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又看中我武学天资,可到他死前,都没说过原来我是他的……”
蝴蝶君翻了翻身边正烤到一半的鱼,递给他俩全遭回绝,他不在意的耸肩,两指不停捏着两头,急促朝那冒烟的烤鱼吹气,半晌道:“玄空那老秃驴和穆老头可是生死之交,难道玄空也没说你身世?”
虚生扁嘴瞧秦玉安狼吞虎咽的样子,实在无法和江湖传言的蝴蝶君想到一块儿,沉默间怀明墨猜想道:“或是故意不想你知道,因为他怕你会怨,怕你恨他当初没找到你,害你受了苦,还险丧命在荒山里。所以干脆只字不提,如此你至少记得他待你的好。”
憋住口冲到喉间的涩意,虚生岔开话欲引到莲心慧姬身上。
而他还没说出口来的目的,蝴蝶君抢在前头道:“我知道你们来找我的目的,可我真帮不了你们。”
怀明墨又问:“你与她不是露水夫妻吗?”
蝴蝶君心口干涩,眼底悔恨难掩,他面色痛苦的闭眼,良久才睁开道:“我不该招惹她,有今日的下场,是我的业果。可对她……我并不了解,如果你们去过合欢谷打探,那知道的事恐怕不会比我少。”
虚生目光游走在蝴蝶君眉目间,“难道你就没她一点消息?”
蝴蝶君侧头哼笑,又灌下壶冷酒,露出愤色道:“我那些年四处找她,要拿她的命来祭阿芜,可是这女人真的狡猾,我根本找不到她踪迹。青锋派的掌门,我那左兄弟是多么Jing明的个人,一样栽在她手里。季先生不也找她多年,结果呢?如今她都上门来挑衅,季家还是拿她无法。”
“难道……不是因为你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虚生尖锐道:“所以忘记我姨母之仇。”
蝴蝶君不知是怒是悲,抬头回瞪的眼圈泛红,情绪激动地开口:“莲心慧姬武功不高,可你知道她的易容术有多高明?她不仅会易容,更能学人学得惟妙惟肖,就是再亲近的人也分辨不出来。”
虚生目光直逼,这双眼与阿芜极像,蝴蝶君有一瞬的恍惚,耳边的话变得没那么真实,“你记着与莲心慧姬的儿子,难道忘了与阿芜的女儿吗?”
在蝴蝶君追问前,怀明墨淡淡开口:“她很安全。”
“她……在哪?”蝴蝶君双手握拳搁在桌边,头垂的很低,因没尽过为人父的责任,心中愧疚得很,连抬头与人对视的勇气也没有。
虚生简单回答:“宫里,孟帝身边。”
久不走江湖,蝴蝶君的消息并没落后,闻言后他神情立刻变得复杂,牙咬得咯咯作响,“绾妃,合欢斋……莲心慧姬!”
怀明墨按住虚生的手,在眼底的温情里透出隐隐可见的难受,“前辈有心避世,难道要子女于不顾?”
虚生破天荒地反握住怀明墨,平静下情绪道:“你心有愧意,所以颓然隐世,可是你忍让并没让她收手,她变本加厉危祸武林。”实在看不下去蝴蝶君的窝囊样,虚生一把拽起他衣襟,“你从前那侠义之气哪去了?”
“我只知道,她非常喜欢穿松花绿色的衣衫,儿时因顽劣从树上掉下,摔断过左手,手肘处留了疤。”衣领揪住脖颈,蝴蝶君有些喘不上气,喉间低咳。
话说完不久,虚生还没来得及松手,一叶扁舟忽然猛一摇晃,先有数支毒箭穿来,他们刚避开箭要出舱去瞧,又是猛烈的撞击,船身连遭撞击,没多久只听‘哐啷’巨响,满缸的酒顿时浸shi满地。
蝴蝶君拿出床板下的刀,急声道:“不好,这船撑不了多久。”他想用内力驶船到岸边,才发现一叶扁舟的两头已被牵制住,根本动不了,“先出去。”
怀明墨护在虚生身前,三人刚到船头才发现自己被围在许多渔船中,放眼望去不见一人,就在他们观察之时,水里突然跃起几十个黑影,他们嘴中叼着细竹,俄顷间这群黑影集体吹竹,细如牛毛的针如天女撒花般飞来。
怀明墨一嗅觉得与幽欢盅味有相似,立刻道:“是合欢毒?!”
这飞针细密难避,他们不得退回舱里暂做躲避,而那些黑衣人也不进来,只是在外守株待兔。
“辛里怎么还没来?”怀明墨一手护住用不上轻功的虚生。
虚生冷笑道:“那些渔船全涂成了乌黑色,我们离渡口又远,现在江面风刮得厉害,他们远观顶多以为我们这是风浪大才摇晃,未必想得到这层。”
说话间,江水已渐满到膝头,蝴蝶君靠在舱板后观察舱外,唾骂了句,道:“这群杀手武功一般般,却熟识水性,我们贸然出去就是送死,可在这呆着,这艘船就是个水中棺材,横竖得埋在这沧浪江里头。”
江水越涌越快,逐渐淹没到几人腰间,虚生暗使内力,虽是勉强也可一试,“我来对付他们。”
“你伤得这么重,强使内力,轻则经脉尽断,或是你根本撑不到回岸上。”蝴蝶君叱喝挡在虚生跟前,出手极快地点住虚生xue位,“带他走。”
怀明墨迟疑间,船舱外突然打进一股浪头,差点将舱里几个勉强站立的人扑倒,江浪刚从涌道身后,船顶传来了音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