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但他自称为人类,久而久之,认识的人也把他这样的想法当成了情结,都是笑笑而过,包括他自己。
但顾寒不一样,每次他开玩笑般得提一提这个话题,他就要跟自己闹很久。
“我觉得如果你接受这个身份后,也许你脑内的那个声音反而不会让你那么烦躁。”
另外一个下午,他俩坐在花园的老爷椅上,静静地晒着太阳。
顾寒摇摇头,“并不,我只是单纯很讨厌这个身份而已。”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因为常年在室内,他全身几近白得发光。
纪喻转过身来,摇了摇头,推了推眼镜,然后大声地笑出来。
“确实呢,毕竟你是违法的,我是合法的,哈哈。”
“…闭嘴。”
其实熟了以后,这小孩有很多挑剔的小癖好都显露了出来。
特别是在吃药片还要把药片泡融在水里以后才肯喝这一点,他和他吵了无数次。
“你这样减了多少药效你知道吗?这并不是多加几片就能解决的事好吗?”纪喻每次看到都忍不住吐槽几句。
每次顾寒听完了以后都哦了一声,却毫无改进。
还有在喝可乐这一点上,纪喻妥协也是因为真的没有办法了。
“有谁会像你这样,来这边点两份套餐就为了喝三瓶可乐?”
那时候还算个小孩的顾寒叼着根薯条,左右手各一杯可乐,对他说:“因为很好喝啊。”
对啊,就这样过了很多年了呢。
仔细想想,最近几年也许是□□稳了,让他忘了前些年的烦躁。
他热爱工作的下属吃完了他的两个套餐,正站在街对面的车旁刷着光脑。
他理了理领子,笑了下。
“开始工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我觉得我都要成复读机了呜呜呜qaq
☆、第六章
流浪者之地。
“宁乐,过来一下,帮个忙。”玉缄抱着几个箱子,对正在走过来的宁乐喊到。
“好的,我来了!等等。”宁乐跑了过来,却在接手的时候被另一个人抢了过去。
“宁小乐,你的速度可真慢。”风之使站在一旁,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一只手轻轻松松地举起那个沉重的箱子,对玉缄说:“另外一个也给我吧,这种事情还是我这种粗人来做比较适合。你说是不是,宁小乐?”
无视宁乐怒气冲天的表情,他抬起另一个箱子,甩着他那难得扎起来的长发,很快地走开了。
在这儿的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奇怪的点,而风之使最奇怪的地方并不是他偶尔蹦出来的那么一两句话,而是他永远不会长长且永远散落在脸上的刘海。
当时还比较年轻的宁乐问过他为啥不扎起来,他老人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后,回复了句:“我怕我的发际线吓着你。”以至于后面一段时间宁乐都在给他送生发水,结果他的头发还是没长过。结果发现那个他买的那种生发水是骗人的,这件事被风之使笑了大半年。
宁乐哼了声,看着那人高挑的背影,再看了下他那宽松衣袍下不管怎么猜都是很瘦弱的手臂,提出了一个问题:“他是怎么那么轻易就把那个箱子就提起来的?真是个怪人。“
玉缄笑了下,抬起手轻轻地拍了下宁乐的肩,“要是度寒在这里,他估计又要生气了。”
宁乐愣了下,低下头嘟嘟嚷嚷了句:“我还不是看他不在我才这样说的嘛…他就喜欢胡思乱想,每次发起脾气来都神经兮兮地。”
“就算这么说,每次先道歉的还不是他?不是我多嘴,每次到后面都是你一个人在那钻牛角尖,真是不明白他怎么忍下来的。”
说到这宁乐就不开心了,“当时我们那儿都说的是我怎么忍他的好吗?你是不知道他这人一开始有多别扭,说什么都不理,感觉啥都吸引不了他一样…除了高数题,还有那些不是人看得哲学书。”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当时是作为优秀代表发言,他当时还在我们那群人里面算比较瘦弱的,竟然滔滔而谈起了“为什么要学习”这种看起来很简单却可以牵扯到一堆哲学问题的发言。一群半大的小孩子,看着他在那上面滔滔不绝,校领导的脸色都不太好,就他在上面一个人讲得可开心了,当然,我们其中的一个文学老师也在旁边听的很开心呢,那人是哲学系博士。”
路边的橱窗映出少年涛涛不绝的面庞,玉缄一直笑着,目光看向升起的太阳,收起眸子里那一点忧虑,说了句:“那个孩子的想法其实一直是我们跟不上的,现在的流浪者之地不知道有没有到他计划中的三分之一那么好。”
宁乐皱了下眉头,“玉缄哥你千万别那么说,度寒他的计划我们都已经完成了,现在的实验室还有设备都已经很齐全了,没必要再靠着那边了。其实我觉得…”
玉缄一直都保持着那温柔的表情,静静地听着,不急不慢地配合着宁乐时而因为说到激动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