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您的第二个孩子好像叫罗原?罗夫人好像恨不得撕碎他,只因为那是……”华砚留了半句给人遐想的空间,说起来罗夫人是当中最惨的一位,命不好的摊上了渣男贱女,苦苦维持着支离破碎的家庭,用胶布一块块重新沾起来。
华砚不恨罗母,毕竟谁也不是圣人,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丈夫的私生子,不虐待仅仅只是无视,算是不错的了。
“你好样的,我倒是小瞧你了!”区微雯脸色难看,气的差点坐不稳摔在地上。
罗槿心疼地望着不留余地的华砚,垂下眼脸遮盖住shi润的眼睛,心想那时的他一定很难过吧!就如现在现在的自己,只觉荒唐可笑又可悲,充满算计的一生,是该有多不幸!
眼泪不由自主的无声滴落,浸shi了校服的领口,为了不被发现,不停的擦着止不足的泪水,shi润了一整个袖口。
他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华砚的出现叫拯救。
“眼睛进沙子了?”华砚手持着纸巾轻轻的擦着他的眼泪,贴心的替他找了个台阶下。
罗槿声音如蚊子般,小声“嗯”了一声。
坐在他们后一个位置看戏的林渡,插了块榴莲蛋糕入嘴,看来找他了解真相的罗槿,并不需要工具人了。
心道:唉,又少赚了一笔钱!
这时的区微雯下唇的口红吃的只剩下零星点儿,冷着的脸恨恨地说:“你敢!”
华砚冷声道:“甜甜他不愿意的事,要是有人逼他,您就知我敢不敢了!”
“我说过的,罗家终究不是我的归属,您想得到财产,还是指望那个叫小原的孩子吧!”罗槿已不想继续听下去了,生母来找他的目像扒开的丑恶的嘴脸,膈应的吃不下饭。
话落,不等区微雯的反应拽着华砚离开了咖啡馆,离开了是非之地。
街边的路灯一盏盏有顺序的亮了起来,灯光下俩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看上去仿佛像是一个人。
相顾无言了十多分钟,罗槿实在忍不住了,凝望着华砚黑色的瞳孔,问道:“你就没有想说的吗?”
“没有。”华砚直视着灯光闪烁的霓虹灯,走在斑马线上牵着他的手过马路。
罗槿试探的问:“那就没有想问的?”
为何不问问他为什么和林渡走在一起?
目视前方的华砚分了一点视线在他身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华砚猜测罗槿有极大的可能知道了他是谁,所以才会无条件的依赖与信任,连一句最基本的质问也没有,也不惊讶于当年的旧事他为什么一清二楚。
“也没有。”华砚还是想把关于自己的过去,放在高考结束后说,说不清是存有怎样的心思,他反问,“那你呢?”
“我只是觉得遇见你,真好!”明亮的眸子里氤氲着昏黄的灯光,罗槿等走到马路对面,手臂环住了他的腰间,看着他,“如果我的世界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这才是成长啊!”华砚的手落在他的发顶rua了几下,细心安慰道,“错的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大人,你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成天想着,罗家你我都明白,干脆利落的拒绝对谁都好。”
罗槿道:“罗夫人如今还被蒙在鼓里,我要是捅破了一切,这么多年的努力打了水漂,忍耐了十八年的她指定会疯掉!”
“有罗柏和罗禾在,罗夫人不可能疯,她只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暗地里转移财产,架空罗氏集团,为孩子的未来做打算!”华砚感叹的倚靠在罗槿的肩背上,相信不久的将来罗家必定分崩离析,届时就看这场大乱斗中的赢家是谁了。
“这会不会太……”罗槿犹豫心软了。
“没有我他们也会走到对立面,罗夫人赢的胜算大!”华砚揽过他的脖子拥入怀里,彼此依靠着对方感受着灼热的温度,淡淡红的薄唇抿着,垫了垫脚亲了亲卷毛的发顶,“回家吃饭饭了,茗妹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酸菜鱼。”
“你不也喜欢吃么?”
“你更喜欢,一大盆的酸菜鱼你起码就吃得下一半,我也就只能吃剩下的!”
“放屁!”
……
“妈,你回来了,我都都就没见过你了。”罗原放下手里的碗筷,惊喜的奔到区微雯的身前,亲昵地拥着母亲的手臂。
区微雯慈爱的轻抚着儿子的脸蛋:“妈妈不在家,原原有没有乖乖吃饭吖?”
“有的有的,”罗原乖巧的回答,探头望着敞开的大门,失落地嘟起嘴巴,“爸爸是不是不喜欢原原了?”
区微雯半蹲下来抱住罗原,放缓语气柔声道:“爸爸工作忙,我们原原要懂得体谅爸爸,知道吗?”
“嗯。”年仅十二岁罗原垂下脑袋,小手用力擦干眼泪,吸吸鼻子。
“乖,吃饭去吧!”区微雯松开儿子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快去吃饭。
“好。”罗原跑回到餐桌前,坐在椅子继续吃饭。
区微雯脱去帆布鞋,换上舒服的棉鞋回到了卧室,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