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平王好兴致,都走到这深处来了。随朕来吧。
金玉露皮笑rou不笑地说着,把怀中的大胖猫放下来,大袖一挥领着宛平王往外走,远处的宫人见状连忙晃了晃手里的铃铛,引了猫儿们回浮云馆去。女皇爱猫,拆了皇家园林深处的歌台,修了一处馆阁来专门饲养,去年生了一窝猫崽,还送了几只给太妃们逗乐,太妃们倒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宛平王跟在金玉露身后,心头砰砰直跳。
臣以为陛下在勤政殿忙于朝政,御前失仪,恳请陛下责罚。
宛平王倒也不必如此,原是朕准你四处赏玩的,宛平王久居宛州,不识得朕也是自然。金玉露言语十分宽和,斜眼看周承望那一眼倒是有些不善。
周承望连忙行礼:臣再不敢忘。
臣下谦辞金玉露是听到厌了,可倒是稀奇,她竟从周承望这一声里听出了几分真切。
薛奉和长明殿的宫人候在御花园一侧,却没想到走出来的不止陛下,还有宛平王殿下。周承望今日入宫后,便是这位容姿清俊的少年郎来传的圣上口谕,现下少年郎欠身行礼,只问了宛平王殿下安,陛下竟也不恼。周承望看向金玉露,只见美人一笑,唤了薛奉起身,又随口吩咐了宫人送宛平王殿下回宫,三言两语告辞之后便施施然离去了,却是头也不回。
看见她对那清俊小郎君的笑意,周承望忽然想起了,幼时随父母入宫时,他是见过这位华仪公主的。当年他只觉得那小小的华仪公主和皇姊广盈公主斗起嘴来竟能屡屡占得上风,好生威风,虽说被荣皇后斥责是免不了的,可一看就知道她是圣上的掌上明珠。如今,那掌上明珠已经成为了大衍的皇帝,稳坐金銮殿之上,看来无论是幼时斗嘴,抑或是如今的朝堂之上,她都从未落过下风。
晚间,宫中设宴。金玉露换上了刻金纹龙的华服,脸上也略施薄妆,端坐于宴席之上,两边分坐着四位太妃,太妃下首的位置坐着昭阳公主金雪霁和宛平王周承望,连年仅四岁的皇太女金云懿也由宫人和ru母侍候着陪坐宴席之上,端端正正地像个小大人一般。
酒过三巡,太妃们纷纷回长安殿去歇息了,皇太女也打起了瞌睡,用rou嘟嘟的小手揉着大眼睛,金玉露觉得皇太女好笑,把皇太女抱在怀中逗弄哄了一会儿,便也让宫人送了回去。周承望醉眼朦胧地看着意气风发的皇帝,心想鸣鹤台那醉酒的蠢货说的是真的。
周家自开国以来,世代袭封藩王之位,为明哲保身甚少入朝参政,周承望原本对朝政之事也没什么兴趣的,可今天他从未这么想站到奉天殿上去,他想看看那稳坐金銮的女皇是何等的风姿华然。
宛平王醉了,送他回宫去吧。薛奉扶着金玉露站了起来,她酒量很好,脸上无甚醉意,只笑着瞥了宛平王一眼,便回长明殿去了。
回到寝殿,薛奉为金玉露摘下钗环,卸去脂粉,换下华服,动作轻柔至极。
陛下今日可是乏了?薛奉一边轻声问道,一边拆掉发髻,让金玉露长长的头发垂在了肩头上。他修长的手指在金玉露丝缎般的长发里随意梳理着,暧昧情丝渐长。
是有些乏了,金玉露转过身来靠在椅背上,伸手勾住薛奉的腰带,抬起头来对身后温顺的年轻人笑道,也有些醉了,阿奉。
她一叫阿奉,薛奉心上就一下轻快了起来。金玉露站了起来,伸手勾住了薛奉的脖颈,拥住吻了吻他的耳垂,慢条斯理地说:阿奉今晚留在长明殿,怎么样?
宫中有贵客远来,会不会薛奉面露难色。
他周承望这种浪荡小王爷,难道还有脸说朕什么吗?
是臣思虑不周。
金玉露手指从他胸前划过,落到腰带上单指勾住,引着他后退至白玉案桌前,靠坐在桌案上。薛奉脸颊上飞起了淡淡的红晕,他脸生得显嫩,总带着些少年人的青涩之气,金玉露瞧着可爱,捧起他的脸便吻了上去。
唇齿间带着浓烈的酒气,引得薛奉也有些微醺发晕。他手指用力地撑在桌子冰凉的白玉案上,爱欲汹涌地冲了出来,向来温顺妥帖的薛奉发狠地深吻着金玉露。在勤政殿、在御花园,她都是君临天下的皇帝,白日里的光Yin那么长,只有在这短暂的午夜里,爱意可以不必再掩饰。他曾走了那么长的路才走到她身边,每一个拥抱每一个吻都好像是从别人手里偷来的一般。
他低下头来解着金玉露的寝衣,从唇上吻到脖颈,从锁骨吻到双峰,再一路往下,吻落到双腿之间,便乖顺地舔吻了上去。
醉酒时的感觉似乎总会被放大,花xue软rou被吮吸时的酥麻快感过于强烈,金玉露闭上双眼,忍不住轻哼出声。薛奉原本只比她年幼三岁而已,不过是久居内宅的病弱小公子太单纯,而在宫中争斗惯了的小公主太深沉,折辱他,又成就他,生生把薛奉这块璞玉鲜血淋漓地雕琢成了她喜欢的样子。
舌尖在发烫的软嫩rou芽上飞快地刮过又猛地吮吸,金玉露手撑在桌上,娥眉微蹙,被快感摧得肩头有些微颤,浑身都发软了。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