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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君浑身颤抖,跪倒在地:“我降!”
烈坚身形未动,嘴角挂着不削,用手轻轻抚摸着浑身通红的剑上跳动的火星
伴随着一声冷喝,大多数焰人都停下了动作,脸上的张狂换作了毕恭毕敬,眼中的猥琐也消失无踪。
这神奇的变化到底来自什么?
场面一片混乱,四处都是同胞被强暴和轮暴的尖叫和呻吟,月君六神无主,跌坐在地,关键时刻,也只剩下蒙面男子和近侍,挡在他的面前。那些被抓住的大臣,认了命,被压在身下,张开双腿,流着眼泪让野兽驰骋在自己胯下那个洞里,而二皇子一党则兴高采烈,主动脱了裤子,毫无廉耻地对敌人发出邀请。只有暗夜军的残部宁死不从,要么拼命反抗,杀死对方,要么无路可走,咬舌自尽。
神器入鞘,火神迈动步子,一屁股坐在了王位之上,大手一挥:“各位战士辛苦了,现在请你们尽情地享用胜利的果实!”
“都给我住手!”
这些都是素英手下最精锐的战士,他们义愤填膺之余,相当默契,从不同的角度朝火神夹击,然而只是须臾之间,全都成了燃烧的肉块,纷纷散落在地。
“如果你们不臣服于我,下场便和他一样,被那滴进入体内的血,一点点地腐蚀内脏,生不如死的滋味,想不想尝一尝?”
世上竟然有人能把这番话说得如此发自内腑的信誓旦旦、情深意切,连烈坚都替他觉得可耻,负责守殿的卫士更是忍无可忍,简直看不下去,他们的将军居然成了卖国贼,简直血口喷人到极致!一怒之下便不顾后果杀了过去。
而承受着巨大痛苦,不断在地上翻滚,嘴里冒出白烟的将军向跪着的君王凸着死不瞑目的双眼:“不——”
此言一出,群情振奋,焰人饿狼般扑向看上的猎物,乐华站在中间,已经解开了衣杉,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期待已久的欲望盛宴,可焰人像是没看见他那副任君采摘的媚相,而是专挑素英旗下未被屠杀的那些铁骨铮铮的甲士,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难堪至极
“尊贵的火神,你误会了,”生怕那人的倔强惹怒了烈坚,自己难免遭到株连,乐华赶忙匍匐在他身下,急切地抱住他健壮的双腿:“我们只是派他出城言和,没想到这家伙大逆不道,背弃了使命不说还冒犯您的神威,还要多谢您帮忙处置了这个无耻的卖国贼!您是我们见过最英明神武的主,臣服于您是孤人的荣幸和福分!只要你不嫌弃,我们愿意做牛做马,永远供你差使!”
真是个奇怪的敌人,每看见自己的人被暗算,他脸上的刀疤就会兴奋得扭曲,或许是太入迷,段飞丝毫没注意到那来自不远处的注视,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蒙面人同样充满玩味的,那深邃的瞳孔里
孤城上到皇亲国戚,下到奴仆士兵,仿若死了一般,鸦雀无声。
而焰族的栖息之地在遥远的南方,那里有一片火山群,充斥着高温和火舌无人能近。因为阳气鼎盛,雌性非常稀少,为了繁衍,不得不掠夺他国的女眷,但是掠来的人又无法承受他们的体热,常常烈火焚身而死。如今遇到阴体之人,自然趋之若鹜,如久逢甘露,哪里还顾得上带不带把,何况征服又何尝不是种快意?
本来陷入昏迷的素英突然剧烈痉挛起来,手狠狠在胸口挖着,并大口吐出带血的灰烬,模样十分痛苦,他的脸在大战中被烧毁,布满了黑色的疤痕和翻开的焦肉,更显得这情景触目惊心,可怕至极。
他的声量很大,但一丝霸道也无,连蒙面人也感到惊诧,他从没听过这样的嗓音,如此的底气十足,世上只有行得直、坐得端、绝对问心无愧的人才有自信用这样的口气,可是他的手上还沾着孤城死士未干的鲜血,他正在进行的是惨无人道的侵略,又凭什么
手指放在嘴边,咬破之后,将一滴血滴进了被他捏开的那张嘴中。
虽然被打扰了欣赏这场变相屠杀的兴致,火神却没有真的生气:“怎么了,秦将军?”
所有的焰人都投入到这场狂欢和角逐当中,唯有段飞站在一边,挽着手臂玩味地看着这一切。他位列火神麾下三大名将之末,打下这座城池,他虽不是首当其冲、中流砥柱,但也算劳苦功高。然而他并没有享受战利品的兴趣,反而是看到焰人被压在身下的将士出其不意地夺去性命时,脸上露出一种享受般的快意。仿佛在说,就是你,你该死。
可能在座的都在思索这个问题,这个男人为什么要阻止生性暴虐的同类所干的,他应该习以为常的事?
秦霜步伐矫健,来到了他的面前,挺直了高大厚重的身躯:“末将认为,孤城已降
孤国之人避世千年,是由于自身的体质——阴体,男生女器,阴气极重,体质羸弱,拿不了重兵,练不了武功,只能隐世埋名,躲在最北边,苟且偷生,低调度日。历代的王都无一例外奉行隐世避祸之国策,并坚守至今,不曾改变,哪会想到有朝一日,这不堪的秘密会泄露出去,招来强者的窥视。
连一向冷静的蒙面男子也扭了过头,似不忍看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