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众目光,原本胆子就不大的郑开阳直接吓得哆嗦了一下,颤抖间,他把目光对准了章越,带着哭腔解释道:“章...章大哥,是胜男姐姐给了我糖让我把话传给大家的,我没有说小话。”
传一句话可以换好多糖,对于家庭本就不富裕,又嘴馋的孩子来说是个划算的买卖,所以他传小话了。
只是他不知道传小话的后果这么严重。
在章越那冷漠而威严的目光注视下,郑开阳渐渐的吓得小腿直哆嗦,裤头瞬间被ye体打shi。
看着吓尿裤子的郑开阳,章越与章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章大哥,我不是故意是,对不起,我错了,呜呜呜...”知道自己闯了祸,又早就见识过章家兄弟俩的战斗力,怕被打的郑开阳立刻知机的赔礼道歉,还别说,他这一道歉,章越还真不能跟他计较什么。
才六岁的小孩,确实是不知道闲言碎语对一个成年人的伤害到底有多大。
“算了,我只要你指认是谁让你传小话的就行。”目光闪了闪,章越心中有了主意。
见到轻轻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章越,郑开阳立刻当了证人,“章大哥,是胜男姐姐,就作证,是胜男姐姐让我传的小话,呜呜呜,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就算还给我糖吃我也不敢了。”
抹着眼泪,郑开阳哭得挺伤心的,围观的小孩们也觉得郑开阳有点惨,几块糖就帮人干坏事,太没有他们大院的骨气了。
但他们瞬间忘记了自己也因为好奇而间接传了章楚的小话。
“一群小赤佬,是不是你们欺负了我家阳阳!”就在章越思考着怎么让王胜男吃亏的时候,一道苍老的怒吼声由远及近,听到老人的声音,郑开阳原本还弱弱的哭声立刻飙高了好几度,同时可怜兮兮的看着章越,他真的没有跟家里告状。
章越:...老/子又没欺负你,你看老子作甚!
众小孩:...好鄙视跟家长告状的小屁孩,以后不跟郑开阳一起玩了。
“阳阳,阳阳。”爱孙心切,刘春香迈着粗大的脚丫子一边往传来孙儿哭声的广场跑,一边心急加心疼的大叫。
她家儿子已经不在了,要不是军区的领导见她老无所依把她留在大院食堂工作,她连孙儿都难以养活,在没了儿子的情况下,孙子可就是她的命根子,听到郑开阳哭声,老妇人心中的担心可想而知。
特别是看到前方一群黑压压的小屁孩,总认为自家孙子受到了欺负。
“让开。”一挥手,小孩们在章越的示意下迅速分开两边露出了孤零零的郑开阳,没有人欺负他,也没有人与他站在一起,六岁的小孩就那么畏畏缩缩地看着刘春华哭。
“阳阳,nainai的宝哟,你怎么了?”
刘春香才五十出头,眼不花耳不聋,就着明亮的路灯,她一眼就认出了章家俩兄弟,想起章楚的级别,再想到何曼姝的不好惹,原本想撒泼的老妇忍了忍,最终没敢大骂。
看着冲入人群把郑开阳上下检查了一番的刘春香,章越与章华都没有吭声。
“阳阳,阳阳,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跟nainai说,nainai给你找人评理。”
经过一番检查,没有从郑开阳的身上探查到伤口,刘春香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同时抱着郑开阳就不撒手,儿子牺牲了,媳妇改嫁了,她老郑家就阳阳这么一根独苗,她可不容许自家孙子被人欺负。
面对刘春香那意有所指的目光,章越冷冷的瞟了郑开阳一眼,被章越的目光扫过,郑开阳下意识就是一个哆嗦,赶紧说出自己的祸事,“nai,nai,是我错了,我不该收了胜男姐姐的糖说章叔叔的坏话!”小手抓着刘春香,郑开阳在害怕的同时也不敢激怒章越。
刘春香:...!所以说是她家孙子自己有问题吗?
瞪着惊恐的双眼吗,刘春香不敢置信地摇晃着郑开阳,“阳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nainai说清楚。”王胜男与何曼姝的恩怨她是知道的,就因为知道才惊恐孙子为什么会参与到这种麻烦事中。
“郑开阳,前因后果你一五一十跟你nainai说清楚吧。”对郑开阳点了点头,章越不打算过多插话。
害怕章越,郑开阳对章越的话不敢不老实,“nainai,是这样的,胜男姐姐给了我一些糖,然后让我在小朋友中间传章叔叔的小话,我就...”磕磕绊绊,他一点都没敢隐瞒,直接对自己nainai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听完孙儿的话,刘春香气得差点厥过去。
“狗屁的姐姐,哪有当姐姐的会这样害人。”咬牙切齿,刘春香对王胜男恨得那是差点想吃rou。
“郑家nainai,这事有点离谱,先不说一个成年人诱惑小孩传这种小话,就拿事实来说,谁能证明我小叔在外面有人了?我小叔堂堂一个少将师长居然在大后方被人传这样的闲话,这是让在外打仗的军人流血又流泪吗?”
知道刘春香过世的儿子也是军人,作为军人的家属最在乎的就是军人的名誉,章越直接蛇打七寸。
听到章越的话,刘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