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子?”说着,他打量了嵇彻一眼,诡异一笑道,“你知道他是怎么被我钻了空子吗?”
还未等嵇彻开口问,林燎就迫不及待道:“方才你被人暗算,身受重伤,那小子悲痛欲绝,神魂俱裂,这才被我钻了空子。”说完,他犹不满足,摇摇头点评道,“我原本以为这小子心志坚定,还对他高看一眼,却没想到也是个被情所困的废物。”
嵇彻面色冷峻,不发一语拿出刀对着林燎。
林燎摸摸自己的脸,笑容满是算计,道:“难道你对着这具身体也下得去手吗?我的好哥哥——”
嵇彻露出厌恶的表情,不再同他废话,提刀便朝着他砍过去,林燎随手捡起地上沐春深的剑,那剑一经他手剑身上瞬间缠绕黑气,林燎持剑而立,睥睨天下。
但是嵇彻丝毫不惧,他整个人都像是化作一柄无坚不摧的刀冲着林燎而去。
庾棠和谢玄他们虽然见过很多次嵇彻动武,可不论是和支道林还是和江湖其他高手,嵇彻都是游刃有余的,可今日对上林燎这样的高手,他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谢玄和谢瑶只觉得他快的看不清影子,只能看到他整个人如同一道刀光一般迅捷。
庾棠内功深厚,五感通达,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嵇彻和林燎缠斗,这才知道自己和嵇彻之间的差距到了什么地步,用兵器的最高境界就是心外无器,人刀合一,刀在心中,刀便无所不在,如今嵇彻就是这样的境界。
面对嵇彻这样的对手,林燎自然也不敢大意,他们二人过招没有多余的招式,寻常的招式在他们手上却爆发出惊天的威力,林燎一剑气吞山河,嵇彻刀刀斩日月。
众人根本看不清他们二人的招式,只看到黑色和白色在碰撞,那黑白的碰撞仿佛周易八卦,相生相克,蕴含着世间武学的真谛。
嵇彻身受重伤,在林燎这样宗师级的高手手下,到底还是棋差一招。终于!他被林燎一剑击落,只见林燎双手玩了个剑花,携雷霆万钧之势朝嵇彻劈下来,见此情境观战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谢瑶平日里最崇敬嵇彻,不敢看眼前一幕,竟然不自觉闭上了眼睛。
良久,他睁开眼睛,才发现他想象中血溅当场的局面竟然未发生,林燎的剑就停在嵇彻的眉心一寸处,再落不下去分毫。
他右手持剑,左手扶额,显得很痛苦,恶狠狠道:“现在这已经不是你的身体了,今日我不仅要杀你的情郎,就连你也活不过今晚了!!!”
尽管他嘴里放了狠话,那剑却仿佛和他作对一般始终下不去分毫,僵持间他竟然吐出一大口血来。
林燎如今内忧外患,他看了看眼下的境况,便不再恋战,将剑一扔,飘然离去。
谢瑶这才跑上去,叫到:“嵇大哥,你还好吗?”
嵇彻吐出一口血来,喃喃道:“他还活着……”说完就晕了过去。
此次蜃云会盟彻底被搅局了,蜃云图和夏侯珏也下落不明,夏侯珏一走,便没有个主事的人了,南朝朝廷的人只好回建康禀告陛下了。
和林燎一战,王箕和沐春深都受了重伤,便带着门下弟子回去了,他们知道,今日林燎不死,江湖已经难有安宁了,当下最重要的养Jing蓄锐,来日再召集江湖会盟共同商讨讨伐林燎的事。
嵇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日后了,他睁开眼,看到一个穿着道袍样式的小童,看到他醒来,冲外面叫到:“师叔,嵇先生醒来了!!!”
他话音刚落,一人便走进屋内,是庾棠,庾棠见他醒了,道:“嵇先生,你现下感觉如何?”
嵇彻坐起来,摸摸自己的伤处,摇摇头,道:“外伤已无大碍。”但上次为了留下林燎,他用功太过又被林燎打伤,内伤还未痊愈。他看了看周围,问庾棠道,“我现在在何处?”
庾棠道:“这里是首阳宫,因你那天伤势过重晕过去了,师尊便让我们将你带回来,他老人家亲自替你疗了伤。”
嵇彻点点头。
庾棠道:“谢玄和谢瑶二人已经回建康了,说是回去复命,等过两日便来看你。”
嵇彻点头应了,问道:“我睡了几日了?”
庾棠道:“已经五日了。”
嵇彻坐起身开始穿衣服,庾棠劝阻道:“嵇先生,你伤势刚好,不若躺下继续休息休息。”
嵇彻边穿衣服边问道:“这几日可有阿檀的消息?”
庾棠道:“你要去找他吗?”
嵇彻点点头,道:“自然,他现下情况异常危险。”
庾棠道:“那日你未醒来的时候,林燎就说了,夏侯郎君已经死了,所以才会被他夺舍,只怕……”你现在找到的也不是夏侯巽了,这句话后半句他并未说出口。
因为嵇彻回过头来,难得面露不满地看着他,道:“阿檀他并不是被夺舍了。”夺舍只是偶然瞬发性事件,但是林燎谈话间对阿檀很是了解,应该是一直在他身边的原因,一个三百年的孤魂如何突然跟着他?嵇彻猜测应该是出在夏侯巽练习的那本功法上。
庾棠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