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林良侯一柴刀把木块片成木板,忍耐不吭声。
剧烈的木板劈裂声,吓了黑胖汉一跳。
其他几个青年面面相觑,明显尴尬,看着他手里的柴刀,林良侯还故意一晃,让太阳照射出明晃晃的煞气。
果然林良侯的大哥林良栋老实多了。
老二林良国看木屋,轻飘飘的:“五栓子,你这小屋整的挺好,够你住了。”
“是啊,自然比不上各位兄长家大业大,我一个十八岁的小子,自己糊弄自己一张嘴一个人就行了。”林良侯冷呵。
林良国有点尴尬,不说话了。
老六林良善入赘村里的外来富户郑员外家当姑爷,文质彬彬的:“五哥,大哥二哥他们也是日子艰难,其实兄弟们不是想来看你笑话,如果五哥有什么需要,我义不容辞,可是——”
他Jing明的眸光闪烁,唉声叹气:“你也知道我是个入赘的姑爷,如果是钱财方面,真是不得自由,还请五哥不要怪六弟。”
林良侯知道林良善入赘出去,是按照小哥儿出嫁的礼节办的,一毛钱家产都没分到,比他还惨,他当然不会怪老六。
“六弟,啥都不用说,我知道你难,但六弟你已经中了秀才,是金子一定会发光,爹和阿姆泉下有知会替你高兴。”
既然林良善能不咸不淡的安慰他,他给林良善安慰回去就行了呗,互不相欠。
林良善眼珠瞥着木屋侧面的鸡圈,把话咽了下去。
原来,林良侯最疼他,在难也给他鸡鸭带回岳家或者开小灶,现在也不给了。
林良侯不知道林良善想啥,但看他的眼神一直盯着那鸡圈兔笼,呵呵,想得美!
“老五,你也太抠搜了点,六弟过的不容易,把你养的小鸡、小兔给兄弟几个分两只,咱们分家了还是得互相照顾吗。”老大林良栋一样惦记鸡和兔子。
“扑哧——”林良侯把柴刀插进林两栋脚下的土地里。
吓得林良栋连连后退,惊恐的双下巴都出来三层:“你个小崽子要干啥?!”
林良侯瞪着眼,顺手Cao起柴刀和锤子对着林家几兄弟,鄙夷嗤笑: “干啥?你们把我撵走,抢走了我的田地和爹姆留给我的老宅和娶妻的银钱,现在我没死,好不容易喘口气,又来打秋风,你们几个当我是面粉捏的?今儿谁敢从我这儿拿出一草一木,我他姆姆的立刻和谁拼命!”
林良栋后退两步,勃然大怒,举起拳头:“你——你小子疯了?!”
林良侯Cao起柴刀砍去。
“快跑啊啊啊……”
“快走!”
林家几个兄弟逃命似的跑了,林良侯把柴刀飞掷出去,差点削了老二的头发。
看着他们抱头鼠窜的背影,真是太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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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蚊帐已经做好,林良侯把它按架在舒服的大床四角,支起来,淡淡的青纱,上头有竹虫的纹,挺仙气儿好看。
寻思等拖村里的李屠户大叔去镇子上时给捎回来个凉席,铺着一定舒服凉快。看着窗子,准备也搞个纱窗,但想想应该不用了,窗户就是用纱绢糊的。
“咚咚咚、咚咚咚……”
“狗剩儿啊,进来吧。”
唯一来他家这儿敲门的就是狗剩——里正孙子林巍了。
林巍探头小心翼翼:“喂喂喂,我刚就在后边,他们走了吗?”
林良侯头也不抬把蚊帐拉上去,给林巍搬来一把椅子:“走了,我看见你,你没过来做的对,我刚刚把他们收拾一顿,你在反而不好,屋里坐还是屋外头坐?”
林巍进来,恨不客气的:“屋里,你这屋子捣腾的越来越好了,把你的好茶给我上一杯。”
林良侯笑:“我的待客茶就是给你准备的。”
“你这里条件也好了,看着悠闲自在,什么都你自己做主,哪像我在家,吃个饭喝个水不论做什么,我阿姆和爹爹都管着,真是让人心累。”林巍捧着热茶,叹气。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啊?”这小孩才十六岁,已经考过了童生,准备明年秋天下场。
林良侯调侃小孩:“你爷爷不是给你定了亲,还是田家屯族老家的小哥儿,十里八乡都闻名的美人儿。”
林巍脸拉跨:“美什么美啊,根本就是媒姆姆忽悠我家,我不想去,我去求我爷爷不答应他们,我阿姆和爹又要啰嗦,这不,我上你这儿躲一躲,让我住两天呗?”
林良侯赶紧摇头:“不成不成,不是我不愿意,是你阿姆和爹根本瞧不上我,我可怕他们杀过来,说我带坏了你。”
林巍脸更拉长了,垂头丧气。
林良侯忍不住哈哈笑:“行,你回去和里正说一声。”
他是从心底里喜欢这个哥们儿朋友。
林巍终于高兴了,拎着林良侯给他的腊rou回家去说,再回来的时候带着个小包袱和一只全身漆黑的长毛小nai猫儿。
“你咋抱着猫回来啊?”林良侯惊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