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气地开口跟涂渊呛声了。
“我说十三弟,你这伴读满身的nai味, 只怕还没断nai吧?你确定他当真是来当伴读, 而不是来玩过家家的?”
“过家家?那是什么?”贾瑚疑惑地眨巴两下眼睛, 歪头一笑道:“瑚儿没有玩过, 你玩过一定知道好不好玩对不对?”
没想到贾瑚一句话就把他的问题巧妙地怼了回来, 九皇子心口憋闷,顿时脸色就黑了下来。“你才玩过这种三岁小女娃才玩的幼稚游戏!”
“看来九哥耳朵不太好,瑚儿不是才说了吗?”涂渊一字一句,清晰发音道:“他不知道过家家是什么,亦未玩过。”
“倒是父皇跟我提起过,九哥小时候最爱缠着几位皇姐玩过家家了。你即便承认了又如何,横竖弟弟们也不会笑话你。”
涂渊可不愿贾瑚一来就受人欺负,见九皇子抢着当出头鸟,不好拂了他的一片“好意”,所以抓住他猛怼,杀鸡儆猴给其他人看。
让他们所有人知道,若看着贾瑚幼小便冲他下手,他们自己也得为之付出代价。
当然了,涂渊这般做只是为了表明贾瑚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依贾瑚的福娃特质,他并不认为,那些居心不良冲他而来的人有可能达成目的。
九皇子仗着生母是贵妃,素来盛气凌人,在众皇子间其实不甚受欢迎。此刻尚书房中除却一个生母不受宠、位分低的十五皇子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巴结,其余几个皇子和他皆不太对付。
这会子瞧见九皇子嘴巴上吃了亏,几位皇子毫不掩饰的发出了讥笑声。
“都不许笑,谁再笑我就到先生面前告他不敬兄长,罚他抄书百遍!”九皇子铁青着脸高喝一声,旋即气势汹汹地指着贾瑚的鼻子道:“你大胆,谁准许你这般对本皇子说话的!”
贾瑚小眼神茫然而无辜,挠头道:“瑚儿怎么了?不懂不能问吗?”
涂渊护犊子,皱眉看九皇子道:“瑚儿不懂过家家是什么,不过是问了九皇兄一句,你又何至于生气了?”
说完,不给九皇子插口的机会,涂渊转头对贾瑚说:“你别搭理他,生气是他的爱好,一天不生气他就不舒服,见多了你就习惯了。”
当下,尚书房中再度响起了细碎的笑声。
九皇子面红脖子粗,气得整个人都哆嗦了。“你、你们……”
涂渊突然打断他的说话,“对了,刚才忘记说了。父皇恩准瑚儿见皇子不必行礼,且在尚书房的一切待遇与皇子无二。”
“所以,还请九皇兄注意一些对瑚儿的态度。”
涂渊慢悠悠说完整段话,如愿看到九皇子愤怒的双目喷出了火焰。
他略微一顿,接着补充未说完的最后一句话。“还有,瑚儿做我伴读这件事情是父皇决定的。你若有意见,大可找父皇去,少在尚书房里说些有的没的话。”
九皇子鼻翼扩大,发出仿佛得了气管炎的呼吸声,两眼死死瞪着涂渊跟贾瑚,宛如一头随时会爆发的愤怒狮子。
屋内所有人从未见过他气成这般模样,胆子小一些的,就被吓到了。
不过贾瑚和涂渊是什么人,别说一个气成了愤怒狮子的人,即使真狮子来到了他们前面,他们都未必感到恐惧。
毕竟,他们两个是见过百兽之王的人。
尤其是贾瑚,不单见过,还带回来养在了家里,又是骑又是撸的。
“又气了。”贾瑚瞟了眼九皇子,垫着脚悄悄在涂渊耳边问:“他可真爱生气啊,就和我爹爱哭一样。那等一下他会哭吗?”
涂渊端详了两三眼九皇子的面部状态,一本正经点头道:“有可能。”
贾瑚抓着发丸子,面露纠结之色。
“好苦恼,瑚儿不喜欢听人哭,伤耳朵。”说着心疼地摸了摸自个儿的两只耳朵。
涂渊“小声”地说:“不用担心,九皇兄最爱面子了,就算哭了也只会偷偷的哭,绝不会发出声音嚎啕大哭,伤不了大伙儿耳朵的。”
贾瑚一副懂了的模样,重重点了下脑袋,软糯糯道:“嗯,瑚儿明白了。”
“王八蛋!看我不揍得你们跪地求饶。”九皇子孤军奋战,冲动又没脑子,战斗不过涂渊,举起拳头就冲着贾瑚与涂渊袭去。
贾瑚反应飞快地拉着涂渊跑出了门,九皇子不假思索就直追而去。
屋内众人全让九皇子说动手就动手的态度惊到了,反应慢了半拍。等回神过来,也飞快跨出了大门。
然后,他们就有幸目睹到了,九皇子一拳头打在了授课先生莫大儒的胸口上。
莫大儒捂着发疼的胸口,气得不轻。
“九皇子这是何意?本官虽只负责授你一门课,但无论怎么说也是你之先生。若你连尊敬师长都不懂,打今日起便从头学起。等十年八年后,再离开这尚书房去向皇上领差事。”
莫大儒一代大儒,早先是做言官的,上到皇帝下到文武百官谁都怼过。
后来年纪大了,这才来了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