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香点上。”
玉弦有些担心地看着公主:“这……公主受的住?”
成华白了玉弦一眼,她是为了自己才找这些对身体没有伤害的香吗?
她只是单单纯纯想让陆大人别那么克制,怎么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色/心上头?
陆绶自净房出来的时候,立在最外面的帘幔外,就闻到了与平日不同的味道。
他缓步走了进去,第一眼便看见了一双潋滟水光的眼睛的无声邀请。
陆绶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就抿住了唇,他的目光在公主漂亮的梨涡上驻留很久,突然别过脸。
公主有些不满地撇撇嘴,刚出浴的陆大人耶,怎么能不让人多看一会儿 。
但更令公主不满的是,陆绶走到了燃香的地方,语气淡淡地:“殿下燃这个,难道不是对殿内清心香的大不敬?”
说罢,陆绶轻轻一弹,那香在成华眼睁睁下,就断了!像是倒栽萝卜杵进了香坛里。
本宫的香!!
成华嗖一下爬了起来,陆绶动作飞快,在公主要赤脚下床前先把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成华在陆绶怀里不安分,扭来扭去:“陆寒玉——”
公主咬牙切齿:“汝何秀!”
公主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陆绶一时间竟然没有绷住,轻笑出声。
他将公主放在床上,不自觉地就伸过手捏了捏公主气鼓鼓的面颊。
成华原本还想说什么,看到如此“放肆”的陆绶,竟然也觉得难得,生气什么烟消云散。
陆绶在公主身后抱着公主,亲亲公主的后颈:“殿下不用这样,微臣在殿下面前,原本就控制不好。”
成华公主倔强地扭过脸,眼神明明白白:谁要你控制?!赶快麻利的给我上!
“昨晚殿下在书晨楼受了寒,殿下没发觉,但今晚夜宴,殿下身体比以往乏力。”
“殿下身体要紧。”
成华:“……”
心上人细致入微怎么办?她去做姑子吧,这个日子没法过!
等等,成华转过身:“你一直看着我?”
陆绶有些羞涩,但好歹进步了几分,承认下来。
这个认知让公主兴奋几分:“那你看见图赫曼了吗?云舒公主的额附。”
陆绶点点头:“他一直盯着殿下。”
“那你吃醋吗?”
图赫曼盯着公主,陆绶感觉得到,他是在审视。
图赫曼的身份正如楚王宋珩所言,在和郅贵族大姓里没有,而且他坐在大殿之上,那股收敛起来的气质却隐隐还是散发出来。
他绝非池中之鱼。
“吃醋这个是次要的,殿下还是要注意安全,明天猎场,一直跟着陛下。”
“次要的?”公主选择性忽略了陆绶其他的话,抓住了重点,步步追问陆绶,直到陆绶落下一个吻,堵住她的话,她才心满意足。
第二日,成华公主起的很早,玉珠、玉弦围着给公主梳妆。
公主穿得是银星海棠红色的宫廷式的戎装,不似诸位皇子一样披甲,只是比平常Jing干利落,别有姿容。
这次开场,成华公主决计要亲自上场。
她虽然听进去了陆绶的话,但作为大靖皇室,自幼骑射从未落下过,不比他人弱。
这次猎场赛事,是为了宣扬国威。昨日云舒公主问她剑术,那她今日就告诉诸国,大靖女子琴棋书画可,骑马射箭也可。
国之强盛,非不能战,而是不必战!
公主府的仪卫自沁格门入禁城,后经过护龙卫整编,迅速融进了皇室卫队。
浩浩汤汤的队伍自太极宫前广阔的场地开拔,沿途肃清、禁军肃穆、旌旗飘扬战马整齐。
数千将士以银枪撞地,发出雷鸣般的声响。
“大靖万年!陛下万安!”
“大靖万年!陛下万安!”
严正有序的高呼,令听者振奋,油然而生为家国而战的豪迈,场面万分壮观。
云舒公主看着银枪泛光、铁甲生寒,有些犹豫看向自己的额附,却发现他似乎毫不在意,桀骜的目光定定扫过全场。
“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图赫曼不在意道:“我是草原上最烈的狼,专门吃那些文化人。”
云舒勾笑,如风拂柳,轻轻点了点图赫曼的胸膛,“那我们今天骑马去猎场?”
她立在马上,向前看了一眼数辆华贵的车驾,又瞥过去扫了几眼她身侧高大魁梧的图赫曼。
千呼万唤出来的大靖的皇室,竟然都是要坐马车的,这样在战场又有谁可以真正战得过图赫曼?
正此时,列队的禁军骤然噤声、次第散开,井然有序里是无比的尊重与敬仰。
千万人瞩目下,熙明帝身着金龙纹玄甲,骑马行于行列最前面。
身后紧跟着穿着戎装的宗室子弟。
云舒心里带着几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