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向外走去,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外头众人,岳艇的目光在覃莳的身上停了停。
小傻子们都傻眼了,没想到捆得结结实实的人们全部都能自由活动了,顿时大惊失色。
可没想到不仅没有等来预想中的报复,那群人就这么干干脆脆地甩门冲了出去。
包晟结结巴巴对慢条斯理走来的岳致道:“你……你……怎么把人给放了?”
白泽怼他:“不放怎么的,还能瞒一辈子绑一辈子?”
但白泽也十分不解,低声呢喃了句:“居然这么干脆的走了?”
邱为啧了一声:“很明显是出事了。”
作壁上观的宁浩冲岳致呵呵笑:“恭喜恭喜,这是政变成功了?”
岳致漠然笑了笑,漫不经心般的瞥了覃莳一眼。
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该怎么收场的时候,他便想着一个人扛下所有的责任。事情发展的出乎意料,却也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了他们的困境。
循着时间线将记忆倒回事件发生的最初,覃莳起先的忐忑和走回房间后始终保持的淡然神色形成了鲜明的落差。
所以,她问岳芩要了那瓶药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清开人群让他在和岳艇的对峙中释放自己。
她是真的,在等待时间的流逝。
她得到了提点,是真真正正的想要捱时间。
楼下大门在砰然一声中开启,杂乱的脚步声中少年们纷纷下了楼。
闪烁的警灯中,岳艇回头望来,Yin沉的眼里带着幽深难辨的笑意。
意料之外的发展将大家伙都震得一愣一愣,会议室里气氛低迷,家底都不怎么干净的小少年们垂着头,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因为岳艇离开的缘故,岳芩和邱淼两个小朋友也敢出房间透口气了。
两个小家伙坐在一张凳子上转来转去的玩,是房间里唯一的无忧无虑。
邱为看着和岳芩玩玩闹闹的邱淼突然道:“我很小的时候,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做警察。”
嗤地一声笑,郭长兴说:“真有志气,我小时候就只想做船长。”
白泽道:“我记得我特别想建房子。”
“你呢?”白泽戳了戳郑亮。
郑亮耸肩道:“不记得了,好像是想骑行天下吧。”
仿佛在说一件多好笑的事情,少年们的话题打开来。孩童的梦想单纯又简单,年长之后发现很多可望而不可即,但更多的是力所不能及。
大家闹哄哄的互相嘲笑着,转头望向覃莳,邱为起头问:“嫂子,你还记得你有过什么梦想吗?”
覃莳拿笔头指了指邱为,第一万次纠正:“不是嫂子。”
然后,她斜眼挑了挑岳致:“你们怎么不先问他?”
少年们嘻嘻哈哈地笑:“我们都知道他呀,他只想做我们老大。不承认他是老大的,都会被他按头打。
“还会被伺机报复!”
“手段恶劣!”
……
众人异口同声谴责完,然后目光烁烁向覃莳:“所以?”
覃莳回忆了半天:“我的梦想啊,救生员吧。”
话未落音,便遭到了全方位的嘲笑。
闹哄哄的会议室里,只有一个人没有笑。
岳致抬手从她束着的发尾中勾出了几缕发丝,轻轻的缠了几圈在手上。只一刻的缱绻,覃莳便捋捋发尾将那些柔软发丝拂了开去。
“救生员,挺好的。”他轻声道。
接下来的几天,被岳致亲自按头懒都懒不起来的少年们再没时间伤春悲秋,但吃饭的时候总会特意将新闻的声音开得很大。侦查结果未出案件性质未定时,一般都不会在新闻里看见相关的案件。
他们等了好几天,也没有看见关于岳家的任何新闻。
然而,就在正则集团董事长夫人岳倩涉嫌经济犯罪的新闻出来的那天,全城被另一个新闻引爆。相比经济犯罪,恶性杀人事件永远更被关注。
“……犯罪嫌疑人极其嚣张,在通知各大媒体后投案自首,目前已对所有指控供认不讳……”
追踪这起新闻小道消息的邱为,手机里突然溢出了一个似乎在哪里听过的声音。
“……我说过的,我总会好好做出一件事情来,给你们所有人都记住我的!哈哈哈哈……”
犯罪嫌疑人在伏案自首的那天晚上,曾经开过一个几乎没有观众的直播。过于耸人听闻的言语,使得那直播中的某段被有心的网友录制下来,如今这片段被全网疯狂传播。
这个覃莳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她不仅听见过他的声音,更听他说过相似的话语。
在哪里?在哪里听过?
这几天她没有听过直播,连门都没有出过,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突然,她想起了那个傍晚,她站在老旧楼栋的中央,犹豫着该上左边那栋楼还是右边那栋楼。
狭窄逼仄的楼道,昏暗的廊灯,还有那个竭斯砥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