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不好。”
“……”劳伦斯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凯恩已经离开了。
对方回军部工作了,而劳伦斯则焦躁的看着躺在床上,睡着了的希利尔。
医院是劳伦斯的地盘,而这里,是希利尔的住处。
希利尔抱着被子,像是做着一个美梦。
而这个表情让劳伦斯的焦躁到了极点。
劳伦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烟,又在圆筒机器人的闪光灯里,把烟放了回去。
“你那么讨厌我吸烟。”劳伦斯看着床上的希利尔,喃喃自语,“为什么要吃‘梦境’。”
梦境是一种吸食的药物。
使用者在一定剂量时是一种非常棒的助兴药,但是如果使用频率过高,就有上瘾的风险,而像是希利尔这样一口气吞了致死剂量……
绝对是故意的。
他就是为了去死才吃的。
希利尔明明讨厌所有的成瘾物,但是对自己却毫不在意的选择了致死量最高的药物。
但是想死的方法有许多,希利尔却选了这种最麻烦的药。
就算是救回来了,也会有很大的概率永远在自己的美梦里沉眠,不会对外界有任何反应。
绝对是故意的。
劳伦斯把烟扔给了机器人,坐到了床边,看着安眠的希利尔。
希利尔的药物副作用过去了,他也重新醒了过来。
他的大脑逐渐清醒。
思考着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看到了劳伦斯。
希利尔慢慢地将对方的脸和一个名字对了起来。
“劳伦斯。”
“是我。”劳伦斯看着希利尔,“醒了吗?”
希利尔伸出了双手,确认了自己的手能够够得到劳伦斯。
劳伦斯身体完全僵住了。
他的脖子被希利尔的双手搂着,几乎是下意识地跟着他的动作弯下了腰。
他调整了坐姿,更加方便希利尔能够靠得非常近的看着自己。
希利尔仔细观察着对方。
劳伦斯金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和凯恩的那种英气不同,是更加冰冷又削瘦的美丽。
但是他身上散发着甜甜的,像是水果一样的甜味。
“我想看看你的翅膀。”
听到这个幼稚过头了的语气。
还有那亮晶晶的双眼。
劳伦斯知道这依然是药物的副作用。
但是糟糕的是,雌虫是没办法拒绝自己的雄虫的,也许其他雌虫的雄虫可以有拒绝的可能,但是属于自己的雄虫,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
“我没办法在你面前生气。”劳伦斯低下了头,“希利尔,你可真过分。我不是军雌,我做不到。”
“可以的。”希利尔觉得自己像是被各种各样甜美的水果包围了,他轻轻笑着,“劳伦斯,我想看。”
然后,希利尔看到了翅膀。
是膜翅目。
不知道是细腰亚目还是广腰亚目。
希利尔把手下移,扶住了劳伦斯的腰,拉着他在床上滚了几圈。
细腰。
希利尔做出了判断。
“劳伦斯。”希利尔又埋在劳伦斯的肩膀上吸了好几口,“你好香啊。”
劳伦斯知道这是“梦境”的后遗症。
这个药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身体的器官消化掉,如果不是因为希利尔的胃无法消化那么大量的药剂,直接变成了胃穿孔的情况,就算救回来了,也只会是一个在“梦境”里安眠的雄虫罢了。
“我什么味道的?”劳伦斯想着自己的医疗手册,“很香吗?”
“水果。”希利尔尝试着分辨那混合的水果香味,“好难分辨啊。”
劳伦斯变得不自在了。
“你想吃水果吗?”
“嗯。”希利尔点了点头,“劳伦斯,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劳伦斯沉默了一下,“我们关系以前没有那么好。”
“我不是你的雄虫吗?”
一会儿之后,劳伦斯说:“是的,你是我的雄虫、”
“为什么我们关系没那么好?”这简直就是送命题。
劳伦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回答这种问题,这问题明明是他想问希利尔的。
结果却变成了自己的。
“我不知道。”劳伦斯感觉绝望,在希利尔面前,他的智商毫无用武之地,“希利尔,告诉我,为什么?”
希利尔眨了眨眼睛。
“我不记得了啊。”他的声音听上去轻飘飘的,就像是还在梦境的后遗症,或者是耳后药剂的后遗症,或者两者都有,“也许现在开始,我们可以关系变好呢?”
劳伦斯缓缓吐了口气。
“好吧。”他问,“那我们要怎么做?”
“嗯。”希利尔尽力的思考,最后,他快乐地说,“劳伦斯,你是我的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