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渠指了指楚芫的锁骨,直言道:“如果你穿高领毛衣,会更有可信度。”
楚芫目光随着沈渠的指尖看去,脸颊一红:“不要多想,被蚊子咬的。”
高中生为什么懂这么多?
沈渠当然不能说他曾经也有这样的苦恼,刚结婚那阵的陆轻璧没轻没重,喜欢到处留痕迹。
把玩着手里的玫瑰,沈渠眼里闪过纠结,最终还是道:“我给霍礼补课的时候,霍诩经常喝醉,一喝醉就到处找你,以为你还在教霍礼画画。”
“我认为这不是偶然短路,而是他一直不愿意相信你们分手了。”
楚芫怔住,霍诩说他欠他一百二十次,非要他还。
他们现在的关系不好定义,霍诩也没提过别的。他当了懦夫,亏欠霍诩,所以半推半就,心想霍诩如果需要他还,如果这样能解气,那就随霍诩高兴。
霍诩高兴了,他就高兴。
沈渠的话惊醒了他。
他可能又做错了。
……
陆轻璧和沈渠边走边道,“等我找到适合当财团掌舵的人,就邀请楚芫一起去乡下改造点,不怕霍诩不跟来。”
这种抓“人质”的感觉太爽了,都不用费尽心思地想办法诓霍诩。
沈渠:“有办法进去吗?”
这个改造点好像挺严格,要不早就被粉丝潜入了。
陆轻璧:“我申请去收购农产品,通过了。”
想当收购商还得投标,因为他们按市场价从改造点收来的农产品,转手可以高价卖给粉丝。
不可思议,就是会有粉丝买单。
陆轻璧不为那点钱,就是想找个理由进去。
陆轻璧又道:“你还记得原耽砖家在江边给的那些经典误会狗血梗吗?”
沈渠:“记得。”
陆轻璧信誓旦旦:“楚芫和霍诩必定中一条。”
说起这个,沈渠有点心虚:“霍礼对我那么信任,我却帮着楚芫骗他哥。”
陆轻璧立即安慰老婆:“这不怪你,你跟楚芫也是朋友啊。”
沈渠看着陆轻璧:“你知道你的朋友都告诉我,你有个白月光时,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
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喘不过气。
“我跟霍诩说,楚芫有个儿子,我是不是也变成了那些人?”
沈渠将心比心,越想越自责,道:“不行,我告诉霍诩吧。”可是这样,万一害了楚芫呢?
陆轻璧想了下:“这样,你先不说,我去查查原因。”
沈渠希冀地看着他:“怎么查?”
陆轻璧:“排除法,狗血套路,一个一个来。就先从霍诩他妈开始。”
豪门婆婆棒打鸳鸯。
霍诩他外国妈背景沾点黑,就是因为利益至上的价值观和霍老总不一样,离婚后待在国外十几年。
嗯,很有潜质。
……
段凯怒气冲冲地回到家中,他妈这么做,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简直像是鬼迷心窍。
但是一回家,他却没有看到段悦,怒气无人安抚,气得他砸碎了了好几个青花瓶,大厅里里乱糟糟的,他倒在沙发上休息。
“哎呀这是怎么了这么大动静?”老太太跟老爷子出门旅游回来,一进门就看见满地碎片。
老爷子看见花瓶被砸,有些糟心,说道:“下次砸你屋里的东西,别在客厅发泄。”
段凯见爷爷nainai回来,立马蹦起告状,说段悦怎么停他的卡,怎么跟赵冲融逼他带病上学。
“我妈真是的!nainai你管管她。”
老太太沉默了一下:“你妈爸也是为你好,你跑出去两天谁不着急?”
段凯皱眉,狐疑地看着nainai,怎么回事啊。
老太太点了点他的脑袋:“长点心吧,你妈那么爱你,别气她。”
她原先不知道段悦和赵冲融的关系,现在知道了,心里一百个不是滋味。
圈子里最瞧不起私生子,她女儿为了儿子,为了给段凯名正言顺的身份,跟人维持表面婚姻,自己的幸福都耽误了,这些年也没生第二个。这小兔崽子什么都不知道,还天天忤逆长辈。
霍老爷子也一样,最近说话的底气都不高了。他当初看不上赵冲融,打赵冲融多狠,小伙子经打,一声不吭。现在知道打错了人,还看不起人十八年,一把年纪了都不敢在家里多呆,连忙带着老伴出门,就怕遇见赵冲融没面子。
以前段凯抱怨他爹,霍老爷子无条件帮着他,现在再从段凯嘴里听见赵冲融的名字,只觉得脸上臊得慌。
他看着没心没肺的段凯,道:“以后见你爸礼貌一点——”
还没说完,段凯就嚷嚷起来:“你们今天都怎么了!都帮别人说话!我晚上不吃饭了,别叫我。”
老太太拉住他:“什么叫别人,你爸你妈都因为你的事吵离了,你有为你妈想过吗?你别的地方不像你妈,就死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