准”光环,旁边的女孩都来围观,并邀请他帮自己抓娃娃。秦北在一旁险些酸出浆糊,最后强行把谢喧拉了出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