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猫腻怎样,没有猫腻又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小天在一中上学,关于吴主任的事,我奉劝你少说,少管闲事。”
说完,营业员点了点年轻女孩的额头,语重心长教训道:“你傻啊,你家那个弟弟不也在一中上学,都在吴主任的手底下混,你还不激灵点,探什么八卦,那就不是咱们该管的。”
恍然大悟地看着营业员,年轻女孩懂了,“姐,我说呢,你平时对人的态度也不这样啊,怎么每次对这个阿莲嫂子就那么客气,搞了半天,原来是看在吴主任的份上。”
废话,要不是吴主任是一中的政教主任,对着学校里的学生有着‘生杀大权’,她一个堂堂副食品门市部的营业员用得着讨好一个古古怪怪的‘保姆’。
切,那不是笑话。
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副食品门店里的两个营业员各归各位。
一中的家属区在教学楼的后面,由于两方离得挺近,就算是坐在家里也能听到学生们传来的各种各样声音。
用钥匙打开房门,提着rou的王秀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黑瘦、面相老实的矮个子五十岁男人,他就是两个营业员口中的吴主任,吴宏民。
吴宏民原本坐在椅子上看材料,可王秀一进门,他立刻就站了起来,同时一脸紧张的说道:“阿莲,你肚子重,赶紧先坐下休息休息,我去做饭。”
说完就殷勤地接过王秀手里的rou进了厨房。
等吴宏民进了厨房,王秀才轻蔑地看了一眼厨房里正在忙碌的身影,然后去了卧室。
当然,她进的并不是自己的卧室,而是吴宏民的。
吴宏民的卧室也不仅仅只是吴宏民的卧室,因为卧室的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此时正平躺在床上,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眉,一眼看去,看不出具体的年龄。
停到门响,一脸麻木的女人并没有看向房门的位置,而是盯视着头顶的天花板。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房子有些年头了,天花板并不是那种洁白的色泽,而是微黄中有着淡淡的斑痕,那是受chao后自然形成的霉斑。
也如同女人此时那发霉的心情。
“姐姐,老吴去做饭去了,一会就能吃饭,饿了吧,要不我先喂你吃点水果?”说是这么说,但是王秀手里剥好的香蕉并没有喂进床上女子的嘴里,而是进了自己的嘴。
估计是早就习惯了,又或者是什么,反正王秀自说自话的时候床上女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着不搭理自己的女人,王秀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她不爽,凭什么让人爽。
轻笑一声,王秀回头看了看正在厨房里欢快忙碌的身影,然后把卧室门关上。
做一顿饭的时间哪怕再短起码也得半个小时,这个时间够她乐呵乐呵了。
“你...会...不...得...好...死...的!”一字一顿,床上的女子一边双眼含恨的瞪视着王秀,一边口齿不清的吐出几个字,她恨王秀,要不是瘫痪在床,女子早就爬起来砍死王秀这个恶魔了。
这不是女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姐姐,我这可是在给你针灸按摩,你怎么能这样说话,真是太不识好人心了。”脸上带着最温柔的笑,手下却进行着最恶毒的事,捏着绣花针,王秀一针一针的戳在女子最不容易被人看到的关节里。
“你会遭报应的!”
哪怕就算是口齿不清,面对狠毒的王秀,女子也没有停止诅咒。
“报应,你全家才遭报应!”这回,轮到王秀咬牙切齿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想到何曼姝那张脸,她就气得咬牙切齿,果然,她还是遭了报应,自己的女儿救不了,陆再明也联系不上,甚至还被公安局通缉,要不是早前就认识吴宏民,估计她现在连片遮身的瓦都没有。
想到这,王秀的脸Yin沉得可以滴水,同时也停下了正在施虐的手。
不行,这里离何曼姝那个死丫头太近了,不安全,她还是得早一点离开县城,早一点与陆再明汇合为好。
心惊下,站在窗前的王秀透过镶着钢条的窗户凝望着窗外的世界,这一刻,她有种正在坐牢,铁窗泪的错觉。
看着陷入沉思的王秀,再盯视着对方那个大大的肚子,床上的刘盈也充满了苦涩。
她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居然嫁给了吴宏民这个伪君子,伪君子不仅利用父亲的身份进入云县一中发展,还装模作样的体贴爱惜自己让父亲把他扶上校领导高层,结果,父亲刚刚过世没几年,伪君子就暴露了真面目。
哪有什么爱情,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一切都是假的。
她不就是没有传宗接代吗!
当年生不出孩子的时候她虽然痛苦,但也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最终忍痛向吴宏民提出了离婚,她放手了,结果吴宏民却不愿意放手,说什么孩子只是老天的赐予,命里无时莫强求,劝她看开点,大不了以后领养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