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那几个跟着何赐厮混的,有男有女,一听瘦猴儿说后半句,一脸了然,知道何赐是起玩心了。
他前头有几任,就是不清不楚的,没听何赐明白说过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但女方贴上来,他不讨厌也就不会撵,他们也就默认,偶尔叫那女的一声嫂子,何赐也没反驳过。
只是这次这个--
众人又纷纷远距离打量起那个乖乖巧巧的女孩子。
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何赐却勾起字抹似有若无的笑,垂着眼帘抖了抖手里的烟灰:“说什么呢,我不喜欢这种类型。”
瘦猴儿一听,悻悻地闭了嘴,正打算岔开话题,上午被何赐落了面子的红毛儿,名叫刘鹏的,闻言却轻嗤一声:“瘦猴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上来就说阿赐勾勾手指头。那李知意就凑上来,你又知道了?万一人女孩儿就乖的不行,不上他何大少爷的勾儿呢?你没看阿赐都不敢随口说自己能搞到手,你倒是比阿赐口气还大……”
刘鹏这话掺了些淡淡的挑衅意味儿,明眼人一听就听出来,他就是不忿上午的事儿,在这儿钻着空子的给自己找场子呢。
何赐听他这话,却没什么反应。刘鹏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无力,不依不饶地继续道:“不过阿赐,你大可以试试啊,失败了哥几个又不会嘲笑你,反正你万花丛中过,但就是没玩儿过这种的嘛……”
聪明的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屏气不吭声了,就看刘鹏这大傻子在这儿出丑,尽等着等会儿何赐发火,他们好看好戏。
可谁知何赐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抬眼,却忽然一脸兴味:“要赌吗?”
刘鹏不明所以地一愣,“赌什么?”
何赐看向已经走到路中央的,白净明亮的女孩儿,回想起上午和她对视时,看到的那双雏鹿样澄澈的眸子。
“赌我能不能把李知意搞到手。如果我赢了,你就自扇巴掌,管老子叫爹。”
男孩儿的声音里带着些不符合他年纪的狠毒。
“叮--,目标何赐,好感度提升至百分之五。”
机械提示音响起的那瞬,林百万猛的回头,看向依旧停留在原处的何赐等人。
又一次四目相对,这次是野兽般的侵略性目光。
林百万回家以后,很认真地研究了今天的作业。俗话说干一行爱一行,她既然决定了要好好走原身的学霸人设,努力早日完成任务,没有外挂之前,总得做出点儿努力吧。
好在她脑子虽然生锈,但捶捶还可以凑合用,再加上有那么点儿义务教育的基础在,勉勉强强地写完了。
夜半三更,林百万疲惫地倒在床上,抱着小nai牛玩偶蹭了蹭,又思索着明天该怎么接近何赐。
可等她迷迷糊糊地睡着又被闹钟吵醒,顶着蓬乱的发爬起来的时候,还是没想好怎么自然地接近何赐。
今天张涵没有缠着她要对答案,林百万松了一口气,被同桌提醒了一句,站起来收作业。
走到倒数第二排,她想起昨天老师那番话,自觉地没张嘴问最后一排的要作业,刚想转身,意外地听到有人叫她--
“学委。”
她重新侧过身去,是何赐,正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微抬头看她。
“怎么不收我们这一组的作业了?我们不也是一班的学生吗?”
他这话一出,他左右的那几个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视线全都聚集过来,看何赐怎么突然发起神经来,人学委不要作业不好吗?他怎么还主动找事儿?
张涵他们已经被动静吸引过来,纷纷盯着这边。
站着的林百万一瞬成了众矢之的,和何赐一起。
林百万想起昨晚那五点莫名其妙的好感度,又联想起原剧情,恍然大悟。
故意玩儿她对吧?这么快就开始了?
林百万恍出去的神儿慢慢收了回来,一步一步走到何赐桌前儿,掌心向上,朝他讨要。
“收的,你写了吗?交给我吧。”
女孩儿声音很轻,轻的像羽毛一样,轻轻地落到何赐心上。他慢慢敛了笑:像李知意这种女孩子其实没什么稀奇的,但何赐印象中的女生,大多都是在酒吧迪吧里面混的那种,Cao着一口或媚或娇的尖利,再不就是如张涵那般,平淡中透着一丝对他这种人的畏惧和嫌恶。
可他从她眼里和语气里,丝毫感受不到这些,她甚至微微笑了一下,像对待其他那些同学一样,毫无歧视。
何赐眯了眯眼--
他没印象了,这姑娘,以前就是这样的吗?
还算讨喜。
他哪里知道--
装乖,这业务林百万最熟,又寄宿在一个这么得天独厚的壳子里,运用起来还不得心应手?
何赐从桌斗里的乱七八糟一堆书里,胡乱扒出来一本练习册,递给她。
林百万接过来,的确是昨晚的作业没错,但是翻开一看,新的好像刚从印刷厂出来一样,扉页甚至连个名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