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会辱没隐世山庄名声。”
到了早膳时,白昭容跟安婧玥在小厨房看着,这会儿盛了亲自端来,刚进门听到这狠话,又瞧众人脸色晦暗,白昭容浅笑道:“大侄儿许是有苦衷,做出这起子糊涂事。是动家规,还是逐出季家,且等人找到,问清缘由,才好下判断。”
季先生含笑慢语:“二嫂说的对,等把人找到,查问清楚后再下决定也不迟。”
早膳草草吃过,府里还有大堆事要去忙,季先生分配完任务,大家马上各司其职去里外忙碌。怀明墨匆匆忙忙地要去调查,走时竟也不跟虚生说上句话。
虚生陪小叶元又在晚汀馆院里玩过好一会儿,等他慢悠悠回到西苑客房,屋里竟遭人闯过空门,这贼人还留下字条在桌上,凑上前拿起一瞧,立刻黑了脸赶去晚汀馆。
晚汀馆里的小厮正在忙碌的搬箱,虚生忙跃到人前挡路,“你们主子呢?”
郑丰年醒来后便在院里打点,出来瞧见虚生在与院里人僵持,有些犯难。
辛里后脚走出,半句没跟虚生招呼,上去摆手就说:“愣着做什么?往里搬呐。”
虚生盯住自己几大箱年礼,“怀明墨人呢?抢我东西就走,强盗行径。”
阁主突然耍起任性,不管不顾命自己派人去搬来虚生满屋东西,这下主人寻上门,自己可绝不挡在前头遭骂。辛里乐呵把人往里带,责任推脱干净,整个表现出一副听主令办事的忠仆样。
院里热火朝天的忙活,始作俑者在倒听涛阁是自得其乐,握笔作画,偶尔要问旁边臧丽几句,时而蹙眉时又展颜。虚生瞧他模样,恼得大步走上到案前,双掌拍桌,张口要诮骂,可垂眼看见怀明墨的画,蓦地咽住声,呆滞良久。
“你在画……我?”虚生不大确信,因为画里人像他,但神情又大为不像。
怀明墨恰巧落完最后一笔,笑道:“不像么?”
笔下的人面带恬静安谧,全不像自己这般浑身有刺,虚生苦笑道:“我哪是这样。”
怀明墨提袖搁下笔,笑说:“将来定是这样。”
跟在怀明墨身后回主屋,虚生面色和煦,眼眸柔和似春光明媚,“有时我真怀疑你在扮猪吃老虎,装瞎唬人。”
“有些人用眼在雾里看花,而我用心看那簇暗里明光,反倒更清楚些。”怀明墨淡淡回答,两人走过沿湖飞廊,快主屋廊前时,他突然伸手揽住虚生肩臂,“走吧,去瞧瞧你新居。”
所谓的新居,其实就是主屋另侧空出的房间,怀明墨让辛里开了库房,寻来整套鸡翅木家具,又依着自己喜好挑拣摆设。虚生进屋仔细瞧来,发现倒也无可挑剔,只花架上四盆光秃的木干枝,颇为突兀。
虚生走到最近的花架边,凑前细瞧,惊愕地难以言表,“这……”
怀明墨屏退走其他人,只留下辛里,淡笑说:“我让辛里找了老资历的花匠,去过趟无妄崖。花匠翻挖好久,就找到这四株根保存尚好,或能养活,辛里便私自做主全带回来了。”
虚生心中一阵感动,再想到那座孤坟又酸楚好久,脸色有些Yin郁道:“多谢。”
知他勾起伤心事,怀明墨忙岔开话题笑说:“口头上道谢就作罢?总得给些实际回礼,方对得起我这般用心吧?”
瞧那主仆俩一脸坏笑,虚生哪能猜不出他俩肚里弯弯绕绕,无奈轻推了下怀明墨,“走,去瞧瞧你藏剑谱的密室。”话音甫落,他又给自己找退路道:“先说好,我只陪你去瞧上眼,可未必比你高明,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怀明墨心道这狐狸太滑头,嘴里却说:“有你作陪,好过我自个瞎摸索。”
虚生站在暗道门外静默片刻,心中已然有数,拉住怀明墨道:“从昨晚到现在,已过去四五个时辰,想要追到这个王八羔子太难。恐怕那本剑谱早送到莲心慧姬手里,你其实若还记得册里内容,倒不如早些防范,远好过去找回星宿剑谱。”
辛里听完可没怀明墨这么淡然,跳脚竖眉道:“真是妙手空空儿做的?”不等虚生回应,他又疑惑满面,“这地道可是当年隐世山庄庄主请来卢班,那位大师呕心沥血的大作,怎会这么随意被破。”
“那真不巧,这妙手空空儿,正是卢班大师的嫡传徒孙,琴大师老来得的宝贝爱徒,自是倾囊相授。”虚生耸肩回答,见身边两人越发黑沉的脸,不厚道地咧嘴笑了笑。
虽有虚生帮自己疗过伤,怀明墨脸色仍有些苍白,说话一急便喘地厉害,“你有法子找到他吗?”
虚生微耸肩摇头,扶着怀明墨到窗边贵妃榻躺下,“我从来不主动找他,平常都是他来招惹我比较多。”手指摸了摸下颚,迟疑道:“你可以派人去庆州府那一瞧,竺苓曾与我提起,她偶有几次在庆州府的赌坊见过他。”
“你立刻放话去让人找妙手空空儿,记住切不可为难他。”怀明墨又吩咐说:“主要是要回剑谱,还有找到莲心慧姬在哪。”
长睫扇动,虚生凝神道:“其实不必去庆州府。”
怀明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