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掉到石洞子里了,还是掉到水下了?”两人低头在地上仔细寻了寻,没找到。
宋卿言道:“可能是掉到池子里了吧。算了,反正上面也没有什么标示即便被人捡到了,也看不出是谁的簪子。”
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浑身都收拾整齐了,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除了衣服半干半shi外。
“走吧。”
两人正要出山去,穆煦先一步站到了洞口:“我先帮你们到前面探探路,看看有没有人。”
宋卿言拒绝了:“多谢了,不必。”
她二人如今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就算衣服不太干,出去有风有日头的,走两步也就干了,碰见人也不怕。
倒是再跟穆煦纠缠就不好了。
宋卿言带着青樱朝着出府的方向沿路走去。
穆煦就远远地跟在她们身后,假作看风景,负手在后,手中悄悄地捏着一根金簪。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那金簪掉进了一个石头缝里,刚才他就看见了,却没有说,鬼使神差地偷偷藏了起来。
宋卿言和青樱走得并不快,下半晌日头有些毒,还起了微微的风,热乎乎的,吹得人都要冒汗了,没一会儿两人身上的衣服就彻底干了。
路上,她们遇到了一个青衣打扮的小厮打,青樱问了路,倒也没走错,只是绕远了些。
两人按着小厮指的路向前走了一会儿,突然遇见了沈于城。
沈于城和两个朋友站在前面的石桥上。沈于城平日都穿淡青、月白等浅色衣服,今日大约是他祖父的生日,穿了一身朱红色的锦衣,映得他脸更白了,很有一种鲜衣怒马,陌上少年郎的风采。
沈于城看见了宋卿言,立马满脸带笑地迎了上来:“宋姑娘,这就要回去么?怎的也没个人送送。六妹妹真不懂事儿,回去我就教训她。”
宋卿言忙道:“不关六姑娘的事儿,她派了人送我的,只是半路有别的事儿被人截了去。”
沈于城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沈瑜薇。
他朝宋卿言躬身赔礼:“是我照顾不周,罚我亲自送姑娘出去可好?”
那两个朋友挤眉弄眼地调侃道:“哟,这位就是你的宋三姑娘吗?”
沈于城回头道:“去去去,不许胡说!”
那两个朋友笑嘻嘻的,倒是不再说话。
宋卿言很不喜欢这种调侃,好像她跟沈于城有什么似的。
她刚要拒绝,穆煦神情悠闲地走了过来:“卿……卿言姑娘。”
又睥睨地看向沈于城:“本王正要出府,不如沈公子送送本王。”
沈于城微微一笑:“不巧了,在下先答应了宋姑娘。殿下要出府,二顺,代我好好送殿下。”
穆煦负手而立:“你送卿言姑娘出府,这不好吧?”
“有何不好?我与宋三姑娘是朋友。殿下,在下可否提醒您一句,姑娘家的闺名岂是我们男子能随便喊的?”
“别人不能。但本王能。卿言,与本王是定过亲的。”穆煦一脸骄傲。
“不是退了吗?”沈于城针锋相对。
“退了又怎样?还可以再定。”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眼神间漫起硝烟,沈于城心中警钟大鸣。
他看到豫王不经意地站到了宋卿言身边,以一种保护者的姿势。
看两人的神情,似乎若无其事,但沈于城总觉得他们之间发生了点儿什么。
他得加快动作了,好不容易有个看上眼的人,他绝不会拱手让人,即使那个人是豫王。
“二哥。”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宋卿言与穆煦同时回头。
只见沈瑜薇带着两名丫头走了过来。
沈瑜薇在宴席上叫宋卿言出丑不成,就叫她嫡亲的哥哥,沈府嫡长孙沈于滨找了两个纨绔,叫他们调戏宋卿言几句,被人瞧见更好,就算没被人瞧见,也叫宋卿言气羞一场。
谁知道过后她送一个贵客出去,却看到那两个没用的纨绔在纠缠宋惠言。宋惠言衣裳都被扯松了,头发也乱蓬蓬的,独自一人,连个丫头都没带。
被许多人看到了,其中一个还没成亲的纨绔说,他可以娶宋惠言。那纨绔只是个四品官的儿子,成日里眠花宿柳,不学无术,正经人家的姑娘没人愿意嫁他,何况宋惠言这样的公府嫡女。
宋惠言哀哀地哭着要她做主,她能有什么法儿?只好出来找沈于城。
穆煦原先是背对着沈瑜薇的,他一转过头来,沈瑜薇一下子愣住了。
五年前,她见过穆煦不少,印象里,他是一个瘦瘦的少年,沉默寡言,虽长得不错,但在她眼里,也不过寻常。
没想到他如今竟出落得如此俊美!那通身的气派,那迫人的气势,比起她那刚愎自用又好色的二皇子表哥,不知强了多少。也不像二哥沈于城,表面上看起来温和端正,实际上一肚子心眼。
以前,她以为英豪的男子气概是粗莽,但看了如今的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