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三皇子出声告诉大皇子:“大郎,都告诉过你白易水不在家了。他离开京城了,要过阵子才能回来。”
大皇子转头看了眼三皇子。
大理寺卿颔首言道:“是也。让大殿下失望了,犬子已经离开京城,近段时日都不在京城里。”
确定白易水真的不在后,大皇子改口言道:“既然如此,那只能等令郎回来之后,再向他请教了。”
接下来又与大理寺卿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皇子才站起来,准备离开。
见状,吴国公主与三皇子跟随大皇子一同离开。
大理寺卿亲自送这三人离开白家。
送走这三人之后,大理寺卿一脸深思的回到屋内。
见大理寺卿面色凝重,白夫人轻声问道:“怎么了?”
大理寺卿语重心长地言道:“大皇子跟三皇子都想接近我们家小子。这可不妙。”
白夫人一脸诧异,她惊讶地说道:“难道夫君是担心与争储有关?”
皇太子从小到寒远观修行,常年不在京城里。虽然是储君,但是从未踏入朝堂。皇帝迟迟不把皇太子召回京城,让皇太子参与朝政,让朝中许多官员猜疑是不是皇帝对皇太子有所不满。亦或是皇太子命格不好,所以才迟迟不能回到京城。眼下大皇子与三皇子年纪也不小了,皇帝还没给他们封王,不禁令部分官员猜疑皇帝是不是有意废太子,栽培这两位皇子。
今日三皇子与大皇子先后来到白家找白易水。虽然大皇子没有表明自己是为了白易水而来白家,但是大理寺卿能看得出来,大皇子意在白易水。
大理寺卿还没有机会跟白易水好好聊过将来的事情,现在大皇子与三皇子迫不及待的亲近白易水,让大理寺卿感到有些不安。
大理寺卿皱着浓眉,低声言道:“三皇子性子率直,大皇子心思深沉。陛下只有三位皇子,太子常年不在京城,只有这两位皇子在陛下身边。如今这两位皇子年纪也不小了,无论他们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接近我们家小子,都十分危险。”
一旦涉及争储的事情,哪怕没有那个心思,让皇帝认为与争储有关,所有涉及的人都有危险。大理寺卿只想让白易水当一名纯臣,并不想让白易水战队,偏帮某一方。这种权利斗争,若是输了,会连累一群人。
白夫人担忧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让孩子继续留在江州先别回京?”
大理寺卿颔首:“先让他留在江州,等国子监开学,再让他回京。到时候他留在国子监里,大皇子跟三皇子要在宫中学习,没机会到国子监找他。对待这两位皇子,能避开则避开。还有,日后若是有人送礼来,无论礼品轻重,都要拒绝!绝对不能收下!”
白夫人点头:“我明白。”
白易水现在身在江州,可不知道京城里发生的事情。
重回故地,白易水在江州浪了几日,才联络那些人见面。
乔装打扮了一番,易容之后,白易水独自来到城外的破庙里,等待对方出现。
到了约定的时间,对方还没出现,白易水也不着急,他悠闲的躺在破庙里睡觉。
天色渐暗,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白易水继续躺着休息,仿佛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一人走进了破庙里,目光幽深地盯着白易水。
站在门口,对方静静看了白易水许久,才开口说话。
“足下总算肯现身见人了。”
对方的声音粗哑得像是被烟熏坏过的嗓音。
白易水听到声音,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望向对方。
“近来太忙,没空见面,还请见谅。不知道你找我,有何贵干?”
对方打量着白易水,揣摩白易水的身份,缓缓言道:“不如开门见山吧!足下所做之事,不知道是受何人指使?亦或是,足下在效忠何人?”
白易水轻笑一声,手随意的摸了一把地面,手掌撑着地面坐起来。也不嫌手脏,摸了摸脸。将乱糟糟的头发捋到耳后。白易水开口说道:“你如此毫无诚意,让我如何回答你?”
对方沉默了一下,出声问道:“足下以为,我该怎么做才有诚意?”
白易水告诉对方:“你想知道什么事,就得先告诉我你的事情,这才有诚意。明白了吗?”
外面的天黑了,庙里渐渐笼罩在黑暗中。白易水与对方都没有点火的打算,两人处于黑暗的环境里谈判。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对方终于开口说话了。
“希望在我说出自己的身份之后,足下也能坦诚相告。”
白易水点头:“当然,我可以发誓。”
见白易水如此坦然,对方出声告诉白易水:“我的主人乃梁王。梁王得知足下所做之事,对足下的才华十分钦佩。梁王正需要足下这样的人才,帮助他完成大事。梁王对待人才一向尊敬,若是足下愿意到梁王身边做事,一定能得到梁王的器重!”
白易水意味深长