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寒走过去将那包得严实的瓶子拿起,小心端详着:“我觉着,我们兴许拿不回钱了。”云小棉瞪大了眼睛:“为何?”她甚至有现下就冲出去将钱抢回来的冲动。
陆舒寒瞧她神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觉着,这水兴许是真的有用。”云小棉还在心疼着钱,听她打趣,颇为不悦地离开书房去了卧室。陆舒寒拿着水跟了上去。
用了晚膳洗漱后,云小棉靠在床边,看着陆舒寒正拿着两个杯子,小心地分着圣水,那模样生怕分错了一滴去。云小棉是不信的,她只觉得自己兴许是嫁了个傻子,一个只会挣钱的傻子。
没过多久,陆舒寒小心端着两个杯子走了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云小棉。云小棉也不再同她多说,事已至此还能如何,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留下陆舒寒呆愣地看着她。
云小棉觉着奇怪:“怎么了?”陆舒寒叹了口气:“我原本是想同你当合卺酒喝的。”云小棉顿觉不好意思起来,又看了一眼陆舒寒手中的杯子,试探着:“要不你的再分我点?”
陆舒寒有些为难:“那人说要分饮的,我若是分给你一些,那你便多喝了些,若是不灵了怎么办?”云小棉伸手掐了掐她的脸:“有几个会同你那般分得仔细,差不离便行了。”
陆舒寒听了,觉得有礼,又拿过云小棉的杯子,往里头滴了一滴,递给云小棉。云小棉瞪大了眼睛,抬眼看了看一脸认真的陆舒寒,一边接过杯子,一边嘀咕着:“小气。”
两人交臂饮下杯中水,陆舒寒将杯子放到一旁,利索地起身脱起衣裳来。云小棉乍一见她这般主动,还颇为不习惯:“你先躺进被窝也来得及,别着凉了。”
陆舒寒听了,掀开被子往里头坐,手上解着衣裳的动作并不停,云小棉心跳如雷,陆舒寒突然这般她竟有些慌张,开口安抚着:“你不用这般急的。”
陆舒寒已经侧着身子将云小棉捞进怀里,开始脱起她的衣裳来:“也不知这药效何时发作,我怕错过了。”云小棉由着她将衣裳脱去,有些紧张地抱紧她:“兴许要过一会儿才起效的。”
陆舒寒抬起头看她,一脸认真地思索片刻,又十分笃定地点了点头:“那我们多来几次,以免错过。”云小棉一时无言以对,陆舒寒动作比起往日快了不少,也主动不少,她立马就没了心思去想别的。
漫长又短暂的一夜过去,两人日上三竿才醒来,云小棉难得心生惰意,赖在床上不肯起来。陆舒寒也由着她,两个人抱在一起好一会儿才起身。方才想偷懒的是云小棉,如今推开门看见喜鹊等着害羞不已的也还是云小棉。
云小棉颇有些怨怼地看着陆舒寒,走过去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胳膊,陆舒寒知晓她在羞什么,只老老实实接下她的怪责,十分无奈地让喜鹊去端吃食来。
陆舒寒没有出门,陪着云小棉在院子里呆了一日,第二日才出门处理商事来。钱都花完了,自然要花心思多赚点才行,如今扬州城附近的镇上已有三家发财酒楼、五家云记糕点铺,陆舒寒倒不急着再多开几家,又想了新的花样,开起客栈来了,云间客栈最大的特点便是,呆在客栈里,就能吃到云记糕点和发财酒楼的饭菜。
传闻云间客栈的东家与云记糕点铺、发财酒楼的东家都是同一个,所以客栈里的厨子也能做出云记糕点和发财菜。有些人因着好奇,特意跑来客栈吃饭,尝了尝,果真如此,这消息传开后,云间客栈的生意便好极了,甚至有不少人不为住宿,只为了饭菜而来的。
陆舒寒见客栈步入正轨,才与云小棉启程回了临安。
第 18 章
三月不见,陆夫人对她们记挂得很,陆舒寒忙着挣钱,倒是无暇和爹娘说圣水的事,云小棉踌躇着,还是不知如何说出口,便一直未说。
待云间客栈在临安、金陵、齐州扎根的时候,云小棉传来了怀有身孕的消息。喜鹊跑来叫陆舒寒回府的时候,满脸惊慌,陆舒寒以为云小棉出了事,也是急急忙忙地坐上马车,催着车夫快一些。
陆舒寒跟着喜鹊一路来到陆夫人的院子,陆舒寒皱着眉头,不知云小棉能在娘这里出什么事,脚步又快了几分,待她进屋,发现屋子里爹娘都坐着,云小棉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一屋子人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气氛有些尴尬。
陆舒寒进来了,屋子里才有些声响。陆舒寒径直走到云小棉边上,向爹娘行礼,见他俩面色不佳地点了点头,却是什么也没说。陆舒寒转头看着云小棉,云小棉有些着急地拉着她的手:“我方才有些不适,娘担心我,让大夫过来把脉,却是喜脉。”
陆舒寒听见是此事,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云小棉的手,安抚着:“无事,我向爹娘说清楚便是了。”她知道,云小棉方才定是什么也没说,也不怪她,她纵是说了,爹娘也不会轻易信她的。再看爹娘如此,已是待她极好了,若不然,只怕是要让人拖下去打死了。
陆舒寒让喜鹊去自己书房桌上取个匣子来,又走到陆夫人边上,宽慰着:“爹娘不必生气,小棉有孕是大喜事,这孩子不是别人的,是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