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那你想怎样?”
旭凤看了一眼润玉,见他亦正看着自己,二人视线交汇片刻,他便知道润玉和自己想得一样,便说道:“我们如今就在人界,不如就照人界习俗,着红衣,拜天地就是了。”想来那一身娇艳红衣方能衬得他的心上人。
卞城王没话了,“……行吧。”她勉强同意道,心里痛惜,魔尊大婚诶!多好的主题宣传活动,卖纪念品都能赚一大笔。她仍不死心,问道:“但喜宴总得在魔界办一场吧?”
魔尊奇道:“为什么?是我娶妻又不是他们娶妻。”
卞城王:“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锦觅听了有喜事就开心,拍着手道:“好呀好呀,就按人界习俗来!我看过话本我知道!要拜天地、拜高堂!”
旭凤道:“若高堂还在,怕也要被气死了。”说话间又有点解气,太微折腾了这六界几万年,雨露撒得到处都是,最后一个儿子娶了另一个,真是天道无常。润玉知道小金龙的事彻底让他恼了父亲,也不做声,只微微笑。
“山下有月老庙,父母不在了,不如就去拜拜叔父吧。”旭凤道,润玉哪有不同意的时候,何况他也不记得月老到底是谁,便说:“一切都依你。”
鎏英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你不如干脆直接把大红喜袍一穿进洞房得了。
他四人商量罢了婚事,日子就定在六日之后——别看在座的都是非仙即魔,旭凤却非常在意良辰吉时,拿出人界黄历翻了半天才定了日子,鎏英和锦觅看他翻得认真,都不好意思告诉他那是本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了。
谈罢婚事,锦觅便拉着润玉去府里瞎玩了,旭凤和鎏英对坐片刻,忽道:“你好大的胆子。”
鎏英见他面上毫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只得硬着头皮道:“被你发现了。”
旭凤道:“我这六年来一字一句都不敢提,你倒好,交代个透。”
鎏英赔笑,“润玉仙上问起,难道我胡言乱语哄骗未来的魔后?”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因这往事太混乱令人心碎,润玉便决定不要了——他已答应了我,不回天界了。”
鎏英这才知道为何两人明明早就道明了心意,却到这会儿才成亲:只怕这魔尊也是谨小慎微,怕两人互许终身后却只有十年日子好过,才不愿请那天地作证这段短暂情缘。如今润玉竟决定将天帝之位都抛了,自然没什么再能阻碍魔尊把人从头到脚据为己有。
“这,天界那边只怕不好交代。”鎏英道,“邝露忠心耿耿,天帝手下这些年亦栽培了一批能干的能臣武将,若让他们知晓此事,定会认为是我们扣了天帝不放。”
“所以才要有这婚书。”旭凤冷笑道,“到时婚书一放,他们便知道天帝已是我的人,若还要纠缠,我魔界怎能轻易将魔后拱手让人?”
你真不要脸,谁要你的魔后,人家要的是自己家的天帝。鎏英腹诽,但嘴上仍是道:“说是这么说,可若神魔开战,难免生灵涂炭。”
“谁说要战?”旭凤道,“要战也是他们傻到极点,本座给的生路他偏不走。”于是便将那鸟族养的小金龙,并着昨夜与润玉商量的,重臣辅佐、魔界坐镇、花界襄助一事与鎏英细细讲了。鎏英感叹道:“原来如此,我说你二人怎么忽然全不顾了,原来是有后招——这先天帝也真是,管不住下半身为你二人招来祸事,如今又因为管不住下半身给你二人帮了个大忙。也不知你那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旭凤冷冷地道:“什么弟弟?他不是我弟弟,润玉只有我一个弟弟,我没有旁的兄弟。”鎏英咂舌:“很快就要一个都没有了,他马上要是你结发妻子了。”旭凤笑道:“是我发妻,亦是我兄长。”
鎏英都不知感叹过多少回了:“你真不要脸。”
“哪里哪里。”旭凤谦虚,“一般一般。”
他二人说笑了片刻,鎏英又正色道:“既然如此,那孩子万万不可留在鸟族手中,是否需要我找人去把他接出来?”
旭凤道:“如此最好,其实若是待鸟族将他推上帝位,我们再除了鸟族坐收渔翁之利更是省力,可只怕鸟族心肠狭窄,一旦得势便要整治润玉旧臣,到时邝露等人便危险了。”邝露虽不给他好脸色,六年前又多番刁难鎏英锦觅,但她到底是润玉亲信,旭凤不愿她受苦受难,更不愿有人因效忠润玉便落得个身死魂灭的下场——他要润玉即使退隐,也仍是个人人称道的明君。
鎏英听他短短几句话,竟成长了不少,不仅会顾虑他人名声,甚至会思人所思想人所想了,不由感叹爱情真是可怕,竟能将个自幼眼高于顶不会替他人考虑的凤凰变成这么个样子。
“你长大了!”鎏英感叹,语气甚是沧桑,仿佛一个妈妈粉。
“走开!”旭凤被她慈祥得浑身发痒,忙一挥袖子跑掉了。
第三十一章 (三十一)
定下日子,旭凤便忙碌起来,他一会儿忙着寻合卺酒,一会儿研究喜袍,这人间最好的绣娘赶工出来的喜袍一水儿水儿一车车的送来,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