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青鸾咬唇,看了林良侯一眼:“料子品相太一般。”
真丝缎子对于目前的境况来说太贵,要是做一身衣裙,至少二三两。而且这是在村庄,穿真丝容易坏。
林良侯不明白他啥意思,真是对他无奈了:“我说……到底是买还是不买?太阳都快下山,饿死了!”
卖布的摊主小哥儿是时候的出声了:“先生,给您家夫郎买一身出门见客拜访亲戚的好衣裳吧,小哥儿怎么能没有一套绸缎衣裙呢?”
“哈欠……不是让他选呢嘛?”林良侯捂着嘴打了困。“快点呗?”
商青鸾眼睛被林良侯的反应激的一阵泪意。
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商青鸾何时需要买一件绸缎衣裳都要看男人脸色了。没有婚礼,八十两银子自己走进门儿,还好没委身与这头野猪,若是真委身了,指不定被欺辱成什么样子。
林良侯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人要哭不哭的扭过头。
边上来了一对儿看料子的老爹和小哥儿,父子俩,我脑子里有模糊印象,但不知道叫啥。
“是五栓子新娶的夫郎?真是俊儿啊!”
“哥哥,你怎么哭了呢?是不是不舒服?”那小哥儿很秀气皮肤也算得上白皙,十二三岁的模样,穿着碎花素红缎的衣裙,凑近商青鸾,善良小声的安抚。
人是种奇怪的生物,伤心的时候自己呆着一会儿就好了,要是有人安慰,那伤心更会止不住。
于是,商青鸾真的掉下泪来。
他心灰意冷的想着:也是我自己无能,一心一意为了商家,连条后路都没准备,临了为弟弟出了门子,任由家里卖了自己,换了八十两银子,爹爹和嫡母,亲生的庶姆父却连几件衣裳都不予许我带走。
“哎呀呀,小哥儿都是家里的娇客,刚刚进门儿疼宠着点吗!”隔壁卖凉席的老夫夫开口劝和。
卖鱼的林宝也开始鄙夷的瞅着林良侯:“五栓子哥,不是赚了点银钱,矮脚马都买得起给你夫郎买点料子倒舍不得了。”
“我……我特么……”林良侯张口结舌。
他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