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符篆和之前拿出来的那些符篆不同,这张是天戮请神符,乃是中品符篆,他全身上下,笼统也不过就三张罢了。
不到危急关头,他是绝不会轻易地将这天戮请神符给拿出来的。
虽然舍不得,但眼下不得不用了。
比起这三张中品符篆,还是小命更为要紧。
不过这符篆有一点,就是必须得以新鲜的鸡血相辅。
就是人血都不行。
只有新鲜的鸡血,才能让这张天戮请神符发挥最大的作用。
好在的是,这里就有一碗新鲜的鸡血。
但倒霉的是……
这碗鸡血,在客厅。
左茗卓瞅着摆在客厅祭台上的那碗鸡血,再次咬了咬牙,长长的深吸了口气。
他自己现在已经没了力气,要是就这么冲出去,肯定会被鬼给杀掉。
所以,不如让其他人来。
想罢,他将目光转至客厅内疯狂逃窜的保安,然后想也不想的说道:“你去把祭台上的那碗鸡血拿给我!”
但保安现在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哪还顾得上左茗卓。
保安在客厅内疯狂的闪躲逃窜,生怕被鬼给挠到,对于左茗卓的话,丁点也没听见。
但左茗卓的那个小徒弟听见了。
小徒弟闻声,毫不犹豫道:“师父我来拿过去!”
左茗卓瞪眼,大声道:“胡闹!”
小徒弟不过才十岁有余,个子小跑得慢,现在还没被恶鬼给抓到,实属运气好。
可运气到底是有限的。
本来就跑的不快,要是手上再捧个装了鸡血的瓷碗,怕是下一秒,就会被鬼给抓到。
左茗卓竭力的想要阻止自家徒弟,然而这会小徒弟的眼中好似只剩下了祭台上的那碗鸡血,只见他眼也不眨,直直的朝祭台的方向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
廖鸣注视着客厅内的场景,一脸疑惑。
廖鸣问:“为什么他们不往门外跑啊?”
门外的地方才更大啊。
要是一直只在客厅里转,如果没了力气,那不是马上就会被鬼给抓到了?
司降淡淡的回:“门口被封住了。”
廖鸣一怔,下意识顺着大门的方向看去。
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廖鸣纳闷道:“师父,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司降:“你看不见。”
廖鸣默默的哦了声。
哦完,廖鸣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廖鸣想起保安,说:“可是刚才那个人……”
司降:“可以进,不能出。”
廖鸣呆了呆。
回神后,廖鸣又问:“那是什么时候被封住的啊?”
司降:“我们进来之前。”
廖鸣眨了眨眼,下意识的伸手指向客厅内疯狂逃窜的几人。
廖鸣:“那他们……都不知道吗?”
司降没回。
于是廖鸣懂了。
廖鸣背脊发毛,鸡皮疙瘩一地。
他伸手摸了摸胳膊,只觉毛骨悚然。
蓦然间,廖鸣突然灵光一现。
……
等等!
廖鸣低头看了眼自己和自家师父所站的方位,倏的想起他和自家师父走到别墅主宅门前的时候,自家师父那突然不自然的停顿。
那个时候,他还问师父不进去吗?然后师父毫不犹豫的回了一个不字。
原来竟是如此……
廖鸣愈发的细思极恐,然后也跟着愈发的崇拜起自家师父来。
嘿嘿,他的师父超厉害的——
廖鸣嘿嘿的痴/汉笑,笑罢,廖鸣好奇的小声问:“师父,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啊?”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客厅里这几个叫师父为江湖骗子的人,那一脸震惊的神情了。
然而,只听自家师父毫不犹豫道:“等那个天师死了再说吧。”
司降嘴里的那个天师,自然指的就是左茗卓了。
闻言,廖鸣深深地叹气,对左茗卓深表同情。
看来师父是真的很讨厌天师了……
说罢,廖鸣蓦然又想起了什么,赶忙伸手指了指客厅内正气喘吁吁的逃窜中的孙榕和齐元庆。
廖鸣急忙提醒到:“师父,这两人可千万不能死!”
廖鸣话落,司降瞬间脸色难看的皱起了眉头。
那表情,显然是在问为什么。
廖鸣对于自家师父的神情并不意外,他小声说:“这两个人里面可能有一个是雇主,要是雇主死了,谁给我们钱啊……”
司降沉默了会。
少顷,他不耐烦的啧了声。
听到这个声音,廖鸣长舒了口气,放了心。
这个啧,就代表师父已经听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