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吴宏民的声音很大,大到带上了破音。
这么大的声音怎么没有惊醒据说睡眠质量不太好的刘盈,有问题。
一察觉到异常,别说是武学志了,郑文博与另一个男老师都挤进了卧室,卧室虽小,但是还是装得下几人的。
明亮的光线下,刘盈真实的情况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看着犹如风烛残年的刘盈,郑文博首先喘起了粗气,等等,他都看到了什么,盈妹妹比自己还小好几岁,今年才刚刚四十三,怎么一眼看去就如同快六十岁的老人。
这是当年那个能歌善舞的刘盈妹子?
一滴泪从郑文博的眼眶里滑落了下来,“刘老师,刘老师。”再也顾不得什么避嫌不避嫌,他直接扑到床前抓住了刘盈的手,也就是这一抓他才察觉到了更多的异常。
“怎么这么瘦!”
手中那盈盈不及一握的手腕提醒着郑文博现实到底有多残忍。
迅速卷起刘盈的衣袖,人们看到了更为恐怖的一幕。
刘盈的手掌不仅干枯瘦弱,就连手臂也状若枯骨,更有甚者,在手腕与手肘的关节位置还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痕迹,看星点的大小,应该是针类的东西戳出来的。
谁那么狠毒,是吴宏民还是王秀。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吴宏民有问题了。
眼见事情败露,吴宏民也知道没有了狡辩的可能,干脆一推站在门边的男老师,径直向大门冲去,现在的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先逃了再说。
吴宏民的速度快,何曼姝的速度更快。
窗帘被掀开,罪行被揭露,吴宏民一定会逃,所以她早一步就已经退到了门边,就在吴宏民推开男老师的时候,何曼姝直接伸出了脚,吧唧一声,非常动听的声音,吴宏民悲哀的被绊倒在了地上。
“姓吴的,你这个畜生,混蛋。”
吴宏民一摔倒,屋里的其他人也惊醒过来,最先扑向吴宏民的是郑文博,看到刘盈的惨样,他恨不得打死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抢到先机,郑文博骑在吴宏民的身上就是一顿砸。
边砸,边怒骂,“混蛋,吴宏民,你这个混蛋,你对得起老校长吗?老校长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敢这样对刘盈,你这是虐待,虐待,我要告你,我要去公安局告你。”
一拳又有拳,郑文博重重的砸在吴宏民的身上。
别看他是个老师,是个没干过什么体力活的书生,可在气炸了肺的同时,他爆发了全部的力量,那重重的拳头瞬间砸伤了吴宏民的肺腑
鲜血,从吴宏民的嘴角流了出来。
“我打死你,打死你个畜生,你怎么能这样对刘盈,怎么能这样对她,刘盈对你还不好吗?啊,吴宏民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我畜生?呵!我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被逼的。”
被逼到了极致,吴宏民也撕破了全部的伪装,在挣扎还手的同时,也说出了这么多年的不满,“骂我畜生!呵,你也不看看他们刘家把我当什么看,他们把我当佣人,当劳动力看,从来就没有给我一天的尊严。”
“瞎说,老校长跟刘盈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把你当佣人看待,至于劳动力,一个老人一个女人,家里的活你不干谁干?那不是你该做的!”
一听吴宏民狡辩,郑文博气得眼珠子都红了,同时拳头上的力量也更加的不留情。
“姓郑的,你一个外人强出什么头,刘家对我好不好,难道你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清楚?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那我就明说,当初,刘盈答应了我的求婚,我欢欢喜喜跟父母,跟村里所有的叔伯兄弟报喜,大家都等着我们领证回去办酒席,结果,刚领证没多久刘盈就生病了,说是回不了村,我们村所有接待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她跟我说不去!呵呵,去不了。”
“这怎么能怪刘盈,她当初确实是生病了。”郑文博知道当时的情况,当然是替刘盈反驳。
“呵,真的生病了?是啊!确实是真的生病了!可每次一说要回村她就生病,一次两次,次数多到我完全放弃了提,结果,自从不提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生过病,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就是瞧不起我们农村,瞧不起我的父母兄弟。”
红着眼珠,此时的吴宏民满脸的狰狞,早就没有了之前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她那几年身体确实不是很好,别说是跟你回村,她有段时间病的连课都上不了,你又不是没有眼睛看,怎么能歪曲事实?还要点脸吗?”
“你知道什么,她就是不想跟我回村,你知道吗,她不去,我们村里的人怎么说我,他们都说我不是娶了一个城里姑娘,而是成了上门郎,是赘婿!”说到这,吴宏民的呼吸沉重起来,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吼道:“我堂堂大学生,大男人,变成了赘婿!”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就在郑文博打算反驳吴宏民的话时,一道非常柔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要不是实在把声音的主人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