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笑的更灿烂了:“没怎么,我就随便劝劝你。”
许书墨看着她的脸,忽然打了个寒战。
*
半小时后,许书墨抱住许如墨的大|腿,哭着喊着要许如墨快点给他办理入学手续,他要从今天开始好好学习。
许如墨:“?”
她有些嫉妒地看向安恬:这就是血亲的力量吗?这么多年,她劝也劝过骂也骂过,打也没少打,许书墨就是一根筋不想上学,怎么安恬劝了不到半小时,他就洗心革面了?
安恬依旧和善地笑着:“小孩子不懂事嘛,可能突然之间就长大了,书墨,你说对吧?”
许书墨哭喊的声音略停了一停,然后哭得更大声了:妈妈,你是怎么生的我姐姐啊,一样的爸爸,一样的妈妈,为什么安恬那么凶残,而他只能当一个任人宰割的小可怜?!
安置好许书墨,许如墨如释重负:她高中上了三年,大学上了一年,整整四年她都在内疚。
许书墨比她还要小三岁,却连初中都没上就辍学了。她作为姐姐,却要让比她还小的弟弟辍学养家,她觉得非常愧疚。所以这些年里,她拼命地学习,拼命地打工,想把弟弟上学的机会还给他。
所以她对何父何母深恶痛绝。他们高高在上而且自以为是,差一点毁掉了许书墨上学的机会。
不,不是差一点,上辈子的时候,他们成功了。
上辈子她的贫困补助被取消,打工的地方也把她开除,她拿不出给许书墨上学的钱,去何家要钱被媒体拍到,说她是扶弟魔。一群人将许家人|rou出来,去村子里辱骂许父许母,许父身体本来就不好,很快就去了。许母病重没钱住院,她去找何父何母,何父何母却说只要她一天还要往那个家里送钱,他们就一分钱也不会给她。
笑话!
呸!
她在沉思,安恬也在沉思。
安恬在想应该怎么调查许母的来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能找到线索吗?
而且季太姥姥已经不在了,她想找季家的亲戚有谁都不太方便。
或许她可以去问问何父,有没有季家的家谱?但她立刻排除了这个选项。她觉得何父有一点点不靠谱。
要不……就去做个线粒体的检测吧,何父虽然是男的,但细胞里的线粒体都是季太姥姥给她的,给许母和何父做个线粒体DNA的鉴定,说不定就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亲缘关系了。
想到这里,她捂紧了自己的口袋——她口袋里有个小保鲜袋,里面放着许母的几根头发。
说起来还有点内疚呢,她借着给许母拔白头发的由头,拔了几根头发,然而不小心多拔了几根黑头发,希望许母不要发现吧。
现在,是时候回去拔何父的头发了!
*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地中海即将雪上加霜的何父,坐在客厅里,板着脸,听何安远向他抱怨陆家小子竟敢勾|引安恬的事情。
安恬一进门,就听到“恬恬和姓路的好像已经两情相悦了呸我看那个姓路的就是个狐狸Jing才见一面恬恬就被勾过去了”。
安恬:“……”不好意思,路大佬是猫Jing,不是狐狸Jing。而且两情相悦是什么鬼,我只是单纯地喜欢撸他的毛而已,请不要诋毁我们之间纯洁的关系。
何父板着脸说:“别胡说八道,哪有这么说你自己妹妹的?”
安恬想想原主对何父的态度,走过去给何父按肩膀:“对,别理他,我才不会被人勾走呢。”
何安远酸溜溜地说:“说的好听,这才见了一面,吃了一顿饭,你就跑去他家喝茶了——你就不能把茶叶搬回来给我们也尝尝?”
“你以为好茶是大白菜啊,还搬来搬去的。”安恬翻个白眼,“一共半两茶,我抢了一半,都喝完了,没你的份儿。”
何安远更酸了:“呜呜,我妹妹不再是那个有一口饭就会分我一碗汤的好妹妹了,她现在胳膊肘朝外拐了……”
安恬面不改色地拔何父的头发。拔够了就扔下何父往楼上走:“老爷子你看你儿子说什么鬼话呢,我走了,你让你儿子给你按肩膀吧!”
然后她给路行微发了个短信,让他借一下许母和何父的头发,帮她去送一个线粒体DNA的检测。
他们两个都不是普通人,安恬折了个通讯符,就把东西送过去了。虽然这个世界没有灵气,但往符纸里面注入一点灵气就可以用了。除了有点浪费,哪里都好。
等结果需要好几天。这几天里,安恬没打算闲着。
许如墨打电话来说,何父已经出手把她的几分兼职搞黄了,在电话里把何父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狗血淋头。安恬艰难地忍了许久,还是含蓄地提醒许如墨:“他祖宗就是你祖宗。”
骂声戛然而止。过了五分钟,许如墨又开始骂何父这种没良心的人,生儿子会没菊花。
安恬:“……他儿子是你亲哥,姐姐。”
这次许如墨却没住口,骂得更嗨了:“衣冠禽兽!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