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好看的女人不少,但美人在骨不在皮,有味道的却没几个。
极品难得,叶枕月算一个。陈隽心里这样想,喉结滚动着,眼神都暗了两分。
她平日里那么乖,和她的名字一样,天上月一般清冷。偶尔温柔小意,看着正经的不得了。穿个稍稍性感点的礼服裙,再喝点儿小酒,那双眼珠子媚得滴水儿,偏还好死不死地脸上染点儿微红,叫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心里低低地咒骂一句,再抬眼,还是忍不住把视线凑过去。
啧,她要是个贫苦人家的女孩儿就好了,那他陈隽就是花出了不得的大价钱,也要把她搞到手。他要真得了这样的宝贝,肯定要一寸一寸地咬个遍,让她的腿,整夜整夜地缠在他腰上。
她会是什么表情?他想了想,喉头一紧。
硬了。
想c。
林百万不知道陈隽心里那些龌龊至极的想法,她只是接收到系统提醒,陈隽的好感度又提升了,现在是百分之二十五。她这才远远地看过去,视线直逼陈隽。
陈隽也无所畏惧地迎上去,眼里是兴致勃勃的笑意,像是饿狼遇见合胃口的猎物。
像秋风动湖水,林百万极轻地皱了皱眉,但随即又恢复正常,只是移开了视线。
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林百万就有些不胜酒力。叶枕阳也看出来了,央他带来那个女伴,扶着她去了休息室。
从大厅到休息室,只有十几步路,经过陈隽一行人的时候,她余光分明看见他紧抓不放的注视。
叶枕阳那位女伴把她扶到休息室,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离开了。整个屋子安静下来,她合上眼,听着自己的呼吸声,静静地等着。
她给陈隽挖了个坑,泥沼如今准备就绪。一只脚已经沦陷的那个猎物,还洋洋自得地以为她才是那个猎物。
不过片刻,她倏尔掀起眼帘。
休息室的门开了一个缝,外面正有人在试探着,想打开这扇门。
她动也不动,重新躺靠下去,闭上眼佯装出一副醉蒙了的样子。
随后是意料之中的、沉重有力地脚步声,只属于年轻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嗅到危险的味道,却还是无动于衷,气定神闲地等着猎物上钩那一刻。
脚步声近了,然后稳稳地停在她面前。
她又感觉到身旁的沙发塌陷下去,听到陈隽极低的一句轻唤:“叶枕月。”
她听到他笑了,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又改口:“枕月姐,枕月姐……”
这两句更像是什么无意识地呢喃,林百万突然就有些摸不清陈隽到底想做什么。在她原先的意识里,陈隽要是脱掉了外表那层人模人样的贵公子皮,骨子里就是个无下限的流氓渣滓,甭说是兄弟的姐姐,他都敢毫无忌惮的耍着玩儿;现在他对她产生兴趣了,说他不会趁着她喝醉做些什么,林百万是打心底里不信。
甚至于,怎么应付周旋,怎么不自损八百的前提下伤敌一千的办法她都想好了,陈隽却只是犯病了样的叫了她几声,就再没动静了。
但是他没走,她听着屋子里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还有系统提醒中陈隽缓慢提升的好感度。
真怪,这人好像沉浸在什么里似的,就这么无接触地,也能一点一点对她产生爱意。
林百万慢慢睁开了眼。
陈隽就坐在她身边,正襟危坐,只有一双眼乱瞟,范围不超过她的身体。
见她睁开眼,陈隽好像早有预料似的,嘴角微弯:“醒了?”
他那副表情,好像在欣赏什么难得的宝物,林百万想了想,还是先发制人:“我记得这是女子休息室,你怎么来了?”
陈隽听了,没有半点儿被质问的窘迫,“枕月姐还是贵人多忘事,枕阳办这场宴会,场地都是我家的。”
言下之意,我自己家的地盘儿还不是我想来就来。
林百万被他这好像挺有道理的不要脸言论给噎了一下,半晌儿憋不出一个字儿来。
林百万静置了一会儿,以为陈隽会像原剧情里发展的那样,表白或者纠缠;但他却一直看着她笑而不语,和原剧情里说的大有出入。
难道她哪里做错了?可陈隽头顶的好感度又明晃晃摆在那里。想当初他对毫无感觉的原主,都能开口说喜欢,怎么现在对她有兴趣,反而沉默是金了?
林百万不喜欢这种猜不透、被动的感觉。
“好,我休息好了,就先出去了,你自便。”说完就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却又传来陈隽的声音,“枕月姐。”她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只见陈隽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个丝绒面的盒子,打着繁复的结。他也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盒子递过去。“这是礼物,生日快乐。”
林百万顺势接过,打开以后,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烟紫色的玉镯,连她这个不懂行的人看了,都知道价值不菲的那种质地。
所以他溜进来,就是为了给她一个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