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出门的时候发现戚江渚坐在椅子上等他。他走过去才看到戚江渚在看他的作文本。
“哥。”夏隽叫了声人。
戚江渚看到他过来,合上了本子,说道:“有进步,满分作文没白看。”
“把药涂了再睡觉。”
“……我自己也行。”夏隽脚步却钉在原地。
戚江渚拧开盖子,挤出药膏,他坐着夏隽站着。他胳膊已经不疼了,但看着仍然有些恐怖,戚江渚的手指慢慢地在他的胳膊上滑动,偶尔划到胳膊内侧。
他整个手臂都是紧绷的,他也完全无法思考戚江渚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夏隽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煎熬结束后,夏隽放松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开始做梦。
梦到有shi热的触感一直从指尖延伸到他的颈侧,他整个人被压在床上,身上紧紧地贴着另外一个人。对方的指尖滚烫且放肆,他们赤.裸着纠缠在一块,那人很知道如何调动他的情绪,在他的小腹不断地撩.拨、抚摸,夏隽被折磨得快疯了。
他攥着夏隽的下巴,俯身擒住了夏隽的嘴唇,把夏隽的舌尖勾到嘴里反复舔.吮,夏隽含糊不清地呻.yin出声,在弓起腰腹的一瞬间对方攥住了夏隽的下.身。
夏隽想并上分开的双腿,然而他的腿强有力地插在了其中不断地磨着他。在慌乱中,夏隽看到了他的脸,是戚江渚。夏隽开始着了魔似的发热,又羞耻又激动,那些难耐的呼吸和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逐渐盖过了心跳声。
太难受了……
体内的东西四处冲撞想找到一个冲破欲.望的方式,他牢牢地抱住身上的人,Jing神崩溃,后脑被他按着,禁锢在床和他之间,能做的只是仰着头努力地承受这个激烈的吻。
他几乎要窒息了,又胀又痛——
第27章 分裂
他有了窒息的错觉。
夏隽眼角发烫,被戚江渚捞过来平躺在床上,他们毫无阻碍地接吻,和戚江渚贴在一起的每一寸皮rou都是麻木滚烫的,他几乎是痛苦地被动承受着。
戚江渚的动作并不温和,与平日里的他大不相同,夏隽动不了,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只得任凭对方在他身上放肆地顶弄。被撩起的火却陷入无解,夏隽窒息的快要爆炸。
来势汹汹的窒息感让他避无可避,眼泪都要逼出来。
他被憋醒了,坐在床上迟迟缓不过神来。
房间的窗户开着,夏天的夜里鲜少有风,空气里弥漫着闷热和令他羞耻的糜烂气息。他身上的热度还没有完全退去,那些触感没有消失,以及不容忽视的强烈冲动……如此种种,夏隽惊慌失措地把被子攥得更紧一些。
夏隽靠在床边手揪着被子,他想盖住身体的冲动,但正是因为这样,令他的意识更集中在他的身体上。他有冲动了,对象也是这个房间真正的主人,是戚江渚——
这个认知如同当头一棒。
有的时候人确实不足够了解自己,容易被眼前的假象迷惑,容易被自我催眠。自以为已经满足于当前,实际上这些不过是骗人的手段,是他在合理规避风险对自己说谎。
他在这一刻清楚地认识到,他对戚江渚抱有越了界的心思。
夏隽从来没喜欢过什么人,喜欢到想要拥抱想要亲吻的程度……戚江渚是他好朋友的亲哥哥,是对他很好的人。他居然对戚江渚有这样的心思。
身体的反应和他的Jing神对抗着。夏隽动不了,实际上他不应该再待在这里,是不理智的,但他不敢动,不敢去浴室,生怕这个秘密被这家里的另外两个人意外戳破。
他无处释放的贪欲不断地麻痹着他,他Jing神放松警惕,在他意识到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握紧了他自己,他痛苦地呜咽了一声,从腰腹到脚趾都是舒服的。
他厌恶自己,唾弃自己,戚江渚这么好,你怎么能?
夏隽仰着头靠在床头,呼吸不稳。那些厌恶的情绪汹涌而至,他几乎是自虐地弄着,没有快乐只有痛,他鼻子发酸,痛得他落下泪,那些惩罚却还没有终止。
积累的情绪也没有……甚至反扑过来霎时淹没了他。
夏隽抽泣着,他无知无觉地分裂出另一个他——
为什么不能?戚江渚那么好,为什么他不能?
他被分裂的两个自己弄疯了,睡裤被他弄得一片狼籍,他额头贴着手背,眼睛和鼻子都发酸,身体的热度都跟着眼泪流光了,最后只剩下个冰凉的躯壳——
到此为止,他也没有足够的能力清楚地面对他自己,无法在想要和不能之间作出绝对的选择。
这一通折腾让夏隽的身体和Jing神都疲惫了,他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戚燃睡眼朦胧地进了浴室洗漱,出来之后拉开椅子坐在夏隽旁边,他凑过来在夏隽身上嗅了嗅。
“夏隽,你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好重,是涂了一整瓶吗?”戚燃捂住了鼻子,声音停住,五官皱在一起打了个响亮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