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是国际某知名奢侈品牌位于E国分部的服装设计部总监,高薪对应高负荷的工作量。在白玉乔没来前,他几乎天天加班到深夜,现在稍微好点儿,家里有人需要照顾,他便将未处理完的工作收拾打包,早早打卡下班回家处理食材,虽说夜里入睡的时间更晚了,但至少能保证准时吃到晚饭,不至于投入忘我到饿出胃病。
“都说我来做了。”白玉乔站在厨房门口颇为无奈道,他来这边就是纯度假,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出门去附近的公园逛逛,完完全全闲人一个。
他来了才知道白祁的工作有多忙,客厅的灯总是亮到凌晨才熄,那沙发床又能有多舒服,他这两天明显感觉白祁按摩肩颈的动作增多了。
白祁白日忙碌,夜里睡不好,还得给白玉乔做饭,家务清洁也从不让他经手。
被呵护疼惜的感觉固然很好,但白玉乔难免会产生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游离感,好像他只是一个暂住的客人。
虽然目前看来的确如此。
“你去等着吧,马上就好了。这热火明灶的,你又不常下厨,烫着了可怎么办。”
白玉乔闻言,回忆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生疏。
两年时间的缺失让彼此少了许多了解,他不知白祁工作如此辛苦,白祁不知他已经成长,煮饭烧菜做家务样样手到擒来。
那个香艳的、背德的、汁水淋漓的梦不期而然浮现,白玉乔突然便发了脾气,也不知道是在气谁。
明明是20多岁的人了,却还像个几岁小童一样将手中木筷往水槽里一摔:“我不吃了!”说罢气鼓鼓的往卧室走,拖鞋都踢飞一只。
白祁一愣,将砂锅往桌垫上一放,捡起拖鞋推开卧室门,见床上被子鼓起高高一坨,哪怕一头雾水依旧好声好气:“怎么生气了?爸爸哪里做错了吗?”
白玉乔从摔筷子那一刻就开始后悔,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怎么来了E国和白祁重新生活在一起的自己就像是突然被降了智,幼稚矫情无法无天。他羞恼地缩进被窝,担心白祁进来,又担心白祁不进来。
白祁的温柔纵容了白玉乔的小脾气,只见被子扭了扭,内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要买床。”
“什么?”
“我说我要买床!买个大床!你晚上和我睡!”
“……”白祁失语,想这或许是他心疼自己的另类表现,胸口暖热想点头应下。但那个荒唐的夜晚似乎犹在昨日,他怕旧事重演,更怕自己没有当时定力能够将如今这个似乎已经熟透了的漂亮少年推开。
白玉乔见棉被外无人应声,回笼的理智顷刻消散,胡搅蛮缠道:“你不答应我就走了!我自己住酒店去!”
白祁从喉咙发出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抬手拍拍那耸起的柔软:“我答应,现在出来吃饭好吗?别闷坏了。”
他向来拿白玉乔没什么办法,小的时候撒娇要糖果的时候没办法,长大了别扭闹脾气依旧没办法。
一场风波过去,两人回到饭桌,还来不及动筷,白玉乔就被那鱼虾的味道刺激得肠胃好一阵蠕动,没忍住捂住嘴干呕,急匆匆跑到浴室吐了个昏天黑地。
白祁被吓得不轻,连忙驾车带人去徐氏诊所。
白玉乔自幼在这家诊所看病,徐医生是白祁老同学的老婆,对白玉乔的身体状况十分了解。
“白祁,玉乔,好久不见。”徐医生刚刚接诊完一个病人,从诊室出来,朝坐在走廊等结果的父子两人挥挥手。
徐医生接过一旁护士递来的报告单,浏览片刻后面上表情有一瞬的凝滞。
“怎么样了?徐医生。”白祁见状心脏一紧,短短几秒之间已经控制不住想到好几种严重的疾病。
“进来说吧。”
徐医生将几张报告单推到两人面前,用笔圈出几个异常的数据指标:“这些都表明,你怀孕了。时间大概是在12周左右。”
12周?那就是2个多月前。白玉乔努力保持冷静推算着,那时候他和孟朝夕还有周如森,甚至还有陆征平……
将脸埋进掌心,白玉乔抑制不住浑身颤抖。他知道自己有孕育后代的能力,但徐医生包括后来的其他医生都说他怀孕的概率极低极低,他贪恋性事中rou与rou相贴的舒爽刺激,心怀侥幸省掉那层薄薄的胶膜,如今终于受到惩罚。
“不是说…概率很小的吗?”
徐医生有些心疼这个单亲家庭的孩子,职业Cao守却让她不得不残忍叮嘱:“小概率不等于零概率。你的身子特殊,我的建议是把孩子生下来。当然了,流产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来呢,你是双性,做手术的未知风险很大,二来,就算侥幸手术成功,你再怀孕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了。”
徐医生刷刷写下几笔,递给面前始终没能回过神来的白祁:“我开了些叶酸,交了费去药房拿,你按计量给他吃,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两人沉默着回到车上,归家途中白祁开口:“是谁的?”
车厢内一片死寂。
白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