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水接过包袱,他问道:“阿耶今日来找我,就是为了给我送衣服?”
大理寺卿挑眉反问:“难道你希望我是来揍你的?”
白易水连忙摇头,他笑着说道:“这么久没有见到阿娘,我好想她。阿娘肯定也很想念我。阿耶,你稍等,我去写一封信,你帮我交给阿娘。”
大理寺卿颔首:“算你还有点良心。你去写信吧,我坐在这里等你。”
大理寺卿在亭子里坐下。
白易水跑回教室里快速写了一封信,写好之后,他回到亭子里,把信交给大理寺卿。
“阿耶,这是我写给阿娘的信,你可别偷看啊!”
大理寺卿一脸不屑:“我虽然称不上是正人君子,但是好歹是饱读圣贤书的人。会做这种小人行径吗?”
白易水点头:“阿耶当然不会做这种事情了。天气转凉了,阿耶要注意身体。”
大理寺卿点头,将信收起来,心不在焉地说道:“你好好学习,别搞事情。我走了。”
白易水对大理寺卿挥了挥手,目送大理寺卿离开。
大理寺卿走下山的时候,他拿出了那封信,打开阅读。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老实!”
看完内容,大理寺卿低骂了一声。
白易水在信中讨论了大理寺卿调查的案子。整理了一遍线索,还给大理寺卿提供了思绪。
大理寺卿看完,心里的确豁然开朗,有了调查方向。
晚上回到家里,大理寺卿将这件事告诉了白夫人。
白夫人听完之后,笑盈盈地说道:“孩子很关心你,所以才会一直关注你调查的案子。他肯定猜到你现在没有线索了,所以才帮你捋清楚思绪。写这封信给我,是想借我之口,帮你查案。一片孝心,真是难得。你下回见到他,可要对他好一些,别整天绷着个脸,要对孩子笑一笑。”
大理寺卿轻哼一声,面上虽然不屑一顾,其实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有了方向,第二天大理寺卿Jing神抖擞的去上班。
“大理卿,有何吩咐?”
大理寺卿对手下说道:“把门关上。”
门关起来后,大理寺卿才开口告诉对方:“本官有一件事让你们去办。你们即刻到并州那边,找一位曾经与陶主簿或者跟并州刺史有交集的人,将他带来京城。”
手下不解:“这、这是为何?”
大理寺卿摇头:“只管按照本官的吩咐去做,其他事情不必多问。记住,此事保密,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手下颔首:“遵命。”
对这两人交代完,大理寺卿让这两人离开,又喊来了十几个人。
大理寺卿交代这些人:“你们暗中保护陈大他们。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一旦发现有人刻意接近陈大他们,想把陈大他们身边的人带走,你们一定要抓住对方!”
众人一脸懵逼,虽然不明白事情,但是既然大理寺卿已经交代了命令,他们只能遵命行事。
把事情交代清楚后,大理寺卿觉得心里的压力减轻了一些。但愿白易水出的主意,能有用!
慕三郎得知昨日大理寺卿来过白易水,他好奇地询问:“大理寺卿找你有何事?”
白易水指了指包袱,告诉他:“给我送衣服。”
慕三郎看了眼那个包袱,他追问道:“难道他没跟你说其他事情?”
白易水正在低头写信,漫不经心地回应慕三郎:“没有。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我看得出他现在压力很大。所以我写了一封信让他带走。”
慕三郎眼睛微微一眯,觉得白易水肯定搞事情了,他立马问道:“你写了什么?”
白易水把笔放下,将写好的信放在一旁晾干,他转头告诉慕三郎:“我觉得他太闲了,就给他出了个注意,让他找点事情做。”
慕三郎就知道白易水不安好心。他伸手拍了一下白易水的后背:“快说。”
白易水理了理衣袖,语气随意地说道:“我阿耶并不知道上回带走杜二娘的人是我们,他到现在还以为是幕后之人派人杀了杜二娘。所以我给他出了个注意,让他随便从并州带个人证回京。也许路上会有人行刺这个人证。若是如此,能抓到刺客,就有了新线索。”
慕三郎挑眉问道:“难道你不怕真的有刺客?”
白易水摇头:“若是有刺客,也算是收获。反正不能让我阿耶闲着,得给他找点事情做。”
慕三郎突然开始同情大理寺卿了,被自己的儿子坑得团团转,到现在还不知情,真是可怜。
慕三郎问道:“你觉得大理寺卿会听你的话吗?”
白易水嘴角上扬,眼眸若水,波光粼粼。他笑着言道:“他当然会听我的,因为他现在没有头绪,毫无线索。只能用这个办法试试,能不能引幕后之人出手。只要幕后之人出手,就有新的线索,就能继续追查真相。”
慕三郎不禁发出啧啧的声音,摇头说道:“大理寺卿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