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特训班的惯用技巧,第一节 课都讲得粗且比较难,给这群天之骄子们一个下马威,免得他们自以为是,不乐意听课。
这次一共六道大题,大部分人的进度都是刚写完第一道,少部分尖子生已经在写第三道了。
前排的学长学姐多半在预科生时期都当过校队旁听生,所以这些课已经是第二次甚至更多次听了,对他们来说不是新课而是复习,所以掌握情况都还行。
后排的预选生们情况也如他所料,基本瞎写或者交白卷。
倒是有两个特殊情况——后排靠窗角落里的那两个。
一个睡了一节课,另一个自己玩了一节课。
但是这两位意外的都掌握得不错。
哦,三年级的楼叙时,严不惑听过他的名字,一个轻微自闭的天才,睡一节课也不奇怪。
另一个……嗯?预科生?景颜?
严老师快步走回讲台,惊醒了不少沉醉在试卷题海里的学生。
“写你们的,别管我。”严老师这么说着,拿了两张新试卷给景颜和楼叙时,并准备收回他们俩的试卷。
景颜扒拉着试卷不让他拿走,说:“稍等,我这题马上写完!”
严不惑:“不用,你这个是简易版,我手上的是完全版,题是差不多的,但是难度不是一个档次。”
“那你也等等,不写完我心里不舒服。”
景颜死死按着自己的试卷,把大体思路写在了答题区,这才松了手。
同学们一片哗然,特训班的规矩,一般都是二周目复习的时候才会放高难度的卷子,第一天的卷子不是给大家找自信的吗?
有恐居人后的同学连忙举手:“老师,我也要完全版的卷子。”
有人带了头,自然就有一篇不想掉队的举手:“我也要!”
预科班的同学们瑟瑟发抖——你们都是怪物吗?
严不惑不给他们面子:“把手上的卷子写完了再跟我换。”
叶鸿生第一个不服气:“凭什么她能直接换?”
严不惑连眼神都懒得给他,收走了景颜和楼叙时的卷子,说:“那再给你们十分钟,按时写完并且全对的找我领卷子。”
班上再次哗然一片。
大家这才注意到,景颜的卷子上每一题都有铅笔稿,似乎写的是大体思路,刚刚她强行写完的就是最后一题。
五分钟后,叶鸿生也交卷。
严不惑看到卷子直接发火:“你这什么玩意?滚蛋!”
叶鸿生心里一股无名火,憋屈得不行,但是又不能发作,隐忍道:“他们不也是吗?只写了大体思路。”
严不惑白了他一眼,暴躁发言:“景颜用铅笔稿写的大体思路,碳素笔写的答案;楼叙时直接写了答案,你这又是什么东西?思路还是个错的,自己就没验证过吗?不想学滚蛋,别浪费我时间。”
这年头学生水平真是参差不齐,没点本事就想跟人争待遇问题,这不是有毛病吗?
叶鸿生只觉得狼狈,拿着卷子默默回座位继续写了。
没人嘲笑他,大家都只觉得震惊,惊到掉下巴的那种。
楼叙时参加特训好几年了,做过这些题也不奇怪,景颜是为什么?
他们本以为景颜是抄了楼叙时的答案,毕竟前后排,作弊很方便。
但是景颜居然写了大致的答题思路,而且直接心算出了答案?这是个什么怪物?
在严不惑规定的时间里,没有第三个人拿到难度陡升的那张试卷。
这其中也有人压着点写完了,但是在检查中耗过了时间限制——不是怪物还是一步一个脚印比较好,现在拿到完全版的试卷也是浪费。
严不惑趁着他们写卷子的这段时间,找陆修凯了解了一下景颜的基本情况。
由于她的大部分信息都是保密状态,陆修凯只说她是从山林里捡回来的孩子,学习能力强,但是对现代社会不太了解。
严不惑闻言,在景颜交卷的时候给了她一台游戏机,笑得一脸慈祥:“是个解题游戏,都是重难点,只要你通关了,来找我换奖学金。”
景颜一听有奖学金,乐呵呵地收下了这台游戏机——当然,在她的理解里这和小霸王学习机是一样的。
但是懂行的同学们都红了眼——什么时候老严对一个学生表现出过如此的偏爱?!居然当场送游戏机,那可是最新款!
算了,不酸,玩物丧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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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课一共只有两门,一个讲战斗基础,另一个讲休息,主讲老师是林方。
启明杯会有长时间的野外生存时间,林方负责告诉他们该在哪里安营扎寨、野外的东西哪些能吃哪些有毒、如何规划行进路线等等。
景颜对吃感兴趣,楼叙时对藏身很有研究,至于行进路线——这两位的方向感都不怎么样。
楼叙时觉得学也学不会,干脆趴着睡。
景颜非常擅长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