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开玩笑,你是不是得减减肥了,最近有点儿心宽体胖啊!”
孙海洋噌地一下从他身上滚了下来,在床上弓着腰做了个俯卧撑的姿势,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
他上身没穿衣服,弓着身子时,身上所有的线条都绷得紧紧的,就像草原上一只蓄势待发准备扑向猎物的豹子。
贺晓年的眼神放肆地从他绷起的胳膊一路逡巡至下,在孙海洋微微凹陷的有力的腰窝处停了停,伸出手在上面勾了勾,声音喑哑:“……也还行,暂时可以先不用减…...唔~”
孙海洋重新扑了过来,堵住了他的嘴。
……
临睡前,贺晓年疲倦地问了一嘴:“小宝最后给乌gui起了个什么名字?”
“无!”孙海洋搂着他的脑袋,在他耳边喃喃地说。
“嗯?没起吗?”
“不是,就是无,没有的那个无!无乌gui!”孙海洋无奈地跟他又解释了一遍,对于小宝起的这个鬼名字,他已经有点儿无力吐槽了。
“……什么鬼!”贺晓年有点儿想笑,“听上去怎么这么有哲理!”
两个人低声笑了一阵,贺晓年才突然想起来,对孙海洋说:“我弄了两张扭股糖的话剧票,下周五的,去看吗?”
“嗯?”孙海洋猛地抬起头来,一脸的倦意一扫而空,“扭股糖的?去啊,当然去了!!”
扭股糖的话剧在B城出了名的爆笑,就是在全国也一样有名,年年都去外地巡演一轮,不过他身为一个B城人,都还从来没去现场看过一场他们的演出呢!
睡意一下子就没了,他兴奋地抱住贺晓年的脸就又开始啃个没完。
贺晓年一边躲他一边拼命把他往一边推,真是受不了,这么啃来啃去的结果往往都得让他的老腰再折一次,“哎哎,我话没说完呢!你这周六还有个任务呢!”
“嗯?还什么事?”孙海洋稍微把脸往后仰了仰,问。
“这周六公司有个业务的预选会,各地的大业务都要从外地赶回来,下午结束了有个晚宴,可以带家属参加!”
他停了一会儿,见孙海洋抱着他半天没吭声,便挠了挠他的胳膊:“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哦,说什么,你想……让我去?可你怎么跟人介绍呢,这是我家男保姆,帮我看孩子的……”孙海洋放开了一直搂在他脖子上的手,躺回自己枕头上,仰头望着天花板,自嘲着说。
贺晓年凑了过去,推了推他,“哎,怎么了,不高兴了?我可没说你是我家保姆啊,我报名的时候,说我一个朋友来着,人家还问我是不是女朋友呢!”
孙海洋的脸色稍微缓了缓,但还是觉得不安:“可我真的跟你去了,人家一看,呦,是个男的,这种场合带个男的过来,还说是朋友,你同事,会怎么想?”
贺晓年有些困了,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孙海洋跟他说的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个事儿,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他并不在意,甚至还在心底隐隐地期待被人看破点儿什么才好,就此正了孙海洋的身份。
他翻过身,背对着孙海洋,往后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蜷缩进孙海洋的怀抱里,慢慢闭上眼睛:“怎么那么多事啊,叫你去你就去,你管别人怎么看呢,带着小宝,高兴了跟人说两句话,不高兴了,自顾自吃饱喝好就行了!”
“哎哎,你别睡啊,再聊会儿啊,那我那天穿什么啊!”
“光着,什么都别穿最帅!”贺晓年没好气地咕哝一句。
“滚蛋!”孙海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不过可惜,依然没有卵用,贺晓年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
周六那天,贺晓年很早出门,他需要先去公司展厅盯着,听听外地的业务对这次样品的反馈。
孙海洋带着小宝,坐立难安地一直捱到了下午,揪着小宝一顿捯饬。
“我不穿这个外套,我不喜欢系纽扣的衣服,好麻烦啊!”贺小宝拼命扭股着,反抗孙海洋硬给他套到身上的一件可以系扣子的小棉袄。
“乖,乖!小宝,这衣服好看,再配上你那双棕色的小靴子,看着跟个小王子一样,帅!”孙海洋急的满头汗,哄着小宝,他还没找好自己要穿的衣服呢!
好容易把小宝塞进了那件棉袄里,又帮他系好扣子,他才腾出空来思考晚上自己该穿什么衣服。
他从没参加过这种像模像样的聚餐,他父母早亡,只跟着姑姑和老姐生活,好像家里也没什么亲戚有个红白喜事的,让他能正式地出席个什么场合,现在,他对着铺满床的一堆衣服感到非常迷茫。
灰色的羽绒服、藏蓝色的羽绒服、黑色的棉夹克、棕黑色的棉夹克……,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这么铺开来摊到床上,打眼一看竟然全都灰头土脸的,没一件看着有Jing气神的。
他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跑到贺晓年屋里,打开了他的衣柜,把上次买花时贺晓年借他穿的那件羊绒外套拽了出来。
又翻了翻贺晓年放毛衫的柜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