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堪比二十岁,那肯定是夸张,毕竟康熙也不是娃娃脸,之前也没想过保养脸蛋,但说他年轻个十来岁,那效果肯定是有的。
宜妃这问题问得可以算是直白了,要在平时,康熙若是觉得这妃子在意的不是自己,说不定转身就走,偏偏康熙最近确实挺在意皮肤的事儿,又也不好和大臣、儿子说,没想到在宜妃这儿找到了宣泄口:“果真如此?”
康熙心念一转,突然激动,面上却不显露出来:“不瞒爱妃,太医没换,朕只是讨到了一个千金难求的好方子,也是花了大价钱才买下的。爱妃想要?五百两纹银,朕让御药房每日将药膏做好,送来给你。”
哎呀,是他思维局限了,居然没想到这样的好办法。回头再去其他几宫转转,这买内服药方的银子不就能讨来了?指不定还有闲余。更何况,等内服药方拿到手了,他还能再卖一波。
康熙越想越高兴,恨不能马上起身就走,一晚上把所有后宫都逛一遍。好在理智告诉他不合规矩,而且也不是人人都能出得起这钱。
宜妃惊呆了:“……”
她想过皇上可能拒绝,甚至斥骂,万万没想到居然会问自己的妃子伸手讨钱?
这震惊,从她掏出银钱来,一直延续到给胤禟传信:【……说是一位民间高人给的方子,不光有外用的药,还有内调。外用的药额娘已经买了,五百两纹银,但内用的药,说是还要等那位大师送来药方,再由御药房敲定价格……】
胤禟看着宜妃的信,先是和宜妃一样的震惊,而后渐渐砸巴出不对:“民间高人?大师?”
皇阿玛一向不信邪的,现如今能搭得上关系的民间高人,还大师的,能有几个?难道,是青阳大师?
不,不会吧,青阳大师明明自己也说过,他连私塾都没上过的,从小就被留在观中,不是修习道法,就是侍奉神明,根本没时间踏出道观半步。
“殿下,也许是我们误会了呢?”穆景远小声说,“大师确实说过自己没上私塾,但剩下的话,好像大师没说过吧?”
全都是大家脑补的,补着补着就当真了。
穆景远充满敬意地道:“能培养出来大师这样的高人,那道观一定底蕴深厚,或许有许多藏书秘典,以青阳大师的能力,自学成才不是问题,更何况他能通Yin阳,以古今鬼魂为师,也不是不可能。”
胤禟忍不住吐槽:“底蕴深厚?就那青福观?皇阿玛去了想封它个宫观都难!周围环境就不说了,拢共就三间屋子啊,把三间屋子全装满,又能有多少藏书秘典呢?还比不上咱们宫里佛殿的藏经多吧!”
穆景远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道教文书:“但东方的神仙神通广大,我看什么须弥芥子、袖里乾坤、洞天福地,似乎都能起到不改变外观,却扩大内容的功效,可能青福观就是这样的一处宝地!”
是不是且另说吧,胤禟将文书从穆景远手中一点点扯出来,缓缓提醒:“你信仰的不是耶稣?”
穆景远赧然地低下头:“我就看看,不改信。”
胤禟:“……”
…………
胤禟给青阳发去了一封询问的信,本没抱着多大期待,没想到隔天青阳就让鳌拜将回信送了过来,挺无辜地表示,老早他就说过自己懂医了,还主动自荐过给四阿哥看诊。
胤禟:“……这我怎么能知道是真的呢?穆景远,换你你信吗?”
穆景远犹豫了一下,迟疑道:“信吧?大师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胤禟:“……清醒一点,你是耶稣的信徒。”
怎么看起来分分钟就被青阳洗脑了,一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子。
胤禟想了想:“那我是不是可以请大师上京,帮八哥看看?之前我求的符,对四哥有用,对八哥却一点用没有,最近看他情况一日比一日差,都不愿见我了。这怎么行,我马上写信!”
胤禟和穆景远同时起身,一人往书房的一端走,等翻找到各自的东西,回到书桌前一碰面:“……穆景远?我拿了金叶子了,你给我拿笔墨啊,你拿银票干嘛?”
穆景远茫然又无辜:“啊,我怕您忘……”
两人在书桌前面面相觑,互相看看对方手里的钱,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钱。
……唉,我们自觉得有一点点辛酸。
青阳收到胤禟的信,已经是四月份了。
清明节来上香的人更多,又因为之前开义诊的名头传出去,每天来看病、上香的人都恨不得打一架,好抢青福观这巴掌点大的地方,最后青阳不得不给上门的病人排号,这才将青福观的大门从被挤爆的危险中解救出来。
王夫人摸着自己的脸蛋喜滋滋道:“吃您开的药,我这月信果真来了,皮肤也比以前细腻许多。其实喝药膏的头一天我就有感觉了,从没睡得那么舒服过,一沾枕头就着。”她放下手,小声说,“大师,你看每天来你道观的人这么多,没想过将附近几家的地买下来,或者搬个大点儿的地方?”
青阳好久没听到这样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