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月下,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心里却想,那瑶光仙子都求了我多久了,为了你我一个字都没说!回去就把情书传了,看你哭去。
他二人飞得极快,眨眼就到了秦岭脚下。这两人性情幼稚,还在不停拌嘴,一个道:“前一天夜里还说的海誓山盟,转脸你就找上别人!”另一个道:“我找不找你管得着吗?”边说边朝山里走,要去寻那山君庙。却忽听一声怒喝:“负心汉,吃我一剑!”寒风自背后破空而来。
旭凤生平最恨有人偷袭他后背了,此事发生一次算大意,却发生了两次!人生污点,因这人生污点白叫他和心爱之人分开百年!他听了便勃然大怒,也不运起灵力抵挡,只一反手猛地握住了那飞来之人的手腕,借力一转将她扔了出去。
锦觅目瞪口呆,旭凤上一秒还在冲他得意洋洋地做鬼脸,下一秒已经变成了这个魔气凛凛的魔尊,脸黑得能滴出墨汁,她胆战心惊地探出个头去,见那偷袭之人是个妙龄女子,却身穿一身灰衣,被旭凤甩出去撞在山上,灰头土脸的。她站起来,却又还要举剑刺来。旭凤怒道:“何方小妖,竟敢在此为祸乡里!”说着就要运起莲台业火,那女子也不甘示弱,大怒道:“打得就是你这负心汉!”
锦觅大叫:“原来你昨夜就是和她春宵一度!”说着拆洗皮之怒便由心起,当下也是运起全身水灵朝那女子扑去。那女子哪料到这一手,慌忙躲避,叫道:“你这女子好不讲理,我替你出头,你为何打我?”
锦觅道:“谁要你出头?你不要脸,看招!”到底是旭凤听出了门道——合着都是一场误会,这女子想来是听见了他二人的对话,以为他们俩是情侣吵架,便一时热血上头了。他忙冲至两人中间将二女拦了,道:“等下!”转头对那女子道:“姑娘误会了——我们不是情侣。”
那女子一愣,“什么?”
锦觅又道:“可他是个负心汉倒是不假。”
“你别说话了!”旭凤怒道,转过脸来还是尽量和风细雨的:“仙子莫怪,我这妹子出生时没带脑子。”
那女子见他二人情状确实不像情侣,便也有些不好意思,收了灵力道:“两位仙友,得罪了,小仙名叫郁柔,乃是此处的一名散仙,还未请教两位大名?”
旭凤一听,便知此女修为不高,连自己是一身魔气都没看出来,便道:“好说,好说,我叫——”
“他叫鸭鸭。”锦觅接口道,“不是乌鸦的鸦,是鸭子的鸭!因为他不要脸。”
旭凤被她气得哭笑不得,只能道:“她跟我置气呢。你喊她葡萄就行。”
“哦,这样。”郁柔道,“只是不知葡萄妹子和鸭兄置什么气呢?”
鸭兄……旭凤委屈,“我和夫人近来有些争执,我这妹子和我夫人亲厚,便自作主张仗义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郁柔道,她顿了一顿又道:“既然鸭兄已经娶妻,最好还是一心一意的好,那些拈花惹草的事,就别做了吧,途惹夫人难过伤心。”锦觅扬眉吐气,旭凤气得吐血,但见她眉间带有郁色,只得勉强应了一声。郁柔又道:“小仙失礼了。还未请教,两位仙友来此所为何事?”
旭凤道:“受朋友所托,来拜访山君。”
郁柔听了脸色一变,道:“那两位还是请回吧——这山君不见人已有三百年。这秦岭一带有狼妖作怪,为祸路人,两位别自找麻烦。”
旭凤道:“不见人?这山君难道出事了?”
“这,我这不足千岁的寻常小仙怎么会知道?”郁柔道,“鸭兄,你还是带着葡萄妹子先回去吧,这里狼妖丛生,又都受了山中Yin郁浊气滋养强横非常,恐不便通行。”
“秦岭亦是圣山,怎么会有Yin郁浊气?”旭凤道,“仙子还请多指教一二。”
郁柔神色古怪了一阵,道:“这秦岭与别处不同,向来是个清浊混合的地方,如今……不提也罢。两位早点回去吧。”说着也不理旭凤锦觅二人,自化作光芒飞走了。
旭凤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去,忽道:“你可看出她真身是何物?”锦觅道:“是一棵槐树,怎么了?”旭凤道:“没什么,槐树喜Yin,树下十分容易生出Yin气浊气来。”
“怎么,你觉得和她有关?”锦觅道,“可我看她灵力还不如我呢。”
旭凤白了她一眼:“是了,这种人天地间确实少见了。”锦觅怒道:“可别想我替你种夜幽昙送给小鱼仙倌讨好了!”旭凤得意道:“如今却是不用了——”说完自知失言,赶紧把嘴闭上。
幸而锦觅也未曾注意,只道:“如今怎么办,进还是不进?”旭凤笑道:“来都来了,怎么有打道回府的道理?”说罢又沉思片刻,道:“这槐树仙子有点问题,可谅她也翻不出天去,你我就进山一探,你不要离了我左右,免得被浊气侵蚀。”
他二人进了山,便都觉一阵寒意刺骨,加之浊气缭绕。锦觅是仙,自然不喜,便往旭凤身边缩了缩,想起刚才和他拌嘴又不好意思,只好问道:“这秦岭出了这么大问题,小鱼仙倌为什么不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