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要立flag,不要说什么睡一会再写,不可能的……
☆、天花
“确定么?”苏灵问,前脚进城,后脚就有人得天花?
“千真万确!陈珏医工今天早上被东街赵大家找去,说是他家小儿子发烧,等陈珏到了一看,他小儿子脸上已经起红疹了。”
陈珏紧跟着解释道:“赵家的小五脸上确确实实是天花,我已经将人隔离了,只等王爷定夺。”
“那就把人送出去把。”任谁都看得出来周驲阳心情并不好,不但不好,还隐隐有发怒的意思。
“我已经着人将赵小五送走了。”何竹水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说道,“按照惯例会将陈小武送进天麻村,既然……既然要跑一趟,或许,或许顺便就把那位天花小厮一起送走吧。”
书房里落针可闻,何竹水大约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鼓作气道:“王爷,这小厮刚进城,城中就有人得了天花,可见这小厮是不祥之人,王爷就是不为了城中百姓所想,也要为自己着想,万万不可留这种祸害在身边!”
“你等等。”苏灵皱着眉头打断何竹水,“陈大夫,你去的时候,赵小五已经出了红疹?”
冷不丁冒出个女人来,陈珏打量了下苏灵,见她一身怪异的红衣,只以为是王爷新纳的小妾,诚惶诚恐地点头道:“是,赵小五发了烧起了红疹。”
“天花这个,起码要先发个一两日烧菜会起红疹出痘吧?我们昨天下午才进城,今天就有人得了天花,时间上也不对啊。再说,我们昨天有路过东街?不是从西门进的么?”
陈珏没想到苏灵会说这些,搪塞道:“这,草民不知,草民只是看病。”
苏灵放过他,直接问何竹水:“县令大人觉得呢?”
何竹水不比陈珏,这番问话简直正中下怀:“这天花原本就是上天的惩罚,这老天爷想惩罚谁,又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能窥视的。”
周驲阳的脸色已然黑成了锅底,他放在扶手上的手已经握得发白,正要痛骂一句放肆,却听苏灵问:“那要是治好了呢?”
何竹水:“……治好了?”
“天花是上天的惩罚,治好了算什么?”
“这……这只是上天的法外开恩吧。”
“陈大夫,孩子多大?”
陈珏道:“三岁。”
苏灵嗤笑出声:“何县令,如果上天真要惩罚谁,那也该先对着我们这些大人下手才是,一个才三岁的孩子,他做了什么能让老天爷的惩罚到他头上?”
何竹水面露尴尬,苏灵也不再里他,对着周驲阳问道:“不如我去看看?”
“你去?”周驲阳眯着眼,“你去有何用?”
“我不会得天花,我去再合适不过了。”苏灵道,“这么大的孩子扔到天麻村去,倒不如直接给他个痛快了。”
“走吧,陈大夫,还劳烦你带个路。”
陈珏没敢动,周驲阳没有发话,他不确定地看了眼何竹水。
“去吧。”周驲阳道。
陈珏只得行礼起身,被苏灵催着走了出去。
周驲阳看着苏灵的背影,心里更为疑惑。这人行事,全然没有章法。她到底是谁,又意欲何为?
陈珏将人带到东街,苏灵老远便闻到一股味道,越靠近东街味道就越明显,她终于忍不住:“这是什么味道?有东西着火了?”
陈珏疑惑地看着她:“回姑娘的话,这是在薰艾。”
“薰艾?”苏灵重复道,随即恍然大悟,“艾草啊?”
陈珏点了点头,不明白为何苏灵这种事都不懂:“自发现赵小五得了天花,县令便下令家家户户都要薰艾,以祛病辟邪,以防邪气入体。”
苏灵只得捂着鼻子,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到真进了东街,这才发现刚刚自己还是嫌弃得太早。整条东街都被烟雾所笼罩,看东西都不十分清晰,浓烟更是熏得人恨不得睁不开眼。
“这……这还能过日子?”苏灵头疼地问陈珏。
陈珏此时也捂着口鼻:“这也是形势所迫,总比感染了天花强。”
苏灵努力地用手扇着风,企图在鼻子前制造出一小片净土:“赵小五家在哪?”
“他家在后巷。”陈珏捂着嘴,指着前方,“那里转个弯就到了。”
苏灵定睛一瞧,后巷那里的烟气滚滚,让人怀疑那是不是已经熏得烧了起来。她认命地跟着陈珏走过去,临到后巷陈珏这个老小子脚底下却好像生了钉,不动了。
苏灵走过了几步才发现那人不见了,她回头在浓烟里找到人:“你这是?”
陈珏不好意思地咳了几声:“姑娘,后巷里就三户人家,中间那户就是。”
苏灵嫌弃地看他:“你这是交差了?”
“啊。”陈珏脸上的表情尴尬,但丝毫没有再前进一步的意思,“老朽今天已经来过,实在不适合再去了。”
苏灵自然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