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的爸爸把持的正则集团产业目前偏白,找两个终日躲藏在暗影中的孩子,显然岳致家更合适。
但覃莳还没跟岳致开这个口,因为这个问题她还没有与两个系统达成一致。
这一次两个系统的观点难得统一,它们坚持认为透露系统功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学习系统0318苦口婆心:【宿主,你得记得当时你向陆大佬就真真假假的透露了那么一点点的事情,结果他物尽其用把你给用成了什么样?……】
说话间,覃莳突然被一个Yin影罩住。
覃莳抬起头。
课间Cao的前奏从Cao场那头飘了过来,嘈杂的声响被掐停,课间Cao的节奏便显得愈加清晰。
陆哲在她桌前站定半晌,然后拉了前桌的那个位置,反身坐了下来。
坐下来,他从覃莳的隔壁桌摸了册作业本,视线在张莹滢的名字上停了停,他面色稍霁,将作业本放了回去。
陆哲眉目微垂,道:“我在八班。”
不等覃莳说话,他又问:“昨天我说来学校的时候,你为什么笑?”
他当时以为,覃莳的笑是因为对他回归的期盼。等他坐到八班的时候,他的脑子乱哄哄的,他想,覃莳的笑或者是终于能够摆脱他的笑。
心情不免低落。
他对这个问题其实有了答案,其实并不用再问。可是他仍旧会想起,那一天在废弃的工厂里,她突然伸手抱住他道:“我们永远向前,再不回头。”
他为她所说的“我们”二字辗转反侧,也为那个“永远向前,再不回头”的未来心chao澎湃过良久。
她头顶的软发,她柔软的温度,仿佛烙印一般刻在他的心里。
他问,是因为不想承认她想要摆脱她。
可是,他又不愿意让自己永远怀抱不切实际的希翼。他要将那梦想高高悬挂,然后用最决绝的方式告诉自己,那人可望而不可及。
残忍的对待自己,总好过整日沉沦美梦。
用最大的恶意揣度人,才是让自己最安全的方式。
陆哲问覃莳的时候,眼神淡漠而清冷,像一个从寒潭里爬出的人,又重新的跌了下去。
覃莳抿唇看着他,将脑海里针对反派的性情反复喋喋不休的两个系统的声音调小。
覃莳的嘴角噙着笑,别过陆哲的视线,低下头来在桌肚里翻了翻。
她避而不答,陆哲的眸光便又沉下去一分,直到覃莳在他面前放下了一个笔袋。
素蓝的笔袋,并不多大。陆哲拉开来,里面放了一支中性笔,一支自动铅笔,一小盒笔芯,一颗橡皮擦。
覃莳道:“这袋东西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给我的?”陆哲错愕。
覃莳点点她桌上的笔袋道:“我有了。”
分班那天,路过文具店的时候她就买了。陆哲素日找她借笔借纸,鬼使神差的,她就把这些东西给买齐了。
然而覃莳必须坦白:“当时会笑,其实是在想,你会不会走进五班睡了好几节课之后才终于发现不对劲。”
明明一点也不觉得好笑,陆哲的嘴角却也扬了起来。
他想说怎么可能呢。每一次踏进教室,其实他都会先看看她的背影。每一次坐下来之后,他还会侧目再看看她。
即使是伏趴着,他偶尔也会睡眼微翕,看看她的侧颜。有时候逆着光看不清楚,但她单看她眼眉的轮廓,他仍然能想象出她认真解题时清泓一般的双眸。
那么多熟悉的画面蜂拥而过,挤过记忆的深壑,却都没留下什么。
陆哲看了看张莹滢的位置,喉结滚了滚,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总有一天会回到这个与她相隔最近的位置,用他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的坐在她的身边。
陆哲一向少话,他不说话的时候,覃莳就无所谓的继续垂头背单词,在纸面上写写画画。
明明上面那么多潦草的字迹,但陆哲仍然一眼看见了那个已经被覆盖了三个单词的名字。
“赵潜?”他皱着眉头,伸出手指着那个字问。
覃莳眉头一挑,抬起了头。
她看过一遍原著,这个人跟陆哲应该没有交集,陆哲本不应该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为什么他会用一种如此诧异的语气问她。
覃莳与陆哲对视片刻,很快做出决定:“你能不能找到他,帮帮他?”
半个月之后,陆哲飞往了W市。下了机场,辗转去到那个城市的中心医院,陆哲见到了眉眼青涩的赵潜。
床上的小女孩眉眼与赵潜有四五分的相似,但或许是因为同样的瘦骨嶙峋才显得格外相似。
有人先一步陆哲走进房间,与赵潜低语几句后,神色麻木的赵潜终于有了点生气。
他起身,紧张兮兮的藏起了那双虽然已经努力清洗但指甲缝依然黑漆难净的手。他诚惶诚恐道:“谢谢。”
他妹妹病得很糟糕,医生说好在救助及时,命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