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一个好时间。
南淮看着旁边的老树，老树身上的老痕清晰可见，像是百经沧桑的一个老人一直守着青天殿。
“只是一群初生之犊，会长大的。”茶杯里微微飘茶叶，倒影出老树上的梧桐叶。
夜晚，晏芃在屋前看着圆月，问着旁边的南淮：“月亮上有嫦娥？”
“有……”
晏芃看着圆月，白白皎洁：“好看吗？”
南淮望着天：“不怎么好看。”
晏芃反对：“他们都说好看！”
“他们真正见过？”
“……不知道。”晏芃心里哼哼，要是成了人形就去看看。
就是不知道多久才能成人形。
南淮向来没有睡觉的习惯，晏芃在青天殿上，向来就贴着树睡。当天南淮还在床上打坐，万物宁静，连灵都没有出来捣乱，想着近来晏芃有点嗜睡，应该是要成人形了吧。
“啊——”一身惨叫突然响起，接着便是掉下砸到地上的声音，那人揉着自己摔伤的地方压声道：“好疼……”
南淮心一跳，眼迅速睁开，望着门，那人的声音……
走到门前，推开门，走向在月光下照耀的黑影。看着那人扶着树干站起，南淮心有些抖。他那里看着那人从黑暗里走出来，白皙脸庞在月光显的柔和，眼睛望向这里，像是满眼星辰凝望，像是一位不被世事污染的孩子，眼睛中的星辰闪烁，让南淮心一颤，唇红齿白，轩然风逸，好一个偏偏少年，瞬间灵突然汇聚，在那人的身上跳动着，又像极远古上神不小心坠入凡间一般。
“南淮……”那人开口，雌雄难辨，如今在这副躯壳下，显出一番风情。
南淮看着晏芃走近，眼中的星辰不停闪烁着：“我成人了！”灵还在身上跳动着，晏芃抬起自己的脚低头看着，太高兴了，真的成人了！
南淮垂眼看到了什么，轻咳一声，迅速将自己的黑袍脱下披到晏芃身上：“穿衣服。”
“……哦。”南淮光着身子出现在南淮面前有些不好意思，扯着南淮的黑袍，内心激动着：“我长啥样！”
南淮看着眼前的晏芃，眼神微深：“像女的。”
晏芃一愣，连忙扯开黑袍低头：“我是男的！”指着下面的东西：“有这个呢。”
南淮没想到晏芃这么直接，轻咳一声：“怎么想着变成一个男的。”
晏芃认真想道：“我当时没想啥，就想着你。”就变成了一位公子……
南淮眼皮一跳，把晏芃带回自己的房间，晏芃看见有一面铜镜，穿着宽大的黑袍连忙跑过去看着自己的样子，捧起铜镜，欣赏了一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该有的都有，满意。
又跑到南淮旁边，一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边看着南淮：“咱俩是不同风格……为啥我觉得我真的长得像一个女的？”
其实晏芃长的好看，但是跟南淮棱角分明的脸，英挺的鼻子，深邃的眼睛还泛着丝丝冷意，整个人虽然内敛，但是不失猖狂比起来，晏芃整个人便显的俊美很多。
在晏芃拿着铜镜郁闷的时候，南淮便去给晏芃找衣服穿，总不可能一直穿着自己那宽大的黑袍吧，看样子晏芃的身材应该比较瘦弱，想起刚刚看得那一幕，南淮便莫名有些高兴，嘴角还未勾起，便又放下。
屋里，晏芃始终没有动，蹲在墙角，看着自己的样子纠结了一阵，最后将铜镜放在地上，镜面朝下，想着长啥样自己不能决定，能成这样也不错了，再说了也不差，安慰自己一番，跑到床上躺着，一会儿翻过去，一会儿翻过来，直到南淮拿着衣服进屋时，晏芃已经坐在床上发呆了。
“我觉得还是叶子好。”晏芃扯着自己的散披长发,一脸痛苦：“躺着怎么睡觉？”
“眼睛一闭就是了。”南淮将衣服放在晏芃旁边。
“这衣服是青云殿弟子穿的，你先穿着用。”
想起那些弟子，晏芃嘴一撇，拿起衣服看了看，便当着南淮的面脱了黑袍，南淮眼皮又是一跳，转了一个身，听着后面传来窸窸窣窣，没多久晏芃便将衣服还给了南淮。
晏芃看着自己一身淡蓝衣，扯了扯衣角，语气带着兴奋：“我是不是可以修炼了！”
灵成人形，向来是不可以修炼的，但是看着晏芃的眼神，以前只是听声音感知他的情绪，现在一双眼睛就算不开口也能知道他的心情，那双盛满激动的眼睛，第一次让南淮有了想隐藏了事实的冲动：“不可以。”
眼里又出现不解：“为什么？”
南淮：“因为你是灵，灵自出现便不可以修炼。”
“那你还让我写那张条约……”晏芃想起之前为了快点成人形，给南淮写了一张条约，既然自己不可以修炼：“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当那条约不存在了！”
“就算你没有能力也可以执行的。”
“……哦”
于是，晏芃在墙角又待了一阵，消化这件事……怎么成人形后没啥顺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