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啊,你说墨丫头和阿泽这两个孩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家?这都好几个月了,也是该玩够回来了吧。”
薛氏进到堂屋,看着正一边喝茶,一边研究算盘的文成,开口问道。
文成闻言,将算盘推到一边,喝了口茶,才回薛氏:“昨儿不是才收到闺女的信吗!快了。”
薛氏皱起眉头,明显对丈夫的回答不满意。
“还是当爹的人呢,墨丫头离家好几个月了,你就不想闺女?”
“想啊,咋能不想!”
文成求生欲很强的放下茶杯,坐正了身子,一脸认真。
“你啊,就放心。墨丫头不是总往家捎信儿的吗,闺女辛苦这些年,眼下有这么个好机会,就让阿泽陪着她到处玩一玩,走一走,无忧无虑的多好。”
文成身为一个女儿奴,怎么可能不想闺女,尤其是闺女还跟狼崽子在一起,他每天都抓心挠肺的啊!
但闺女想玩,他也不忍心催她回来,真是左右为难,他只是不像薛氏总这么挂在嘴上,其实心里很煎熬,每天都默默祈祷闺女快点玩够了,早点回来。
薛氏听丈夫这么一说,仔细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
“我就是想闺女想得慌,再说这都入冬了,年后两个孩子成亲,许多事情也合该准备起来了。”
薛氏说着一拍大腿,激动道:“他俩总不能玩到连成亲的事情都忘了吧,别到时再赶不回来!”
文成:
暗暗在心里冷笑一声,墨丫头不好说,阿泽那小子要能把婚期忘了,他把头都拧下来!
没错,当初火急火燎急吼吼要赶回家成亲的两个人,在回来的路上,玩野了,不着家了。
他们三月份入京,快进入六月的时候离京踏上回程,走到如今入了冬,两个人还没到家。
要不是两个人还时不时的寄信件回来,文成和薛氏甚至都怀疑是厉泽把他们的宝贝女儿拐着跑了。
也不怪乎薛氏着急,连方之回都来信说,再过不久他们就启程回来参加文墨和厉泽的婚礼了。
宾客都启程了,两个要成亲的正主儿却还都不见人影,你说愁人不愁人。
至于方之回和沙棘萧然夫妻为什么会回来那么早?
那是因为萧然怀孕了,但她又不想错过文墨的婚礼,所以决定提早过来,路上可以慢悠悠的走,不用赶得那么急。
当然,萧然怀有身孕的事还在路上游山玩水的文墨是不知道的。
她此刻正被厉泽抱在怀里,对着篝火欢快的烤着rou。
“好香呀。”
文墨窝在厉泽怀里,小小的一只,桃花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厉泽正在烤着的兔rou和鱼rou。
“马上就好。”
厉泽一手抱着小姑娘,另一只手来回不停的转动着架子上的兔子和鱼。
他的小姑娘嘴巴有些些挑,可不能烤焦了。
又烤了一小会儿,厉泽用小刀在鱼和兔子上面各划了一刀,确定熟了,才取下来切成一块一块的小块儿投喂怀里的小人儿。
“真好吃。”
文墨咀嚼几下,把厉泽投喂的的一小块兔子rou吞咽下去,仰起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夸奖道。
厉泽闻言,低沉一笑,开口,“吃了这么些天,不腻?”
“不腻。”文墨笑yinyin的摇头,“厉大哥烤的,一辈子都吃不腻。”
厉泽满眼笑意,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声音温柔的似能滴出水来。
“那厉大哥给你烤一辈子的rou。”
“好呀。”
文墨微微起身,也在他唇角啄了一下,然后拿起一块切好的兔rou递到他嘴边,“厉大哥你也吃。”
厉泽面上笑意更深,张嘴吃掉了小姑娘手上的rou,又往她嘴里喂了一块。
两个人就这样,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腻腻歪歪的吃完了一顿晚饭。
吃饱喝足,文墨继续窝在厉泽怀里,两个人一起谈天(情)说地(爱),一起看星辰漫天,浪漫又惬意。
这几个月,他们悠闲地走过了萧国许多的地方,去时有多匆忙,来时就有多从容。
他们会在阔阔绿野,郁郁苍山之上,迎一个日出,送一个日落。
会在簇簇花海,蒙蒙晨雾之中,奏一段古琴,舞一段剑舞。
会在微风细雨之中牵手漫步,拥抱亲吻,会在彼此耳边呢喃几句爱人之间甜蜜的情话。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文墨抬起头看着紧抱着自己的厉泽,多情的桃花眼里皆是他的身影,只有他的身影。
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她爱这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刚好也很爱她。
“怎么了?”
抬头看着夜空的厉泽发觉小姑娘的视线怔怔的钉在自己脸上,低头温柔的询问。
“没事,就是想看看你。”
小姑娘笑的眉眼弯弯,小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