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周琅拿着披风赶来时,亭内已经空空如也,不见人影。
边上的太监有些奇怪朝四周环顾了一圈:“奇怪,淑婉姑娘去哪儿了?刚才走之前明明还在这里呢。”
“咳咳、咳咳。”
一阵风吹来,守周琅猛地咳嗽了两声。
“殿下,您身子怎么了?”太监忙上前要将他手中的披风取下披在他的身上,却被守周琅挡住:“无事。”
“今日入宫后殿下的身子看上去就不太好,您从前可不这样,大病小病都沾不了你的身。”太监服侍着太子长大,格外心疼他。
其实守周琅刚出生时身体十分虚弱,后来熬到了满周岁时,陛下册封了他为皇太子,从那时起他的身子竟慢慢好了起来,众人都认为他是天生的太子,受到了上天的庇佑。而且自那时起他就从来没有生过病,连小病都未曾有过。
今日突然咳嗽起来,倒是吓坏了身边的太监。
“咳咳,咳咳……”
守周琅的咳嗽还没有停,他原本想隐忍住,但病来如山倒,他在御花园陪着翟淑婉逛时就觉得有些头晕昏沉,现如今又去自己宫殿取了披风来,走过那一条狭长通风的宫道,受了更重的风寒,一下子就倒下了。
“殿下!殿下!”
看眼守周琅整个人往前摔去,太监立刻伸手扶住他:“来人!来人啊,快,快去喊太医!”
皇后宫殿。
太医匆匆赶来给病倒的守周琅诊脉,边上的皇后焦急的问道:“方太医,琅儿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从前身子向来好,怎么会忽然病倒呢?”
太医把了片刻脉,微微蹙了一下眉,但很快转过身来:“回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是受了风寒,待我开服药为殿下服下,便会好起来。”
“只是风寒?琅儿现在浑身滚烫,方太医,你确诊无误吗?”
“风寒客于人,使人毫毛毕直,皮肤闭而发热,待服下药后,发热出汗,风寒自然能好得快,请娘娘勿过忧心。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太子殿下的体质似乎有些奇怪,殿下向来体质康健,从前也是微臣照看殿下的身子,但今日臣把脉,却发现殿下身体血虚,像是自小落下了病根。但殿下从前也并未有什么病症,着实奇怪。”
皇后听到这里怔了半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伸手从守周琅脖颈里摸出了一根链子,那链子末端悬挂着一枚玉佩。
玉佩颜色纯白,格外漂亮,皇后用指腹一摸,猛地察觉到不对劲!
这玉佩雕刻处并不光滑,虽有打磨,却仍触摸能感觉到粗粝,这玉佩是新雕刻出来的!并不是琅儿原来那块!
“琅儿的玉佩去了哪里?!”
她厉声问道。
服侍守周琅的太监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不是佩在殿下颈上吗?”
“这一枚是假的!”皇后大怒道,“琅儿的玉佩从来不离身,是谁调换了他的玉佩!这是皇族御赐之物,哪个大胆的宫人敢偷盗琅儿的玉佩!”
太监吓得赶紧跪到了地上:“皇、皇后娘娘……殿下这玉佩一直戴在身上,从不让奴才等人触碰啊。之前殿下曾有一次让内廷玉作坊仿制一枚一模一样的,也是殿下自己亲自绘制图样,从未让外人碰过一下。”
“你说琅儿自己在玉作坊打造了一枚仿制的玉佩?”
“是,是翟姑娘喜欢玉器,殿下想送她一件喜欢的,便专门仿制了一枚与殿下所佩戴的一样的玉佩。”
皇后一下子握紧手:“难不成……”
难不成琅儿将那枚后周皇族世代传承的玉佩送给了翟淑婉?!
他知道那枚玉佩有多重要吗?如果不是它,他根本就不能无病无灾的活到现在!
“翟淑婉在什么地方?”
“原本与殿下在御花园中游园,殿下去取了披风后,翟姑娘就不见了,许是还在园里逛着。”
“立刻派人去寻!”
“是,是……”
……
九微澜与晏阳仙君正在皇宫寻找勾云璧。
掌心的玉佩微微绽放着极其浅淡的光亮,如同萤虫之光,指引着他们前行。
“光在这里最为明亮。”
九微澜停下脚步,他们此刻站在了一座朝南的宫殿后院中,这座宫殿距离司天台非常近,就在司天台的西南角,后面有一个院落,院落里不植树木花草,只有一块巨大的平台,平台整体是圆形的,中间有一条弯曲的水渠,犹如一个八卦的形状。这水渠的水连接着宫里的御花园的水池,从两侧流淌了水过来,顺过中间的水渠,又流向另一侧去。
九微澜上前观察,忽然发现水流在经过中央的弯曲水渠时水位会下降许多。
“这底下可能有空洞。”
通常水流经过,少许渗透也是有可能的,但水位一下子下降这么多,显然是平台下有什么空的地方,才让水往下沉。
晏阳仙君听罢便走上前,他观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