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钟表,自己的手表也被那些人取下了,周复看着手腕上因为常年戴表晒出的一圈白痕,叹了口气。激烈的性爱让他很是疲惫,嘴巴发干,肚子也一阵阵的抽搐,距离他上次进食似乎过了很久,现在应该早就过了晚饭时间吧。
可令周复诧异的是,这里的人似乎有无穷的Jing力。石斑不停歇的Cao干着黄鲢,射过之后也能很快就恢复,投入到新一轮的Cao干,其他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白花花的rou体和深棕色的性器扭成一团,或是舔吻,或是干得热火朝天,不知疲倦。似乎他们的眼里,就只剩性交这一件事。黄鲢突然尖利地哀嚎一声,他被Cao射了,射出的不是Jing水,而是淡黄色的尿ye,趴在他身上的那个壮汉哈哈大笑。周复看到那秽ye流了一地,又被黄鲢蹭到身上,感到一阵恶心。
这太奇怪了。
“休息时间到了。请大家到餐室领餐。”
一个毫无感情的电子声从头顶上传出来,周复被这声音惊到,站起来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源头,发现在吊灯的正上方,有一个微型扩音器。
“没劲,老子还没干够呢!”石斑嘟嘟囔囔地从一个小男孩身上爬起来,走到大厅的一个通道消失不见,小男孩试着爬了几下,终于站起来,拖着一身的Jingye踉踉跄跄跟着,其他人也陆续停下来,往那个地方走。
海鳗也站起来,周复看了他一眼,赶紧跟上去,一起走在人群后头。
他走过那条长沙发,看到之前那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还闭着眼躺在上头,大腿和前胸上青青紫紫,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有些吓人。
“不用叫醒他吗?”周复小声问海鳗。
海鳗头也没回,“不用。”
他们来到大厅另一侧的房间,也是同样豪华的装潢,一条长长的桌子立在中间,大家依次坐下,只空了最顶端的位置。
海鳗直接走过去,在那张空座坐下,周复犹豫片刻,想插到人群里面随便找个地方,却被黄鲢一把拽住,指着最末端的坐席,“新人,你的位置是那里。”
周复没吭声,走了过去,有人趁机摸他的屁股,他躲闪不及,红着脸快速穿过人群,还是被好几个人摸到大腿和鸡吧。那些人放肆地看着周复,像是饿了许久的狼群等着一盘羔羊rou。
周复在海鳗的对面坐下,冰凉的椅面紧贴着赤裸的屁股,周遭毫不遮掩的目光让他坐立难安,生怕自己就是他们所谓的晚餐。但所幸,电子声立刻响起来:“祝大家用餐愉快。”
一个机械手臂从天花板缓缓降落到海鳗身前,海鳗从里面拿出一瓶玻璃试剂,机械手臂又开始移动,停在石斑的面前,就这样按照座次移动,每个人都拿了一瓶,有的大,有的小,颜色也不一样,等到了周复面前,机械手里只剩下一支盛有银色ye体的试管,上面印着河豚的字样,周复把它小心拿出来,机械手就又退到天花板里面。
“喝吧,这就是晚餐。”一旁的小男孩抱着瓶子喝的津津有味,像是在喝甘甜的果汁。“很好喝的,喝完就变得舒服了。”周复看了看他,又看向桌对面,刚喝完一整瓶超大剂量的海鳗。
“你们每天都只喝这个吗?”
“对啊,喝了这个就不用吃饭了。”小男孩笑嘻嘻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朝周复眨眨眼睛,“好困,我先去睡觉了,祝你明天好运哦!”
周复听不太明白,“明天要发生什么事吗?”男孩儿没回答他,喝醉了一样慢悠悠地站起来走掉了。
每个人都把这管ye体喝了下去,没过一会儿,他们被情欲燃烧的目光冷却下来,眯着眼睛打起了哈欠。周复趁他们没在注意,也装作喝过的样子,然后偷偷把试剂藏在手心。
接下来人群从桌边离开,像一群觅食而归的鱼群,纷纷散去。餐室紧挨着就是卧室,周复一个个房间走过去,默默念着门上挂着的名字:
石斑,鳕鱼,海马,海鳗,黄鲢......数到楼上第四十七个房间,终于看到了河豚的名字。过道前面还有几个没有挂名牌的房间,周复想,以后还会有新人不断进来吧。
周复推门而入,望着跟普通宾馆一样的布置,一股久违的熟悉感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走到窗边想试试能不能打开,结果发现那根本不是窗户,窗外鲜艳的绿色,还有窗框都是粘贴上去的画。周复冷笑一声,去了浴室,冲洗干净之后,他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套睡衣,把房门仔细反锁,然后一头倒进松软的床上。后面那个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他翻了个身,想着男孩分别前意有所指的话,对即将到来的明天有些担忧。周复以为自己会忧伤到失眠,可是他实在太累了,没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
周复是被吵醒的,他习惯性地抬手看表,看到空空的手腕,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他猛地起身,发现房门大开,从外面传来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听起来不止一个人。周复立刻下床,几步冲到门口想关上房门,却没想到这该死的门在白天根本无法上锁。
很快,外面的人就赶到了,用后背抵着门的周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