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悠远地眺望被薄云遮了半片明媚的天际,慢慢说:“莲心慧姬是想杀她,可莲心慧姬到那时,婆婆已经死了。我手下的人比莲心慧姬早片刻到,恰好看到婆婆自戕的一幕。我不知道婆婆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话我没半点掺假的成分,信或不信,随你。”
怀明墨从酒壶里倒出小半杯,一饮而尽,桃花香留在齿颊间,鼻尖仿佛闻到春雨独有的芬香,他是头一回品尝虚生的酒,仅那小口,顿时明白那些好久人,不远千里只求喝上口的缘故。
“你为什么不告诉小满真相?”怀明墨晃着酒壶,酒香挥发到空气中,飘香四溢。
“告诉她?为何?”虚生不乐意地蹙眉,像是个孩子被抢了心爱的玩物,“有人与我同仇敌忾挺好,反正我不会告诉她。”
雨桃醉的后劲颇足,怀明墨甚少饮酒,只是一杯,便有些头昏薄醉,皙白的脸浮着红晕,吐气含桃香清甜,“你就是嘴硬,明明怕告诉她,她没了恨意,会跟随婆婆的性子,回去守墓,到时你鞭长莫及救不了,所以你索性编个谎骗她,等莲心慧姬伏诛后,再告诉她真相也不迟。”
虚生夺过酒壶,替他斟满,“喝你的酒,才这么小杯,就已经醉话乱说,喝死你算了。”
院里气氛先是一滞,两人憋了口气,忽地低头轻笑出声,哪知这时客栈里走出个膀大腰宽的糙汉子。
没眼力的朝虚生走来,这粗汉子自恃武功还不错,见院里是个文弱书生和个花和尚,全不放眼里,他抓住虚生手腕夺下酒壶,嘴里还没个干净,“他娘的,这臭和尚手怎么跟娘们似的。”
虚生最见不得人糟蹋自己的酒,看那大汉仰头往嘴里灌,上前一手打起酒壶,大汉哪肯罢休反手就是拳打虚生后背。
“小心!”怀明墨冲上前一把拉过虚生,与那大汉对了两招。
“武功不差啊。”大汉拔出重剑,目露凶光,朝怀明墨斩去,嗤鼻道:“大爷来会会你。”
怀明墨一个侧身后退,躲开大汉的攻击,抽出腰间折扇用流水剑应付。大汉起初就想吓唬怀明墨,没想这看似文弱的书生,武功却是上乘,这下子怒火直烧冲上脑门,手中的力立时没了分寸。
虚生稍稍往后退,看着大汉是用硬功夫,若是硬拼,怀明墨必定吃亏,静下心定神观察,一眼看出他武功路数,连忙道:“打他的太乙和气户二xue。”
“多嘴。”大汉用剑稍逼退怀明墨,反手砍向虚生。
心急间,怀明墨也管不上是否会伤人,用上万生心法的Yin阳两极剑削了大汉的袖管,左手先扣住大汉脖子侧面,大汉顿觉刺痛扔剑想捂颈,手还没碰到脖子,手腕经脉完全被怀明墨扣死,他不知其招,大幅度动作想要甩开怀明墨的手,却没想到那手像黏在身上般,每打到一处就疼得让他咬牙,冷汗冒出一身来。大汉的几个兄弟在客栈里头闻声出来,凶神恶煞地朝怀明墨跑来。
藜娘从客栈中飞出,指尖含这内力打中怀明墨手腕,怀明墨只觉手瞬间麻痹,自然松开。藜娘转眼反手打在大汉腹上,那大汉犹如团棉花轻飘打出院落墙外,森冷地睨看那大汉眼,刻意与怀明墨保持距离,她笑道:“怀公子,奴家没打伤你吧?”
怀明墨转动手腕,淡笑道:“我没事。”
藜娘妩媚陪笑地说:“几位客官,何必因小事结仇呢?不如藜娘请大家喝酒,大家笑泯恩仇。”
“老子今天要教这小子做人。”
骆辰和辛里同时飞出,到怀明墨身边,齐声道:“阁主小心。”
藜娘眼眸笑意越发深邃,只那静若寒潭地眼眸冷意森森,“客官何不给藜娘个面子,小事化了呢?”
“sao婆娘你一边去,否则有你受的。”另个汉子咧嘴yIn.笑,满眸的欲望蠢动。
“真把自己当回事。”虚生嗤鼻讥嘲笑出声,没等那汉子发问,眸子定在几人身上,双掌轻拍,俄顷间血洒院中满地,沉香站在虚生身边,俯身又起,平淡道:“楼主。”
墙瓦上乌压压的黑面围住,任谁都插翅难飞,所有人垂目微低头,等候虚生下令。
虚生冷眼望着满地单臂打滚的几个大汉,语气淡泊道:“扔下山去,找人医治,下次他敢在踏入这块地界,就把他们两条腿卸下,人抛到荒野。”黑面领命,马上有队上来抬人,虚生睨眼地上又说:“手一并带下山,当他们面喂野狗。别放这污我的眼。”眼神缓缓扫过探出头来看戏的江湖人,人全马上被他吓回,院里又恢复适才的宁静。
看着虚生仔细检查怀明墨手腕的模样,藜娘有些心虚,笑道:“楼主安心我没用力。”
虚生头也没抬,语气像在说件平常事,“下次,就是你一根手指。”
藜娘十指握拳藏到身后,嘴角笑意僵硬,岔开话题道:“怀公子的Yin阳两极剑和般玄指练得极好,没想有生之年,我得幸能瞧见万生心法。”
“瞎紧张。”怀明墨一捏虚生鼻头,转头对藜娘笑道:“藜娘好身后,晚辈自愧不如。”
藜娘轻笑摆手,招来小满让她带人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