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眼眸一转,急切地问:“你用了几成力。”
“比上次打斗多一成。”
在虚生说话间,羊玉笙兀地出手暗袭身前人,怀明墨反手接招,脚微动躲开。自己袭击落空,羊玉笙见状没半点愧疚,兴奋地拊掌笑道:“无情公子好身手。”
虚生眸中闪过丝慌乱,来回打量怀明墨,确准无事后,嗔责道:“有你这么胡来么?信不信我跟你师父去说。”
只一会儿相处,怀明墨看穿两人关系,轻笑道:“我没事。”
眼见自己惹了祸,忙不迭陪笑道:“哎呀,我不是跟你闹惯了么。”羊玉笙平生最怕自己师父,动不动要自己抄道家书静心。他瞧虚生板着脸,双掌紧贴连连求饶道:“不敢有下次,绝对没下次。”告饶了会儿,他搭下双眼,可怜兮兮地说:“我昨儿刚抄完一百遍道德经,手腕酸得厉害。”
久绷不住佯怒的脸,虚生失笑说:“算你运气好,遇到个不爱计较的主。”
羊玉笙乖觉地点头如捣蒜,蓦然间他好像想到什么,奇异地看向两人,伸手指向他们嚷嚷道:“你居然在外人面前出手?!”
在两人言语往来间,怀明墨才渐了解到,虚生是在往玉虚派的山道上用轻功正巧被羊玉笙撞见,万般无奈下只好交了底,但仅限让羊玉笙知道自己武功极好。而羊玉笙也是聪颖,半点没追问虚生何故隐瞒,只要求虚生指点自己武功,抽空能跟他交上几回手,指教自己不足。虚生肯答应,自然也有相迎的要求,便是他不可对任何人提起,这少年亦是守约,当真从未跟人说过半字。
第68章 第68章
大年初二外嫁女回门,季贵妃身为六宫之首,省亲队伍浩大自不必说。季贵妃虽有再三叮嘱,整个隐世山庄仍是被护送季贵妃省亲的士卒包围起来,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随意进出,山庄里四处可见士兵巡逻,让人很是拘束。
虚生立在重兵把守的院外,双眉似蹙非蹙,亲娘回门要见儿子很正常,特意召见自己,还是在季老太太院里,目的昭然,令人腻味的很。
细微的声响没逃过前头领路姑姑的耳力,她停下步子回头,“虚生师傅,可是有不妥?”
“姑姑请带路。”虚生不敢多耽搁,忙提步跟去。
院外守卫看到这带路的姑姑,无一敢拦她去路,见其皆是恭敬见礼,不敢有丝毫怠慢。人到正房外,这掌事姑姑停下步伐,让虚生在屋外静候,她撩开厚重门帘子进去,没多久便走了出来,请虚生进屋。
虚生并非第一次见到季贵妃,他曾有几次夜里摸进皇宫,远远看到过季贵妃几回,所以也不陌生。他上前朝季贵妃行礼参拜,身还没弯下,已被贵妃身旁穿官服的男子托住。
季贵妃手掌朝上一扬,端庄地笑道:“不必多礼。”她又朝方才领虚生来的姑姑道:“唐韵看茶。”
屋里坐着好些人,不仅季先生等在,小一辈也都在场,而季贵妃身边正坐着一个刚及笄的丫头,皓齿明眸若珠玉,梳着寻常的飞仙髻,佩戴的饰物多是样式简单的羊脂白玉。这姑娘挽着季贵妃有说有笑,口齿伶俐风趣,引得屋里笑声不断。
虚生静坐在旁,看着这刻意哄旁人高兴的姑娘,始终喜欢不起来,许是他见的小丫头太多,眼界才高出许多,瞧不上这样特意卖好,虚伪的面具下又会是哪样的血rou模糊。
言谈说笑好一会儿,这姑娘方把目光移到虚生身上,笑盈盈道:“这位师傅是……”
季贵妃伸手帮她抚平鬓边乱发,眼眸瞥向虚生,不动声色地开口:“他是少林的虚生师傅。”说罢,又轻抚她头顶,凤眸稍眯,“让你见笑,她是宁国公的孙女,平宁郡主。”
虚生闻言起身向平宁郡主行礼,而郡主亦是天真地欣然接受,等虚生礼全,她方无措地扬言:“师傅无需如此,玉懿受不起。”说罢,她爬下榻子想要回礼,却被季贵妃一把拉住。
风暴来临前,海面总是很安静,恰如现在,虚生仿若无事地让郡主不必介怀,低垂黑眸等季贵妃发话赐坐,眸底宛若深渊让人瞧不出点心思。
怀明墨坐在季先生旁欲要开口,察觉到季先生暗扯他衣袖,深呼口气,几番克制按下冲动。
季贵妃眼看差不多,才缓缓笑道:“虚生师傅坐。”说话间她觑看眼唐姑姑,唐韵立刻明悟地拍手,随后走进数个捧木盘的宫女,盘里满是珠宝玉器、黄金官银。等几个宫女在虚生面前站定,季贵妃不疾不徐地开口:“虚生师傅数次有恩于季家,小小心意,还望你别推辞。”
虚生蓦地再次起身,似笑非笑地看向眼前财帛,谢绝道:“季家与少林交好,我不过是做些分内事,这些……”眸底闪过一瞬嘲讽,虚生恭顺道:“贫僧不敢收。”
季肃善看不过眼,开口打圆场道:“出家人视钱财为身外物,娘娘总不好叫人为难吧。”
季贵妃似刚回过神,不以为忤地笑说:“是本宫没想周全。”
平白遭人羞辱,三起三跪,虚生仿若无事人一般,复又拜下,直起上身却不起来,“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