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忍不住想跟着笑,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猛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慢慢地问:“你这个朋友,多大了?靠谱吗?长得…帅吗?哪天带来我见见,我替你把把关!”
孙海洋还沉浸在自己敞亮的未来里,没听出他这话里的酸味,嘟哝道:“跟我差不多,长得也就那么回事!”
“哦!”贺晓年慢吞吞应了一声。
他这声“哦”拉得很长,孙海洋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看了眼趴在窗边看风景的小宝,悄悄凑到贺晓年脑后,带着笑意压低声音说:“放心吧,我现在不喜欢同龄人,我就喜欢欧巴,长腿欧巴,大叔,懂吗?!”
贺晓年想骂他一句,但他心里着实得意,没骂出来,嘴角上弯,眼底的笑意一直荡漾进心里。
……
正是春耕的季节,去往郊区的路边麦苗新长,绿柳扶疏,看着一派生机勃勃。
不过贺晓年家的小院子里没什么绿色。前几周来的时候,海洋把这片地试着翻了翻,他以前没干过这种活,累得腰酸腿疼,坚决不肯再按贺晓年的意思种什么黄瓜茄子西红柿辣椒。
他去集市上买了几棵花,就那么连土带根埋在土里了事。
月季花居多,还有三株金丝吊蝴蝶,还在篱笆边上栽了几丛昙花。
贺晓年端着茶盅,惆怅地看着只有几点花红,却没有柳绿,大部分还只是黑土地的园子,郁郁呷了口茶,埋怨孙海洋:“你说你种个什么花不好,非种昙花,咱们一个月都过不来两次,它半夜开花给谁看?”
孙海洋挽着裤腿从地里走出来,跺了跺脚上的泥:“是我要买的吗?小宝幼儿园老师跟他讲昙花,他就非要种昙花,我也很郁闷好不好!”
Adam捧着一盘子西瓜走进院子,搁到石桌上,也皱眉抱怨:“这院子给你俩住太暴殄天物了,你瞧你们邻居,那院子里,一笼一笼的,那小黄瓜,那小生菜,长得多水灵啊!你们这儿跟非洲似的,全是土,连个草都没有!”
孙海洋乐了:“这就对了,省的夏天招蚊子!”
Adam撇嘴坐到贺晓年身边,也不让人,拿起一片西瓜开始咬。
他最近一直锻炼,又瘦了不少,而且销售部最近也忙得不行。贺晓年设计的“留住”系列,在市场上火爆的不得了,生产部加了好几次单,都不够卖的。弄得销售部那栋楼里成天跟演枪战片似的,天天都能听见业务人员拿着电话跟生产部的人对骂!Adam连忙带累,瘦得圆圆脸都现出棱角来了。
贺晓年问他:“你今儿都叫了谁,就小丁?”
Adam啃着瓜,呜噜呜噜说:“没,叫了沈未!”
“谁?!”贺晓年和孙海洋同时愣住,齐齐回头看他。
Adam头也不抬,耷拉着眼皮子哼哼:“沈未!怎么了,你们不欢迎他?”
贺晓年乐了,“那倒不至于,不过——”他拉长声音,忍着笑说:“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也没见你跟他老在一起,还以为没戏了!”
“嗨!”Adam无所谓地晃了晃腿,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就那么回事呗!他吊着我玩儿呢!”
贺晓年皱眉:“是吗?我怎么觉得是你吊着他玩呢!你到底怎么个意思,按你的风格不是应该直接冲上去抱着他就开始啃吗?”
Adam乐了:“你大爷!我哪有那么饥渴!”
顿了顿,又皱了皱眉:“我就是不想让他轻易就得手!一想到他之前对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就来气!就吊着他,让他也尝尝心里七上八下什么滋味!”他恨恨地将一嘴的西瓜子吐到地上。
贺晓年淡淡笑了笑:“沈未聪明得很,你以为你这点儿把戏他看不出来?小心被他给玩了!”
Adam嗤了一声,“看呗!都是千年的老狐狸,看谁聊斋玩得好呗?”
孙海洋讨厌他往地上瞎吐西瓜子,进屋拿扫帚和簸箕,起身时甩了Adam一句:“那你小心玩儿脱了,再把人给玩儿跑了!沈未条件那么好,人可不一定非跟你这棵树上吊着!”
“……”Adam。
……
沈未带了一个朋友来,姓彭,是个眉眼挺清秀的年轻小伙儿,看着比孙海洋大不了两岁。沈未只说这是医院里新来的实习医生,跟着他刚从手术台上下来,便直接带过来了。
Adam看着那年轻小伙子,刚才孙海洋的话他也听进心里去了,心里开始七上八下不是滋味了。
几个人在院子里摆着炉子烤串,开了几瓶啤酒,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聊,慢慢地,暮色渐沉。
沈未有些渴,他晚上不住这,还要开车回市里边,不敢喝酒,便起身到厨房去找茶水。
Adam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厨房。沈未不熟悉贺晓年家的厨房,他帮着沈未找到茶壶,从冰箱里拿出一包散装的铁观音来,很娴熟地给他冲泡上,又从酒柜里找出一个青花瓷盖碗,给沈未倒了杯茶。
沈未接过茶,直勾勾瞅着茶碗上袅袅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