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前辈的致敬。”
于梵轻笑了一声,那笑容很轻很浅,很漂亮。
“你很有眼光,实力也很好。”他这么说。
“但他是最好的,没有人能超越他。”
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心脏隐隐作痛。
薛庚侧过头来调笑着问于梵:“看来于梵是听过原唱啊。”
于梵笑了笑不置可否,隐晦地朝徐灯灯的方向看了一眼。
薛庚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多儿,突然兴致勃勃地看着徐灯灯开口说:“对了,你还别说,我还真想看你和前面那位选手…”
“班扬。”章远出声提醒道。
“对,就前面那个帅哥,我还挺想看你俩在一块儿合作呢,都是个人风格这么浓郁的歌手,不知道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呢?”
徐灯灯浑身一僵,握着麦的手抖了抖。
我去…和那个疯子一起?
班扬上台的时候,两人握了个手,撞了个肩。
松手那一刹,徐灯灯手上清晰落下个红印儿。
薛庚兴致勃勃地问他们:“你们两个之前认识吗?”
徐灯灯瞄了眼班扬,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认识。”
班扬一句话没说,只是摇了摇头,权当回答问题了。
薛庚长长的“哦”了一声,颇有兴味的看着他,“你俩有没有兴趣在一块儿玩儿个乐队,你俩如果在一块儿合作,出来的效果一定很经验。”
徐灯灯还没说话,就听见班扬十分不屑地说了句:“没兴趣。”
导播将镜头对准了班扬,就见班扬抬头看了眼镜头说:“我独来独往习惯了。 ”
徐灯灯心里窝火的很,心想:谁稀罕和你搭档。
班扬脸色有种病态般的苍白,眼神倒是锐利得很,一点儿不饶人,他唇角勾了勾,指了指徐灯灯,有些不屑地说:“他,给我和声我都不要。”
眼看矛盾就要升级,两人眼里都冒火,险些要打起来,却没有一个人要制止。
从前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傲慢的人,桐城的小酒吧也遇到别人挑衅过,但那时有呼兰瞎猫他们护着他,从来轮不到他出头, 如今亲耳如此直白又高傲的话,徐灯灯浑身的血ye都要沸腾了。
他忍住脚踝的疼痛,在效果器上重重踩了两下。
他挑衅般地看过去,一串音符从指尖流淌出来,班扬先是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Yin郁,但不掩帅气。
他指尖一动,手里贝斯发出了惊艳的一声,低频贝斯的声音直接将电吉他的整体基调拉向了黑色金属。
徐灯灯忍不住皱了皱眉,没有人叫停。
重金属的失真音色震慑人心。
此刻的班扬令人畏惧,兴许是身上带着的那股子独特的金属乐的暴力气息,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格外具有压迫性,他指弹的速度很快,节奏感强烈的连复段响起。
一瞬间徐灯灯好像知道他为什么看自己不顺眼了。
他翻了个白眼,行呗,搞金属的,他懂了。
硬摇滚和重金属一向不太好区分,从摇滚史上来讲,金属是从摇滚中分裂出去逐渐壮大的, 从分类上来讲仍属于摇滚范畴。
但随着金属乐的发展壮大,金属乐中逐渐出现了一些反摇滚倾向。
大家会觉得他俩风格差不多他可以理解,但他俩真不太一样啊。
他中二时间也迷恋过一阵金属,后来发现金属这个圈子,有少部分人总是带着一种鬼神崇拜,整体基调比较暗黑,金属乐队中成员自杀的新闻屡见不鲜,甚至有些乐队就是凭此一举成名的。
他那段时间听金属的时候,会情不自禁浸入到歌曲的情绪里难以自拔,这不见得是件好事,还是他朋友都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他才意识到这种音乐浸透力实在太强了。
还是章远及时喊停。
所有人齐刷刷看着他俩,徐灯灯手从琴弦上挪开,回头看了眼班扬,叹了口气。
哎呦喂,大家现在都算得上小众,小众还瞧不起小众,是不是太计较了点儿。
薛庚眯了眯眼睛:“再不喊停,我感觉就要改名为循声打你了。”
薛庚此话一出,引发了一串笑声,主持人连忙上台串流程。
录影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到半夜了,但一切还没有结束,在酒店里休息了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又紧锣密鼓地开始第二天的录影,第二天会公布初试晋级的名额,尽管所有人都已经很累了,却还是要打起Jing神来等待着导师宣布晋级名单。
徐灯灯那天晚上给晏闲打电话。
晏闲问他:“紧张吗?”
徐灯灯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紧张,睡不着。”
晏闲笑着说:“初试就这么紧张?没出息。”
徐灯灯“嘁”了一声,小声抱怨道:“你不知道,参赛的选手中有个超级讨厌的人。”
“他怎么你了?”
徐灯灯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