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看见过太子曾在暗室中对苏临的所作所为,本不想惩治他,但这番话却刺痛了自己。
伸手掐住太子的脖子,警告道:“你想死可以,但被脏了苏临。”
见太子脸涨的越来越红,椿才松开手,太子本能的呼吸着空气,边咳边嘶吼道:“苏临?他的脸,名字,身份没有一个是真的,就是一个假人,一个替身,凭什么你们都爱他!凭什么!”
椿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太子,毫无怜悯之心,冷冷道:“凭他配,而你不配。”
说完,便不在理会太子,去了别处寻找苏临。
我不配?太子撤了浑身的力气躺在地上,看着像是血淋过的天空,慢慢的闭上眼睛。
太子从小聪慧,心有抱负,希望为君主完成不灭之国的梦想。知道苏临的不易,处处维护,并将苏临视为知己。
可有一天得知苏临才是君主的孩子,而自己只是一个为了让苏临顺利继位的傀儡时,太子崩溃了。
年少时的梦想仿佛是一场笑话,曾拉着苏临彻夜畅谈未来的一切也让自己看着像个跳梁小丑,真是丑极了。
他恨,他怨恨一切,苏临做的一切,在太子眼里都是另一番含义。
可真当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太子却无法原谅了。他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苏临,好像只有恨,才会让自己好过一些。
苏临披着自己的脸,却活的比自己更像一个人,也许真正不应该存在的人是自己。
太子这样想着,摸到了手边的一把匕首,颤抖的将它举起来,后又猛地在自己脸上划了一刀。
世界好像真的变成了红色。
三日后,苏慕然攻破了城门,士兵进城烧杀抢掠,曾经一片灯火辉煌的人间极乐之地,变成了炼狱。
椿还是没有找到苏临,苏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使者再一次降临,希望椿能够至少杀掉苏慕然。
椿无心理会,只道:“苏慕然不是罗肆,那在他体内的一部分没了宿体还会找新的宿体,难道你们像这样一直杀下去吗?”
使者见椿这里讲不通,便道:“关山的确无力回天,只不过那个年轻人还有的救。”
椿茫然的看着使者,使者道:“你这些天一直在找的人,我替你找到了。”
椿瞬间抓住使者的胳膊,质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使者依旧保持着微笑道:“我可没怎么他,只是他不言不语,不吃不喝,我也很苦恼,若是死了,我也是说不清。不如我们谈个条件,你去杀了苏慕然,将他体内的那部分拿出来,我就放了那年轻人,并让天母撤了你的罪神身份,怎么样?”
椿心道无耻,这也不是不可,只是苏慕然是天定的人选,天母不肯自己动手,无非就担心反噬,若是把这事情让给椿,那自己可坐收渔翁之利。
椿谨慎道:“我怎么知道他在你手里是不是诓骗我的。”
使者会心一笑:“我让你见他。”
使者从怀里掏出一卷轴,铺在地上,卷轴上渐渐浮现出人影。
苏临坐在一片云海中,身形消瘦了不少,面无表情的坐着,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椿下意识的伸手去捞,却被使者拦住,卷轴被收回,使者笑眯眯道:“你同意了吗?神树大人?”
椿颓然的坐在地上,笑出了声,笑了很久很久,才道:“好。”
当晚,祭祀台大火,烧尽了一切,大火卷走了关山信赖的神树,人人道,关山已尽。
可第二天早上,银月将领发现苏慕然死于房内,屋内并无搏斗痕迹,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
同时间,皇城的囚牢中,王后和君主双双离去,太子不知所终。
关山城内混乱一片,烈火燃烧了七天七夜。
关山灭,曾经的城番,以边疆十七城为首,各自成国,一方强国崩塌于瞬间。
苏临从回来起,就一直沉睡不醒,中间迷迷糊糊的睁开过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又似是逃避一般闭上眼睛。
椿也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使出神力来维持着苏临的命。
此时,二人坐在马车上,椿算来反噬快来了,想趁着这段时间,带着苏临去一个无人的清静地。
但路上忽然出先一裹着脸的人,大喊大叫的拦住了马车,椿恼火的探头一看,问道:“做什么!”
那人穿的像是个乞丐,许是被战火波及的难民,椿随便掏了一点干粮丢给他。
但那人不要,挣扎着要爬上车,椿直接将人踹下,警告道:“别上来!”
那人依旧爬过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你是神树!神树,救救我!”
椿只觉得此人疯了,别不再理会,驾马离开。
风吹起车厢的帘子,蒙着脸的人看清了里面躺着的人的脸,忽然更加激动,扒着马车一路狂奔。
椿嫌烦,便召唤地上的草,将那人绊倒。
蒙着脸的人趴在地上,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