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人醒来,何曼姝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她开始按照一定的速度轻捻着手下的银针,同时解释道:“老人曾经受过木仓伤,由于子/弹离心脏太近,所以一直没有取出,这样一来也就很容易压迫老人的血脉输送,今天这样的情况应该不止一次发生,但这一次应该是最危险的。”
一听何曼姝的解释,老人的家属差点一把抓住何曼姝施针的手。
要不是章楚反应快,在察觉到不对的时候第一时间阻止对方,对方一定会影响到何曼姝的行针。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歉意的看了一眼章楚,老人家属看向何曼姝的目光一阵火热,“这位小同志你真是太厉害了,我爷爷当年在战场上受过伤,至今有一颗子/弹离心脏太近无法取出才时刻影响着他的身体,小同志,你既然能诊断出问题所在,那么请问,你能把罪魁祸首取出来吗?”
虽然有点病急乱投医,但总比一点希望都没有的好。
何曼姝没有回答家属的话,而是认真的看着老人的脸色,当见到老人脸色恢复正常的一瞬间直接就拔了针。
用衣袖擦了擦银针,何曼姝一边把银针插入脖颈里的红绳里,一边站起了身。
虽然她不知道老人是谁,但她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老人的身体经过多年的消耗已经早不如前,如果早几年,她对这样的手术一点犹豫都没有,但现在她可不敢轻易下手,想了想,最后明说道:“如果不是出现生命危险的危机,子/弹能不动最好就不动。”
“小同志,你是不是可以动手术!”
原本老人的家属就是问一问,但何曼姝的回答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瞬间他就猜到了何曼姝的真实医术水平。
看了一眼章楚,刚刚章楚跟赵勇的对话,何曼姝也听到了。
“曼曼,没事,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有任何的的顾忌。”章楚不需要何曼姝为他考虑什么。
听到章楚的话,何曼姝就知道该怎么解决了,认真想了想,最后她还是直接说道:“手术我能做,但是风险太大,因为这颗子/弹已经伴随着老人十年,十年间,子/弹已经与他的二尖瓣融合,此时再去取子/弹,风险太大,我不建议做手术,等以后,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再动手术。”
听着何曼姝与专家们一致的诊断结果,老人家属的脸色一阵难看,“医生,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想起经常被病痛折磨的爷爷,卫□□眼里闪过一丝不甘。
摇了摇头,面对身份不简单的老人,何曼姝可不敢随意出手。
就在卫□□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卫老摆了摆手,一见爷爷摆手,卫□□立刻蹲下身子把耳朵靠近对方。
“我的病我知道,你不要为难人,今天要谢谢小同志,没有小同志,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低声说出这句话,卫老对着何曼姝与章楚点了点头,算是记下了这份情。
“您老客气了,这是我辈医生该做的。”
客套了几句,等军区医院的救护车赶来后,何曼姝一家才离开,人她已经救回来,剩下的养护工作则交由医院负责,毕竟养护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就在何曼姝他们走出全聚德大门时,卫□□从身后赶了出来。
出来的他并没有多说,而是塞给何曼姝一张纸条,“小同志,我叫卫□□,上面是我家的地址,地址是爷爷让给的,有空的话,你们可以去家里坐坐,顺便帮爷爷把把平安脉。”
“好的,有空我们会去看看老同志的。”虽说做好事不求回报,但别人的客气何曼姝也不能不领情。
“谢谢你。”最后对何曼姝与章楚笑了笑,卫□□才跟着上了救护车。
等人走后,何曼姝才看着章楚说道:“也不知道是祸是福。”前路漫漫,谁也无法保证每一次的行走都是正确的道路。
“一定是福。”拉着何曼姝的手,章楚说得斩钉截铁,自从遇到曼曼他就福星高照,他相信今天与卫老的相遇也一定是福气。
看着比自己还相信自己的章楚,何曼姝笑了起来,然后一撸身旁章华的脑袋瓜子,开心的说道:“走,回家。”吃饱了饭,又做了好事,该回家了,再不回家天都要黑了。
“回家咯~”一声欢呼,代表着孩子们此时的心情。
车辆路过天/安/门的时候,何曼姝与孩子们好奇的看着城墙上主/席那威严的照片一脸的崇拜,第一次,他们觉得自己与主席那么近那么近,近得就只隔了几堵墙。
虽说快要过年了,但章楚还是很忙,第二天一早,何曼姝起床就没有见到章楚的身影。
就在孩子们吃着喷香的早餐时,敲门声响起。
大早上谁会来找?
对视一眼,章越一擦嘴站在了何曼姝的身后,家里婶婶当家,但他是男人,得保护婶婶的安全,看出少年的心思,何曼姝的内心划过一道暖流,然后带着章越打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