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陆舒寒依旧没有头绪,纷杂的心思理不清,她无法说出什么山盟海誓,只摸了摸云小棉的头:“好,我只对你好。”
云小棉得了自己想得的话,安下心来,她见陆舒寒愁绪满面,只当她为生意上的事烦恼,之前铺子里有难事,她也会这般的。
没一会儿,陆老爷派人过来请陆舒寒去书房一趟。陆舒寒以为他要过问赘婿之事,愁烦不已,不知该如何躲过此事。谁料,陆老爷并不是为了此事,而是扬州的生意有了麻烦,需要陆舒寒想想法子。
陆舒寒正被自己感情之事烦扰得没有法子,听闻有此事,决心立马启程去往扬州,陆老爷劝说明日再去也来得及,她却是想赶紧离开这里,好安静地想清楚心里那些事。
倒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准备的,清点了一些人,陆舒寒很快就坐在马车上,现下出发,倒是能在天黑前在下个镇子住宿。陆舒寒坐在马车上,轻轻松了口气,她想着,自己离开陆家,离开云小棉,或许可以更清醒一些,好好想清楚自己想要如何,今后又该如何。
喜鹊坐在一旁,一直瞪着她,陆舒寒转头看她如此,也有些奇怪:“你为何这般看着我?”喜鹊终究是没忍住,咬牙切齿道:“始乱终弃是会遭天谴的。”陆舒寒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看着她,还要再问,却听有人骑马到马车边上禀告:“小姐,有人在后头追着。”
陆舒寒皱了皱眉,打开窗子看着陆松:“是什么人?”陆松又转回头去看,分辨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认出,只摇了摇头:“不知是什么人,只是个姑娘,方才便在后头跟着,已经追了许久了。”
陆舒寒心头一跳,立马叫停,爬下马车,去看后头那人,模样瞧不真切,却依稀从衣裳能看出,像是云小棉。马车停着,云小棉追上来便快了,陆舒寒很快便认出人来,只让人在原地等着,自己迎着云小棉过去,见她跑得急,也忍不住跑了几步,云小棉气喘吁吁停在她的跟前。
还不等她开口询问,云小棉抬手抹去从眼角滑落的眼泪,吸了吸鼻子,说起话来依旧带着哭腔:“是我错了,我不该妄想那般多的。你可以娶别人,可以嫁别人,只是,能不能不要丢下我?我会乖的,我会听话的。”
原来,云小棉误以为她是烦了她,要丢下她。陆舒寒突然便理解了喜鹊方才瞪着自己的眼神,自责不已,向前一步,在云小棉的脸庞上轻轻摩挲:“你放心,我与你成了亲,便不想别人了。”自此,她也彻底坚定了自己的心,不论如何,她都会同云小棉一起面对。云小棉软软糯糯的却这般勇敢,自己实在不该懦弱。
陆舒寒拉着她往马车那边走去,又小心扶着她上了马车。云小棉坐在马车上还有些恍惚,她是的确以为陆舒寒要丢下自己了,方才还想着若是陆舒寒不肯带着自己,自己要如何求她,倒是没料到这般轻松就上了马车。
喜鹊见云小棉一身狼藉,心疼不已,连忙弯腰替她将鞋子脱了,替她捏了捏脚与腿,还一边劝慰着:“云姑娘啊,有些人就不值当,你这般好的姑娘,谁不放心尖上疼着,你何苦追过来,还不如再寻个人呢。”
云小棉还没理解她在说谁,陆舒寒自然十分清楚,咳了一声:“喜鹊,你先出去吧。”喜鹊哼了一声,就坐到外头去了。陆舒寒低头看着云小棉有些红肿的脚,也学着喜鹊的模样蹲下身来,伸手去抓云小棉的脚,云小棉却是一缩,躲了过去:“不用这样的,小姐你快坐好。”
陆舒寒听到她的称呼,皱着眉头,板下了脸:“怎么不叫舒寒了?”云小棉本就存着委屈,见她这般凶,便哭了出来。陆舒寒连忙坐到边上,手足无措地替她擦着眼泪:“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你不要哭。”
云小棉一时停不下来,陆舒寒索性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你快别哭了,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只是更喜欢你叫我名字。”
好歹是将人哄好了,陆松已经寻好了客栈,云小棉下马车时,眼睛还有些红红的,喜鹊一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碍着人多,也没说什么,等进了客栈,偏说要和云小棉一间屋,陆舒寒自个儿一间屋。
陆舒寒哪里肯,并不管她,径直拉着云小棉进了屋,喜鹊进来拉着自家小姐走到隔壁屋子,关上门,语重心长地劝着:“小姐,您不能因着人家好欺负,就这般欺负人。”
“我没欺负她。”陆舒寒也很不悦,不知喜鹊怎么跟自己对着干。喜鹊瞪大了眼:“人家跑了这么久才追上我们,您都能把人惹哭,您还没欺负她?”
陆舒寒一时也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辩解着:“我都没说什么,她就开始哭了。”喜鹊十分无奈:“小姐,姑娘都是要哄着的,您自己吃饭吃药还要人哄呢,旁人也是要哄着的。”
陆舒寒越发无奈:“我哄了,只是我一哄,她哭的越发凶。”喜鹊恨铁不成钢:“那您如今要作何?云姑娘与您这般,还怎么再嫁人。”陆舒寒点着头:“我知晓,我会想法子的,我也不成亲了,就同她一辈子了。”
喜鹊没想到自家小姐会这般打算,愣在那儿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