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声音:
‘师父领我进门时,只对外说我是孤儿,家族因天灾而灭,你可知是怎样的天灾?’
凡音入耳,密音传神,师泠风心神一凛,未拂开摸上脸颊的手,随即,秋墨旸的脸在他眼前放大,只见那削瘦左颊上疤痕盘踞,暗如焦土,即使以长发遮掩,仍旧触目惊心。
‘古有演天一族,能据微物征象推演天机,我便是此族后裔。’
秋墨旸口中继续羞辱,言辞卑猥不堪,然而从灵台传来的冥冥之音,却将前尘往事娓娓道来。
‘演天之能不可细述、不可教习,乃是血脉相传、与生俱来。须知世事皆承因果所系,每一环紧扣上一环,然而诸事起因散布在微细兆象中,漫如尘沙,难以捉摸。若能沙中淘砾,掌握变数,环环相演,便可推算不久将来,虽无预言兴亡之能,却也有趋吉避凶之便。然而,真法之理终不可妄窥,凡人每演天一次,便会耗命火无数,待命火昏蒙,便招来天火。天火非是凡火,起于五内,烧至形骸,蔓延体肤,祸及子孙后代,我这半身灼痕,便是生来具有,无法可解。尽管远景凶险,族人仍是抵挡不住眼前近利,屡屡妄探天机,以致自食恶果,人丁凋落,至今只余我一人。师父受先父临终所托,带我入觉天门修习玄法,以玄门气脉拮抗天火,只是我的俱定轮已被天火烧得残损,起初那两年真是日日煎熬,痛不欲生。那时我就在想,同时入门、同样举目无亲、五轮不全的岳辰,怎么就能若无其事一般,日日开怀?我越不忿,就越观察他,越观察他,也就越厌恶他,世间怎有如此愚直拙驽、不谙世情之人?尤其到后来——他怎么就能喜欢上你?’
话至此,师泠风如遭重锤,不能发一言。
‘东方无极找到我时,我看事态难料,远水不救近火,便冒险替自己演算变数,推知:若我拒绝于他,阳奉阴违,那么一日内,我无事,你无事,岳辰死。’
秋墨旸翻手扣住师泠风前额,敛去所有情绪,低声道:
“师泠风,你又能为岳辰做到何种地步?”
师泠风只觉被一股无形力量攫住,身体陡然一轻,接着,周遭景象天旋地转。
再睁眼时,首先是痛。
这痛不同于任何一种损伤病痛,犹如钝刀锯割、冷火煎灼,牵连四肢,浸入骨髓,绵绵而不绝。师泠风勉强凝神,发现自己竟成了站立之人,而对面跪坐于地、一身青衣的,岂不就是原本的“师泠风”?但见“师泠风”目色阴冷,单膝跪起,伸手便去抽自己腰间所佩短刀。
刀光一闪,接着又是漫天重影,师泠风身体一沉,恍然惊觉,发现自己仍旧跪在原地,长发青衣,别无异样,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短刀,刀刃深深插在秋墨旸心口,他抬头望去,只见秋墨旸眼中似含着千言万语,最终一言不发,吐出一口鲜血,带着复杂难辨的神情,慢慢倒地,一枚卵形紫玉从手心里滚落,发出迸裂之声。
“以为他有何密谋,一路跟来,竟是我想多了。”
东方无极慢步走下石阶,踱到地牢外,往里看了一眼,悠悠道:“师兄真是不得人心,连素无纠葛的也不欲你活,此番能保住性命,却还得感谢师弟我。”他抬脚跨过地上的尸身,捡起碎成两半的紫玉收于袖内,接着走到师泠风跟前,捏起他的下颌。
“师兄不必紧张,我只叫他与你换体,可未叫他多此一举。须知靠这移神玉移花接木,乃是最下等之夺舍,肉身与元神的连结尚不能剪断,仅可作便宜之计,此时贸然损人,只会反噬己身。”
师泠风胸中恨意激荡,不可遏止,怒目如刀,直欲将来人生生劈开。
“事到如今还摆什么冰清玉洁的架子,师弟我难道未曾履行夫君的职责?”东方无极反手便赏了师泠风一个巴掌,接着,又故作温存地扶正他的脸,在耳旁狎谑道:“师兄不是也很享受么,高潮了几次?”
“我不记得觉天门教出过你这等无耻之辈!”师泠风毫不退缩,冷声诃斥。
“看来师弟我出力不够,未能让师兄欲仙欲死,故才惹出了这番闺怨。不必着急,师弟现在就来补偿。”说着,东方无极一把揪起师泠风的长发,撬开他的牙关,另一只手悉悉索索解开裤带,掏出半硬的阳物往他口里塞。
“师兄若敢咬下去,我即刻便去杀了岳辰师弟。”
师泠风此刻既失法力,又无体力,只徒劳地推了几下,便被粗硬肉刃直捅入喉眼,在进食之处反复抽插,引起阵阵干呕。
“若不是秋墨旸点破,我还真不知你与那小子竟有私情。只不晓得你们在一起时怎么做,是死守礼防、相敬如冰,还是像这样,也让他插你的嘴?”
东方无极白日业已行过人道,故而现下并不如何顶事,只在师泠风喉内插了七八十下,便按着他的头颅往胯下压紧,将精华射入喉穴之中。师泠风避无可避,被迫将腥膻浊液全数吞下,一待放松,便卡着脖子,不住地呛咳,直欲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师兄这身子妙极妙极,令人恋恋难舍。”东方无极一面重整衣冠,一面观赏师泠风落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