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台上众人却十分清楚,尤其阉人说了曹巽名字由来的时候,这台上名字里有巽的,只有夏侯巽一人,谁是曹家后人,一目了然。
夏侯巽拿着那玉佩慢慢站起来,想要假装无所谓地笑笑,却扯出一个比苦还要难看的笑容,他对夏侯珏道:“为了做局将我带到这里,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夏侯珏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话。这件事本来就是他做的,事到如今,没什么好狡辩的。
夏侯巽扯了一下嘴角,道:“从你爹开始,你们父子二人就开始准备这一切了吧,夏侯耀临死的时候,怕我不帮你们,还说什么是我的亲生父亲,呵呵,他也配?”
夏侯珏道:“阿檀,你可以怀疑我,但不要怀疑父亲,难道你因为一个阉人的几句挑拨之语,就要怀疑他了吗?从小到大,父亲对你好不好,难道你自己丝毫没有感觉吗?”
夏侯巽笑了一下,道:“这样说,你也早就知道我是曹家后人这件事了?夏侯耀告诉你的?从小到大他对我好不好……呵呵……你别说我还想不到,你一说我便想起来,以往我们一起练功的时候,你若是不好好练习,他定会罚你,可我若是不好好练习,他什么也不会说,便由着我去了,以前我还以为是因为义父疼我,如今看来……我不过是个钥匙,等打开了蜃云图之后便可以丢弃的废物,练功或者不练功,有什么关系?”
夏侯珏欲要出口辩解,突然开到夏侯巽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道:“夏侯珏,你说的够多了,如今便听我说如何?”
底下人看着台上这出兄弟对峙的戏码,再结合前面那阉人所说话,如何还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下面便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道:“难道方才那阉人说的曹家后裔是这齐威侯的义弟?”
“这人我听过,好像是叫夏侯巽,方才那阉人说曹家夫人给孩子取名曹巽,我看八成就是他了。”
“方才听这故事,这夏侯耀对蜃云图早有所图谋啊!想当年,这夏侯家和曹家还是亲戚,当年的夏侯惇兄弟可是曹Cao最信任的人啊,如今……自家人算计自家人……果然最后两肋插刀的都是兄弟啊!”
“可不是,台上这两位也是兄弟,可听这夏侯巽,哦,不,这曹巽的意思是这齐威侯故意做局,将他带来此地啊……看今天这形势,天/衣教和首阳宫是绝不会让他走的,我看他今天凶险。”
夏侯珏听着下面的窃窃私语声,道:“阿珏,你听听这些人都在说什么,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这些宵小诋毁父亲吗?你要他黄泉之下如何能安?!”
夏侯巽嘲讽一笑,道:“宵小,究竟谁是叛主的宵小,夏侯耀敢说,难道还不敢认吗?”
夏侯珏道:“单凭一个阉人的一面之词,你竟然弃父亲的养育之恩于不顾,夏侯巽,你太让我失望了?”
夏侯巽道:“阿珏,你莫不是住在泰山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你最有理,最公正,一点错都没有。”说着,他指指自己的眼睛,道,“我之前信了你太多次,如今我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你听我将这前因后果讲给你听,若是有什么不对,你大可以纠正我!”
夏侯珏刚要争辩,夏侯巽将食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道,“夏侯耀和我父母的死有没有关系我就不追究了,如今这阉人已经死了,白马山庄也覆灭在大火里了,那些事情再去追究也很难了……你很早以前就知道我是曹家人了吧?早在白马山庄覆灭前就知道了吧,这一切的局夏侯耀早就已经布好了,对吧。”
夏侯巽低下头摸了摸头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面上已经看不出来任何的神色了,他冷峻道:“天/衣教奉北朝皇室的命令在江湖上寻找蜃云图,夏侯耀早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他知道天/衣教的手段,明白白马山庄早就在劫难逃,因此便布好了局,一方面让你去张南仪的灵霄山庄,躲过这场灭顶之灾,临走的时候,他给了你几个锦囊对不对,我猜他事先并没有告诉你这一切,他将真相都放在这几个锦囊中,等你打开锦囊的时候,你就算知道一切想要赶回去的时候,白马山庄已经覆灭了。夏侯耀不愧是常年行商坐贾的人,短时间内就已经想好了最小的止损手段,牺牲全庄保全你一人,呵呵,你要说最后活下来的人还有我。”
夏侯巽嘲弄道:“那是自然,我如果不活下来,这戏还怎么唱呢?我便是他埋得第二条线,本来最好的方法是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张南仪家里,可是他怕我们二人在一起太过打眼,如果天、衣、教到时候为了报仇,将我二人都杀死可怎么办?所以他就让我带着蜃云图去吸引天/衣教的注意力,这样一方面可以保全你的性命,另一方面,他知道我的性格,我若说要保护蜃云图,就一定会用性命来保护蜃云图,若是我将蜃云图送到南朝,你便以曹家后代的身份去投奔南朝,若是我在送图的半路上死了,那蜃云图从此便再也没人能打开了,南朝根本不希望蜃云图打开,你带着这个重要消息去南朝投奔,自然能谋一个好前程。”
“可是你万万没想到,我竟然活着到了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